第二十三章寿宴断案除真凶
听到有人提起张员外，李东之等人也都是愣了愣，不知道此人为何提起这个张员外。但随即李东之等人就看到原本嘈杂的声音顿时戛然而止，一个个目光差异，更是有些难以置信。小妇人确是咬牙切齿道；
“就是他，就是这位张员外。是他污蔑我丈夫偷了他们的传家宝。”众多武林豪杰看这女子说的如此认真，一个个也是面面相觑，那原本义愤填膺的目光确是充满了狐疑之色。李东之等人何等敏锐，顿时发现了不妥。原本想要离开的，并没有离开。此时就看从人群中走出一个中年男子，看周身打扮，也是武林人士。这中南男子皱了皱眉看向妇人说道；
“这位大嫂，你当真肯定诬陷你丈夫的乃是张领先员外？”这妇人不知道男子为何会这样询问，但眼中的不敢和愤怒确是真的，连忙哭着说道；
“就是他，我丈夫的仇人，我怎么会说错？”众多江湖豪杰，不少人皱起了眉头。这中年男子也是皱了皱眉，随即对着众人拱了拱手说道；
“诸位武林朋友，再下霹雳手王彪，和张员外也算是忘年之交。”众人闻言都是愣了愣，随即不少人纷纷拱手，看得出来这霹雳手的名号不小，让李东之等人也是极为好奇，这是怎么回事，这妇人状告张员外，莫非是有人要给张员外辩解不成？就见霹雳手王彪对着众人继续说道；
“诸位武林同道，江湖前辈。张领先张员外是什么人，诸位应该不陌生。在岳阳城，张员外乐善好施，时常接济穷苦人家。更是对我武林中人，慷慨解囊。张员外为人豪爽，更是家大业大，大通商行横跨南北，财富无尽，府中时常有江湖成名的前辈好手出没。这样的一个大善人，敢问为何会冤枉一个普通百姓呢？王某很是不解？”众人闻言愣住了，忍不住看向了小妇人，不少人顿时皱眉。随即有人附和道；
“王大侠说的不错，张员外何等善人，怎么会诬陷一个平民百姓。刚刚鄙人心中也很是疑惑，既然王大侠都这样说了，那其中怕是会有什么猫腻？”
“不错，不错，老夫也和张员外认识，张员外为人和善，从来不和人斤斤计较，说张员外冤枉好人，老夫也是一百个不相信？”原本众人还为了这孤儿寡母而义愤填膺，但一说起这张员外，顿时一个个改了语气。丁乘风三人闻言也是目瞪口呆，一个个更是难以置信，搞不懂这是什么情况，看众人的意思，莫非是这孤儿寡母的问题不成。李东之也是感觉莫名其妙，这若是真的遇见官绅勾结，问题到不用这么复杂，惹急了直接一刀咔嚓了什么事都没有。但看这些江湖人物一个个为张员外说话，这就有意思了，这中间怕是还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丁凤来确是不管这些，只是看到面前的事实，指了指这哭的梨花带雨的母子二人对众人说道；
“莫非你说是这孤儿寡母冤枉了这张员外不成？”这孤儿寡母刚刚看到这么多人都替张员外说话，顿时脸色苍白，身体颤抖。听到丁凤来的话，顿时痛哭流涕，茫然无措。众人闻言也都是忍不住看向这对母子。这时候霹雳手王彪上前一步对李东之等人说道；
“诸位朋友，明日乃是张员外的六十岁大寿，张员外高朋满座，杨知府也会前去，不如明日大家齐聚张府，将此事的前因后果查问个清清楚楚，也好还天下豪杰一个公道，李少侠以为如何？”其他人闻言顿时连忙点头，纷纷叫好。李东之迟疑了一番，看向丁乘风三人，三人也没有什么意见，李东之点了点头说道；
“也罢，既然王前辈开口，按晚辈就恭敬不如从命？明日李某等人就带着这孤儿寡母去张府走一趟？”众人纷纷叫好，顿时分出一条路让李东之等人离开。李东之等人回到城外的庄园，安顿好这母子二人，来到了丁乘风的房间。两人相对而坐，丁乘风皱了皱眉说道；
“李兄，这件事怕是不简单，我怎么闻到了阴谋的味道？”李东之闻言愣了愣，随即苦笑一声说道；
“既然二哥嗅到了阴谋的味道，那还要麻烦二哥好好调查一番才是？做好准备，明日我们就去查个究竟？”丁乘风苦笑一声；
“人家可是求到了你头上，你这是想要推卸责任吗？”李东之连忙摇头笑道；
“二哥说笑了，我就是一介莽夫，查案断案，万不敢在二哥面前造次，还望二哥助我才是？”丁乘风呵呵一笑，也不矫情对李东之说道；
“呵呵，好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带人去府衙走一趟，调出卷宗查看一番，定会查出其中猫腻？”
“有劳二哥？”李东之笑着拱手，随即退了下去。李东之只是听到妇人的一面之词，就想要断定案情，那简直是扯淡，李东之不是神仙，也不懂占卜形象。这件事情只能靠丁乘风处理。李东之就要返回房间，突然听到一个护卫对着李东之拱手说道；
“李公子，外面有人送来一封信，说是给您的？”李东之愣了愣，谁会给自己来信，不用想李东之也猜得出来，应该是邓伯。自己出秀云庄七八天了，邓伯不可能不知道，这时候给自己来信，不清楚是什么事情。李东之带着书信返回了房间，只是看了一眼，李东之的脸色就沉了下来。信的确是邓伯派人送来的，不过内容并不是让自己回去，而是将大通商行和张员外以及张府管家的信息介绍了一番。以李东之的聪明，稍微思索就捋顺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李东之冷笑一声，缓缓收起信笺，盘膝而坐，开始回忆和慕容龙城的一战中的得失。
第二天一早，李东之和丁乘风带着两女和那可怜的母子两人就来到了张府。张府张灯结彩，家丁也很是忙碌，只是现在时间还早，来的人并不多。除了一些来蹭吃蹭喝的闲人，剩下的则是和张员外相交不错的武林中人。李东之昨天说来张府，并不是什么秘密，所以一大早，包括杨知府在内，齐聚于张府的客厅之中。张府除了管家在一旁伺候，其他下人都在忙碌今天的酒宴。霹雳手王彪第一个站了起来对着李东之等人拱了拱手说道；
“李公子，今日我等齐聚一堂，对于这孤儿寡母的案子，李公子调查的如何了？”那张员外神色平静，目光看向了这孤儿寡母眼中有着一抹不忍之色，并非做作。对方是一个大善人，这显然并非虚言。众人的目光顿时都看向了李东之，李东之轻咳一声，站了起来，对着在场众人拱了拱手；
“杨大人，张员外，诸位武林前辈，小子鲁莽，还望恕罪。”杨大人不敢大意，尤其是看向丁乘风的目光，充满了小心，李公子是丁乘风的朋友，他虽然是知府，也需要小心应对；
“呵呵，李公子少年英杰，公子若是有什么新的线索，尽管说出来就是了？”张员外也是轻轻点头说道；
“李公子请说，至于这孤儿寡母，老夫心中也十分愧疚？”这孤儿寡母看到仇人确是分外眼红，不过在场众人身份都很高，更是没有他们孤儿寡母说话的份，只能等待李公子给他们伸冤。唯独王梦君和丁凤来看向李东之的目光很是好奇，美目流转，他们也很想知道李东之是如何断案的。李东之轻轻点头随即说道；
“昨天丁二哥查阅了徐珍盗窃案的卷宗，里面说记录的很清楚，张员外的传家宝乃是半个月前丢失的，案宗记载，刚开始推断是盗圣所为，因为在张府留下了一只玉耗子，张员外，可有此事？”张员外闻言连忙点头说道；
“不错，半个月前我手里的传家宝丢失的时候，就在呈放宝物的玉盒内多了一直玉石耗子，宝物不知所踪，老夫自然以为是盗圣所为，第一时间，老夫就派人报官了，杨知府就在这里。”杨知府很是认真的点了点头。李东之笑了笑说道；
“众所周知，半个月前盗圣前辈在濮州城，因为盗取了皇宫内收藏的天书，被朝廷通缉，更是有着无数江湖好手追杀。所谓的盗圣来府上盗取宝物，纯属子虚乌有，而是有人想要借助盗圣的名号，栽赃嫁祸，诸位前辈以为然否？”张员外和杨知府同时点头，其他人也没有任何意见。李东之随即将目光看向了那蜷缩在一起的孤儿寡母，笑了笑说道；
“徐家嫂子，敢问令夫君半个月前在哪里？又有谁可以证明令夫君的所在？”这孤儿寡母在众人中间算是最没有底气的，因为他们的身份最低。听到李东之询问，王氏紧张的想了想说道；
“我夫君在山上打猎，好像是和同村的几个猎户一起出去的，整整出去了一天，到了晚上才回来？”众人闻言一个个愣了愣，有些不解的看向李东之。李东之笑了笑看向众人说道；
“不瞒诸位，我昨天就派人调查了徐珍半个月前的事迹，半个月前徐珍的确很同村的几个猎户在山上打猎，甚至各自打到了什么，卖给了何人，都有迹可寻？”王氏听闻有人可以为夫君证明清白，顿时忍不住嚎啕大哭，直接带着儿子跪在地上；
“青天大老爷，我夫君是冤枉的，你们不能屈打成招，青天大老爷，求青天大老爷给我们孤儿寡妇做主啊？”王梦君连忙起身，将母子二人搀扶起来。杨知府和张员外闻言都是愣了愣，似乎有些难以置信的样子。王彪站起身来，眉头也是紧皱了起来，看向李东之说道；
“李公子，这样说来，这徐珍并非盗宝之人？”李东之轻轻点头，这孤儿寡母闻言哭的越发伤心了。杨知府的脸色确是有些不好看了，顿时站了起来说道；
“李公子，这不可能？那为何张员外的传家宝在徐珍身上搜出来，若不是徐珍所盗窃，为何徐珍会认罪画押？”张员外的脸色也是凝重了起来，很是认真的看向李东之说道；
“李公子，照你这样说，杨大人所言又如何解释？”在场众多江湖人物闻言一个个忍不住看向了杨知府，对方认罪画押莫非是大型逼供，屈打成招。王氏闻言越发悲苦，指着杨大人说道；
“是你们，一定是你们，你们屈打成招。我可怜的夫君，我可怜的孩儿啊。”杨知府的脸色难看至极，看这些江湖人物不善的目光，脸色一沉，冷哼一声说道；
“来人，带人犯徐珍？”众人闻言都是愣了愣，这什么情况。不过时间不长，一个巍峨的大汉双脚双手戴着沉重的所料，晃晃荡荡走了进来。只是一眼看去，对方的神色虽然憔悴，身上确是没有任何伤痕。那么这屈打成招自然是不成立的？王氏看到丈夫活生生的走了进来，先是一愣，随即号啕痛哭，带着儿子不顾一切的扑了过去；
“当家的，你还活着啊，你若是走了，留下我孤儿寡母该如何活？”大汉面容憔悴，神色刚毅，显然是个硬汉。但大汉看到妻儿竟然出现在这里，眼中顿时露出来痛苦的神色。杨知府脸色难看的说道；
“犯人徐珍，本大人可对你用刑，屈打成招？”其他人看到这里，自然不信屈打成招，就是张员外也是眉头紧锁，不知道为何会如此。大汉犹如未闻，丝毫没有回答的意思。而王氏闻言丈夫有辩解的机会，如何肯放弃；
“当家的，你说啊，快说啊？你放心李公子会为我们做主，我们没有拿人家的东西，绝不能被人冤枉啊？当家的，，你倒是说话啊？”那五岁童子什么也不知道，只是在哪里哭着叫妈妈。丁凤来看徐珍竟然不说话，还以为有人威胁对方，娇喝一声走了过来说道；
“徐壮士，你不要怕，若是有什么隐情，你尽管道来。谁若是敢用你的妻儿老小威胁与你，本姑娘想你保证，定要灭他满门。”王氏闻言顿时越发有了底气，扯着徐珍说道；
“当家的，你倒是说话啊？你怕什么？你以为你若是死了，我孤儿寡母还能活下来不成吗？”听到这话，这徐珍明显愣了愣，随即情绪开始波动了起来，眼中露出一抹绝望和不甘。不过片刻后，对方的神色回复如常，依旧保持沉默，一言不发。看到这里，王氏顿时绝望了，在场其他人的脸色也顿时难看了下来，这不用问中间一定有问题。张员外此时也站了起来，神色凝重道；
“这位壮士，盗窃我张家宝物，老夫相信另有隐情，有劳壮士说出实情。为何当日我张府的宝物会在壮士身上被搜了出来？”杨知府也是站起来说道；
“李公子，诸位江湖好汉，当日的确在此人身上搜出了张府的宝物，罪证确凿，对方并没有否认，人证物证聚在，在对方不辩解的情况下，本大人心中纵然有疑惑，也必须按照朝廷法度办事。”众人闻言事情原来是这样的，一个个顿时露出了尴尬的神色，刚刚他们都以为是杨知府屈打成招，没想到人家是有理有据，看上去并没有对人家用刑，不是杨大人不给你机会，是你自己放弃机会，甘愿来承担罪责，这又能愿得了谁呢？在场江湖人物，纷纷拱手向杨知府道歉。王氏也是知书达理之人，看到丈夫如此情景，顿时悲从心来，自己一心想要救丈夫脱离牢狱之灾，但是丈夫呢，确实铁了心要舍弃自己孤儿寡母，如何不让王氏绝望；
“为什么？这是为什么？你说啊？”徐珍脸色冷漠，依旧沉默。王氏不甘，怒极生悲，眼中露出了绝望之色，随即哈哈大笑了起来，犹如癫狂；
“好，好，俗话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既然夫君你一心寻死，我孤儿寡母又有何颜面存活在世上，倒不如咱们一家人都去地府相聚为好？”王氏说着犹如疯癫一般，二话不说直接向着门框上撞了过去。王梦君不懂武功，自然拦不住对方，顿时惊呼一声。
“孩儿他娘，，不，，不要？”徐珍看妻子如此刚烈，脸色顿时大变，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好在门口有身手不错的衙役，将其拦了下来，否则这犹如癫狂的撞击，怕是直接就要当场身亡。丁凤来最看不得如此情景，顿时怒气冲天。她丁凤来显然是多管闲事了，人家不领情，自己还热脸凑上去，简直是岂有此理。丁凤来怒喝一声；
“该死，气死本小姐了，本小姐不管了？”丁凤来说着直接拉着王梦君离开，王梦君无奈，只能随着丁凤来离开。整个大厅顿时陷入了寂静之中，一个个眉头紧锁，不知道为何会出现这样的一幕。霹雳手王彪站起来对着李东之拱手说道；
“李公子，这事情怕是不简单，既然李公子能站出来为这孤儿寡母主持公道，相信应该对案情有一定的了解。张员外不能背负欺压百姓的恶名，但这件事情的罪魁祸首也不能让他逍遥法外，有劳李公子查明真相，还在场众人一个公道？”张员外此时也站了起来说道；
“有劳李公子，此时具体的情况，老夫也不太清清楚，这位壮士当时为何身上会有我张府的宝物，还望李东子解惑？”其他人顿时齐齐看向李东之。李东之笑了笑，轻描淡写的说道；
“很简单，因为要替人顶罪？”众人闻言都是一愣，一个个难以置信的看向此时已经泪流满面的徐珍，一个个差异非常。李东之淡淡一笑继续说道；
“真正盗取张府宝物的人，原本只是想要栽赃盗圣，用来达到不可告人的秘密。但是不巧的是，盗圣前辈确是因为天书的事情，根本不可能出现在岳阳城。那么真正的盗贼就慌了，官府的目光就会从盗圣身上首先转向张府自家人身上，查看是不是有人监守自盗。千防万防，毕竟家贼内防？”众人闻言都是一愣，一个个难以置信的看向张员外。站在张员外身边的那个管家，闻言身子明显震了一下，不过并没有人察觉而已。张员外闻言确是大惊失色，顿时站了起来，难以置信的说道；
“这，，，这怎么可能？李公子，我府中可都是跟随了我十几年的老人了，包括哪些家丁在内，他们的父母妻儿，可都是老夫在照料，他们怎么可能会盗取我的东西？”其他人也都是难以置信的点了点头，随即看向李东之。李东之闻言随即叹息一声，最后目光落在是张员外身上。众人一个个心中越发疑惑，不知道李东之到底什么意思？张员外也被李东之的目光弄迷糊了，这莫非问题出在自己身上不成。张员外连忙上前对着李东之拱手说道；
“还望李公子道出因由？”李东之闻言，无奈的点了点头说道；
“张员外，敢问大通商行的上一个主人是谁？”众人闻言都是一愣，随即一个个似乎想起来什么，不少人的脸色顿时忍不住变了？张员外呆了呆，脸色也是忍不住变了，难以置信的看向李东之说道；
“你，，你，，，你怎么会知道？”李东之摇了摇头，并没有回答对方的问题，反而端坐了下来，留下一脸震惊得众人。众人一听这案子竟然牵扯到了人家的私事，顿时一个个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但不少人心中确是疑惑，莫非大通商行原来并非是张员外的产业。是通过什么不正当的手段谋取而来的不成？张员外看到李东之的神色，就知道这件事瞒不住了，就看到张员外脸色凄苦，眼中隐约有泪水流了下来；
“不错，大通商行原本的主人并非是老夫，而是万大通？”听到万大通这个名字，在场众人大多数都很是茫然，唯独少数几人包括那管家在内，神色一个个都是变了。不等众人询问，张员外似乎不愿意回想往日的事情，但还是开口了；
“不错，大通商行的第一任主人正是万大通。当年我只是万大通身边的一个管家而已，替老爷搭理大通商行的事务。老夫矜矜业业，忠心耿耿，这一干就是十多年的光阴。也正是因为老夫的才干，将大通商行搭理的仅仅有条，生意也是越做越大，最后商行开遍了长江南北两岸？生意做的大了，自然少不了一些龌龊的事情，在连续遭受了几番打压之后，老夫意识到了的江湖人物的重要性，果断的洒出大笔钱财，交好武林同道。也因此江湖上对于大通商行很是照顾，对于老夫的乐善好施也很有好感。正是因为老夫这一举措，遭到了万老爷的不满，他以为老夫想要谋取他的家财。就要将老夫赶出大通商行。并且还将我喜欢的一个女子强行掠走，纳做小妾。”
“老夫当年才不过三十，一腔热血，想要帮着老爷一起在商界打拼出一番事业。中途确是造此横祸，被赶出了大通商行。若单单如此，老夫大不了从头再来，但我心爱的女子确是不甘被万老爷玷污，悬梁自尽。姓万的千不该万不该对我心爱之人下手，我心中好恨，恨不得杀了那性万的。当时老夫有不少江湖好友，他们得知了老夫的遭遇，心中为老夫不平，因此在暗中将万老爷一家老小给杀害了。老夫当时并不知情，只是得知老爷一家惨死，只当是老天有眼，为我心爱之人报仇雪恨。但回头一想，老爷曾经对自己不薄，一家十几口，都惨死刀下，心中确实极为悔恨。后来几大掌柜为了大通商行请我回来主持大局，从此之后，大通商行就成了老夫的产业。”
众人闻言顿时面面相觑，一个个心中震惊不已，这张员外竟然还有这样的遭遇。若是当时换做自己，能忍得下心头这口怨气吗？众多江湖人物没想到挖出来一段武林秘辛，一个个也是面面相觑。哪怕是杨知府的脸色也是一阵的变化。李东之静静地端坐在哪里，并没有开口，这件事情邓伯信里面说的很清楚。不过事情还没有结束，正在众人为张员外的遭遇心中不忿的时，张员外身边的那个管家确实脸色涨红，身体发颤，一副要吃人的目光，怒喝一声；
“不，，不是这样的？是你，是你指示那些江湖人物对我父亲出手的。是你心中怀恨我父亲，唆使那些武林人士对我万家斩尽杀绝的？你想要霸占我万家的财产，是你，就是你，你该死，还我万家十三口人的性命？”这管家众人几乎都将其忽略了，万万没想到，这管家竟然突然暴起，手中多了一把短剑，歇斯底里的怒吼一声，直接一剑向着张员外的后心刺了过去。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情况，一个个顿时骇然变色。张员外此时也是胆战心惊，看向疯狂扑来的官家，难以置信的说道；
“什么，你，，你，，，”那管家怒吼一声。；
“给我去死，为我万家十三口人命，今日定要让你这老贼血债血偿？”在场唯一平静之人，只有李东之了。因为唯独李东之知道这管家的真实身份，不错这正是万老爷遗留下来的唯一的儿子。千钧一发之际，呛啷一声，长剑出鞘，众人只是看到一道惊鸿一闪而逝。随即就听到咔嚓一声脆响。一道惊鸿直接斩断了对方手中的短剑，强大的反震之力，顿时将这管家震得倒飞了出去，对方站立不稳，顿时踉跄退后，跌坐在地上。脸色犹如死灰，疯狂的咆哮着；
“该死，你个该死的奴才，你为什么不去死，上天不公啊。上天对我万家不公啊？爹，娘，孩儿不孝，无法给您老报仇雪恨，孩儿不孝啊？”这管家事迹败露，知道难逃一死，癫狂的嘶吼一声，直接拿着端坐两截的短剑刺向了自己的心口。李东之身形一闪，一指点出，正中对方胸口膻中穴。对方顿时不再动弹，满脸绝望和不甘，癫狂的想要吃了李东之。
“你，，，你，，，这怎么可能？”张员外看到这个使用了将近十年的官家，自己一向引以为心腹的官家，竟然是曾经老爷的儿子？张员外彻底震惊了，难以置信的看着对方。在场的众人，一个个也是震惊到了极点，这一幕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李东之叹息一声；
“当年的事情到底如何？距如今已经将近三十年，曾经出手的一些江湖人物，多半也已经过世，就算是有侥幸活下来的，怕是也没有人再提及此事。毕竟这是他们一段不光彩的历史？而这徐珍，正是曾经一个江湖前辈的子嗣，那前辈晚年之时，心中悔过，想要补偿万老爷一家。机缘巧合之下，徐珍得知张府的管家就是万老爷的遗骨，所谓父债子还，徐珍因此替这万管家效命。万管家偷去张员外的传家宝，若是李某判断不错，就是想要凭借一个契机对付张员外，只是可惜，天公不作美，还没有行动，事情就这样败露了，不得已才让徐珍来顶罪。”李东之摇了摇头，看向丁乘风说道；
“二哥，我们走吧？”丁乘风看了一场如此精彩的戏码，心中也是震惊不已。两人也不多言，更不理会在场众人，径直走出了房门。
“你，，你到底是谁？你为何知道这么多？”不过李东之确是没有回答对方，和丁乘风径直而去。张员外脸色惨白，呆呆的看着陷入癫狂的官家，心头也是五味杂陈。众多强者也不好论断其中的谁是谁非，一个个无奈摇头，纷纷告辞离去。而杨知府则是把管家和徐珍带走，审问清楚，依法定罪，而这最为无辜的孤儿寡母确是心若死灰，茫然无措。至于事态如何发展，李东之确是不关心，江湖恩怨，是是非非，谁又说的清楚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