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要死了,你好好看看,我刚给涂了回血散,这会他伤口都要愈合了。”嘴里这样说着,刘主事心里却嘀咕,‘我这回血散什么时候效果这么好了。’
姚瑶往前一看,果然,华言背上已经结痂,身上也不是昨日的青色,现在好像也恢复了不少血色,心中一稳,就觉得双腿使不上力,坐在了地上,杨天阳赶紧把她扶了起来。
“你慢慢说,一点也不要漏,我倒要看看是怎么回事。居然打伤我们金兰宗的人。”刘主事递过去一盏茶水缓缓说道。
“是,弟子定然一字不漏。”姚瑶喝了一口继续说道:“我们告别杨天阳后,两个人骑马赶路,刚开始是我骑马,虽然小时候骑过,但是总归是不习惯,觉得颠簸的受不了,后来我实在坚持不住,就换到华言前面,让他骑马了,可能他是男子,弟子就觉得很有安全感。”
“说重点!这些有的没的不用你说”刘主事瞪了一眼。
“是”姚瑶吐了下舌头,面色红润的继续说道:“我们两人骑行了得有一个时辰,就发现矮陀山下的一些草丛花木有些奇怪,我就问华言‘华师弟,你看这草丛东倒西歪的,好像是刚被人踩踏过一样。你说那恶人会不会就在这里’。华言回答我,‘师姐,按照刚才那个大汉马儿返回的时间来看,这里可能是他遇害的地方,再加上草丛上有踩踏、花木有折损的痕迹来看,确实很像是有人来过,这两点加起来绝不是巧合,我们还是进去看一看’。于是我们两个就打马沿着痕迹去追那恶人。”
刘主事点了点头,心想这些弟子心倒是挺细的。
“我们又走了一段时间,就发现低矮草丛变少了,痕迹也难以查看,并且因为树木变得高大,马儿无法上山,我就对华言说‘师弟,咱们把马儿拴在这,一起上山去找找看,若是找不到再回来牵马’。华言同意了我的说法,我们就一起上山,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我就觉得有些累了,正好看边上有棵倒下的大树,我就坐在树干上休息,华师弟也坐了下来,我问他,‘我听刘师伯说’,这个刘师伯就是指您”姚瑶说到这解释了一下。
“嗯”刘主事摸了摸胡子。
“我问他,‘我听刘师伯说你上次去采药,被人打下了山崖,可有这回事,你怎么不和我说’。师弟回我,‘师姐,你昨天叫我一起去给贾光师弟家办理丧事,我还以为你都知道了呢,所以我才没说’。我一听就打了他一下,说道‘刘师伯跟我说的是你可能遇到了魔道的人,其余的又没和我说,你被人打下山崖这事我这还是从别人那里听到的,我一听心里就有些着急,想早点问你关心一下又抹不开嘴,显得我一个女孩子总爱打听什么似的。刚才忙着爬山也想不起来,这会往这一坐就觉得放松了许多,又想了这事,就赶紧问一下,正好现在就咱们俩人了,我也没啥顾忌的。’”
刘主事眉头微皱,心想,‘我和华言俩人单独谈的事情,虽然也不算什么秘密,但是是哪个弟子嘴巴那么大传出去了’。
姚瑶继续说道:“他跟我说那天他去采药……”
“行,这段我知道,你说下面的”
“是,我就问他,‘你觉得你那天碰到的人和贾师弟家那些人有没有关联?’,他说‘那一日我碰到的斗笠男五根手指都可以随意伸缩,就好似五根鞭子,招式使出,就好似天罗地网,根本没地方跑,要不是碰到那颗树,我可能就死在那了,哪有机会跳崖得生。不过从贾师弟家人胸口伤口来看,好像是手指直直插入心脏造成的,这二者都是用手指做武器,恐怕真有点关联’,说到这,我点了点头,觉得可能有些关系,正准备往下问,就觉得前面山坡后有响动声,觉得有些蹊跷,这一路上来不曾见过野兽,难道那恶人就在山坡后吗,于是给华师弟使了个眼色,我们俩人一前一后包了过去。”
姚瑶一顿,喝了口水继续说道:“华师弟大踏步的走了过去,故意踩在枝条上发出响声,打算这样去吸引山坡后那物的注意力。而我则三步并作两步从二十丈外的地方爬上山坡,准备从后面出手。果然华师弟的动作起了效果,就在他快要走到山坡后时候,那边发出了脚踩落叶的沙沙声,我这时候也爬上了山坡,定睛一看,果然是个人,不管他是好人还是恶人,偷听别人说话肯定是不对的。我也管不了那么多,大喊了一声‘华师弟,山坡后有个人,拦住他!’”
杨天阳和贾光二人这时候听得正入迷,姚瑶这声“拦住他!”吓了两人一跳,这让姚瑶倒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想了想,说道:
“华师弟听到我喊话,赶紧窜了出去,拦住了那人,我这时也跑到这人身后,仔细一看,这人二十来岁的样子,衣着普通,一件破烂的坎肩,下半身一条只有一半裤腿的烂裤,脚上一双草鞋。我心想,这人穿着如此破烂,难道是这附近的村民?不过偷听别人说话的习惯可是不好,我就张嘴问他,‘你是哪来的,我们俩在这歇脚说话,你为何偷听!’,那人口齿不清磕磕巴巴的说道,‘我……我是来挖……挖野菜的,不……不知道你……你们在这’。我想了想这人看起来憨憨的,肯定不是那个无恶不作的恶人,就跟他说,‘你赶紧走吧,以后不要偷听别人说话,也就是我脾气好,不然碰到别人早把你打一顿了’,那人就低着头从华师弟身边走了过去。走过去得有七八步,华师弟突然说道‘站住,你不是庄稼汉,你是那个杀害我师弟家人的恶贼!’,这人一愣站在了原地,头也不回的说道‘我……我就是庄稼汉,来……来……’,华师弟打断了这人说话,喝到‘住口!’然后回头和我说‘姚师姐,这人绝不是庄稼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