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意到了,那王清所求的必然有所回应。
“你想要什么赏赐?”
“家宅安宁!”
当日,王清便被从宫中放了出来。皇后没有给答案,但是王清想,她的投名状已经上交了。
“姑娘,我们到家了!”
门口那个缺了个大门牙的大爷,呲着牙敞开了大门欢迎她。
府里似乎变得欢快了,每个角落里都在传递着一个信息,姑娘回来了。
“娘,那人回来了!”
“莫慌,回来就回来罢,咱们有将军的手书,她赶不走我们的。”
定安侯府里来了三位不速之客,是传闻中王将军雪藏的外室,如今登堂入室了。
一路穿过角门,便到了和居斋,王氏正端坐在踏上,左右手坐了一男一女,最下方,坐了一女子,那女子看起来柔柔弱弱的,看似温柔,可王清的直觉却喜欢不上来,总觉得这人有些假。
“清姐儿回来了,快来祖母这,让祖母好好看看。可是瘦了!”
“家里可是来客人了?这几位是?”
王氏有些尴尬的看着王清,一时不知从哪里说起。
“姐姐,我是你嫡亲的妹妹,雪丽,是父亲亲自取得名字哦。希望我如雪一般美丽。”
那端坐在王氏右下手的少女,突然起身,自己介绍了起来。
“别乱攀亲戚,我母亲可没有生出嫡亲的妹妹。”
“清姐儿,她们确实是你的兄弟姐妹,这位是你父亲养在外面的妾室,如今归府了。你作为姐姐,要多多包容。”
王氏一脸喜气的给王清介绍起来,当初没让将军再娶纳妾,是自个怜惜这王良王清兄妹,不成想她上个月刚给王将军通个气,让他纳一房妾室,他这外室就进了府,且育有一子一女,别提王氏有多高兴了。
连带着,看那妾室也顺眼多了。
众所周知,这定安侯府只有王良一个男丁,且长年在战场厮混,说不定哪天就挂了,这定安侯府可就断了烟火了。
如今这新添了男丁,别提这王氏有多高兴。
王清忍了口恶心,像吃了苍蝇,但是王氏开心了,祖母最想看到的就是定安侯府多子多孙。这怕是所有老人家的希望。
前世可没这几人的出现,究竟是哪里出错了呢?
那少年一身玄清色的衣衫,衬得好模样。玉戴冠,一把玄扇摇的像模像样。
“这是你二哥,羽书!虚长你一岁。”
王氏怕这王清下这少年的面子,忙介绍。
“见过大妹妹!”
王清轻哼了一声,也没回礼,这人长她一岁,意思就是她母亲还在世时,这王将军就养了这外室,且育有一子。
她想,任谁欢天喜地回家时,去发现自家多了几个同父异母的兄妹时都不会是开心的吧。
“祖母,姐姐好像不太开心。”
王清刚出了和居斋,便听到了那少女娇滴滴的声音。
李嬷嬷心知这王清怕是与王氏有了隔阂,往日里都会多在在和居斋逗留一会儿,今日刚回来就回去了。
只怕那王氏,还真当这大姑娘是累了的。
“姑娘?”
李嬷嬷送王清出了和居斋,有些心疼,想安慰些什么,却终究没说出些什么。
“无妨,照顾好祖母。”
王清自顾自的回了自己的小院,耳边还回荡着和居斋的欢声笑语。她是不是真的是有些多余了。
王清或许是真的累了,接连几日不曾出门,偶尔去王氏那请个安,却发现那里根本没有自己的位置。
那小妾的一双儿女可真是厉害,能将那王氏哄得团团转,也可见的,这王氏是真心想弥补她们这些年缺失的爱。
王清默不作声,可不代表她的心不会疼,但她想,只要祖母开心就够了,毕竟她是真的疼爱自己。
如果这人只是认回个身份,王清还不至于这么大反应,她介意的是这小妾生的隔三岔五的来她眼前上眼药,在她面前恶心她,你说这如何忍的了?
“姑娘,那人又来了!”
夏至有些无语,这人脸皮怎么那么厚,每次来这姑娘的1院子里,总要顺走些东西,果然是小家养的,教养果然是不同的,这就是嫡庶的区别了。
“姐姐,我来看你了,祖母让我跟你多学学,多和你亲近些。”
王清端坐在美人榻上,并没有出声回她,任她聒噪的在院子里叽叽喳喳的,直接无视了。
那人也不恼,似乎是算准了这人的不理睬。
哼,果然娘亲讲得对,这丫头根本不理睬她,可那又怎么样,她还不是进了府,等父亲回来,抬了娘亲为正妻,那自己就是和她平起平坐的了,装什么高冷?还不是在意的要命,还在那装模做样的。
“姐姐,这串手钏真好看,姐姐送给我可好?”
王清扫了一眼,便呵斥她了,什么珠宝她都可以给出去,唯有着宝钏,是小时候她兄长攒了一年的银子才攒到了钱,送她的生辰礼物,这里面是兄长对她满满的宠爱罢了。
“放下!”
王清厉声道,这人近日真是越来越得寸进尺了,是不是不给她点颜色瞧瞧,她就真的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
“切,不就是一钏旧首饰吗?真当我稀罕呀,还给你!”
只见那人将手钏一扔,那珠子像散了架般,啪嗒掉在了地面上,散落的到处都是。
“啪!”
王清啪的一声打在了那人的脸颊上,这是这几天受到的委屈,再一掌,是为自己的手钏讨个公道,这人真真没有教养。
“呜呜呜,你打我?”
只见那人像条疯狗一般,朝王清扑过来了,像是民间的泼妇一般,撒娇蛮横,可惜这是她的地盘,那丫头们可并不是吃素的,她这是自寻死路。
几个人下去揍那雪丽一人,这是算上一顿狂揍了,且这几个丫头深知怎么打人,才有可能不被人察觉,是嫌疑犯捏造事实罢了。
和居斋,王氏心疼的抱着那主管跌倒,何时这清姐的鞭子都是这般不近人情吗?这还是她的妹妹呢,怎么下得去手。
“祖母,我疼!”
果真,这王氏心疼了,开始像小时候她嫌弃药苦的模样,小心翼翼的为这人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