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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还好不过是噩梦一场

看着林敏佳睡着的面容,吴青落是感慨万千,这房间里面到处都是灯火通明的,就算是暖色系的灯火,都难以阻挡住一种寒凉的感觉,这种感觉,是和亲情的背离,好像是不一样的错觉。亲情终究是不能被挂上冷漠的代名词的,这始终是一个令人觉得可以依靠的一个名词,谁都不是轻易就被舍弃的,不是吗?这种血脉相连的感觉,是该有的热血奔腾的错觉。

这外面的月色十分的撩人,只是吴青落没有心情去欣赏了,这环境的好坏其实很大程度上是看一个人的心情的如何的,总有人说环境影响心情的,但事实上正好相反。

按照道理,夜晚,晚风轻拂,轻轻的吹动着窗帘,星空上的明月很是耀眼,那看似小巧的星星也镶嵌在旁边。在这样的夜晚,可以暂时不去想那些令人忧伤烦恼的事情,可以静静的一边品着香茶或是咖啡观赏着这夜晚的天空。可是吴青落做不到。

看着这样的景色,吴青落的眼睛已经扛不住了,渐渐的像是要闭上来了,毕竟这时间也不早了,刚才长时间的奔跑其实都让吴青落有种虚脱的感觉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好像是自己格外容易疲惫,又不知道是吃了什么迷魂药一样的,就是想要睡觉,就是困了,终于,吴青落还是抵制不住真睡魔的一次又一次的袭击,终于还是闭上了眼睛。

吴青落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刚才还在林敏佳的家里,自己一下子就迷路了,这里的景色吴青落根本就分辨不出这是在哪里,这完全就不是吴青落所熟悉的南泽,要知道,吴青落对于南泽是无比的熟悉,可是这样的建筑物,简直就从来没有见过一样的,是那么的陌生,不知道怎么会就出现在自己的眼前的,无比陌生的场景,来路不明的行人,这些一切的一切都好像是沙城幻化出来的,这陌生的路途不知道是通往何处的,像是乡间小路,又像是平坦大道。

场景好像又突然改变了,仿佛是喧闹的城市一样,车辆来往,人流匆匆,只是这样的市区景象又是吴青落所陌生的,仿佛是一座从未抵达过的城市一样,一切依旧是那么的陌生,没有什么是自己见识过的,吴青落拖着疲惫的身躯,穿梭在这座灰色的城市,这奇怪的城市好像是没有太阳一样的,到处都是灰蒙蒙的,天空是灰色的,房子是灰色的,大地是灰色的,汽车是灰色的,就连人们的脸上也是灰色的,好像整个就是灰色的世界一样,没有一丁点的生气。

吴青落找不到自己的家,只能一直往前走,往前走,似乎是不知道什么叫做疲倦,也没有目标,就是这样朝着前面一路前行,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往何处,仿佛在这个世界里面,没有一个人是自己认识的,也没有一个人是可以让自己留下来的,这个世界里面,找不到林敏佳,找不到宋至染,找不到陆芷菁,甚至连那些遇见的贱人人渣,都好像消失不见了,什么都没有,没有是非黑白,只有灰色,这夹杂在黑色与白色之间的颜色,一个灰色的空间,一个灰色的地带。

失控的场景变化,好像一次又一次的幻化,令吴青落已经分不清楚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这样的东西根本就不能够判断,吴青落甚至知道这只是梦境,但是再怎么拼命的想要醒过来,却始终都没有办法让自己能够从这样的一个情景当中走出来。

急救室里面,好像医生在做着手术,护士们进进出出,也不说是什么情况,“手术中”三个字一直是亮着的,吴青落就这样坐在手术室外面的长凳上,可是奇怪的是,虽然自己坐在这里等待,可是究竟等的是谁,躺在手术室里的人和自己是什么关系,吴青落全然都不知道,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坐在这里的,或许这一切也不过是个幻像,和之前的场景一样,终究会走出去,会幻化成另一个场景,会溃散成这沙漠里的一袭风沙,就这样在风里缠缠绵绵到天涯了。可是周围的场景岿然不动,这来来去去的人依旧是那么真实的存在,在这样的场景底下,好像还有加剧说服力的人出现,这出现的人居然是林敏佳的妈妈,这样一个人物的出现,不禁让吴青落的心一下子沉到了最底下,难道手术室里面躺着的是林敏佳,难道是林敏佳遭遇不测了?这样一颗心就被选在了半空中,七上八下,不能够安定。

手术室的门再次被打开了,这出来的护士脸上是面无表情的,仿佛是没有七情六欲一样的机器人,就这样机械的走出来,是那么的奇怪,好像也不会说话,就这样在吴青落的面前走过,是没有一丝可以用来表达的情感。

“手术中”三个字一直是亮着的,刺眼的红色,仿佛幻化出血盆大口一样,是要力图吞噬这走廊里的一切,所有的东西,看起来是那么的刺眼,白色的错觉总是有种洁癖的变态感觉,而红色的字眼又像是在胸口狠狠地插了一刀的错觉,而林敏佳的妈妈似乎也没有看到吴青落的出现,仿佛是周围没有人一样,相互之间是空白的存在,在平行的空间里面,相互毫不干扰。

一切都在急切的等待中,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但是吴青落丝毫没有一点时间的概念,仿佛这样的时空里面,时间是失控的,又或者时间是停止的,在这样的一个空间内,时间是不被计算的,仿佛什么都是偷来的回忆,只是这样的回忆实在是不能够被用来存储,实在是太伤心了,要是面对生死,吴青落宁愿让自己选择,死去的是自己,而不是别人,每一个自己身边的亲人离开,吴青落都不愿意看到这样的结果,况且现在很大的可能性是躺在里面的人就是林敏佳,这虽然是吴青落自己推测的,但是也算是有根有据的,不是吗?

终于“手术中”三个字一下子暗淡了下来,这说明手术终于结束了,可是大门迟迟没有打开,也没有人从里面走出来,一切还在着急的等待的,吴青落想起来了,这个时空是不存在时间关系的,所以这些等待都不算是什么的,终于,大门被推开了,从手术室里面走出来的,是一个全副武装的医生,之所以吴青落明白这是医生,因为他的装扮和刚才进进出出的护士是不同的,就是这样的区别,吴青落认定了这就是医生。

医生的嘴巴在动,可是吴青落却一点都听不到声音,仿佛一切都是真空的,根本就没有办法传递声音,没有介质,就没有办法传递,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医生的嘴型不断的变化,却始终没有办法搞清楚他在说些什么,林敏佳的妈妈还在手术室外面徘徊,好像是没有看见医生的出现一样。

看到这些,吴青落好像能够明白些什么了,但是又好像还有一些问题没有搞清楚一样。突然间,好像是真空的状态消失了一样,瞬间就消失了一样,吴青落突然就听到了医生那边传来的声音,好像是在说着什么节哀顺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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