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少年林青嘴角含笑,轻柔戏虐一句,却是正中陆承心头之上。
此话不紧不慢得传入陆承耳中,披头散发的他内心一惊,立马双眼一瞪,“哇”得大叫一声,提剑猛冲上去,再以仅剩的内力使出了一招“离阳赋”!
陆承之剑招凶猛至极,气势不凡,一瞬间便见有数道剑光流出,流离于陆承周身之外,使得尘埃不禁扬起,却又被这剑光照耀着光彩夺目。
刹那之间,陆承已飞至林青十步之内。
突然,四位长老猛然起身。
杀意!
但见那陆承双眼血红,死死盯着林青,右手所握之剑发出刺耳的嗡鸣!自周身流转出的杀意,被那高台之上的四位长老察觉的明明白白。
大长老眉头一皱,连忙向前一步,正欲飞身下台解救林青,却是看到了林青的双眼。
白衣少年狠狠的瞪着大长老,似再说:滚!
大长老内心一惊,不由得脚步一滞。可这短暂的一丝停顿,恐怕便会惹得林青解救不及,身首异处!
大长老深知此害,连忙稳定心神,继续向前,却见那林青左手双指在衣衫上一划,衣衫便碎出一块布条缠绕在林青左手,又以内力灌输其中,瞬间,这布条竟崩得笔直!
这是一柄剑!
林青缓缓闭上双眼,面色平静,却在陆承带着杀意冲到面前时,猛然睁眼!
左手提“剑”由下向上,一撩。
居安老人“探柳”第二十一剑,寻花问柳!
嘭!
两股剑气相撞,一声闷响传出,只见那本是向前冲飞的陆承竟倒飞而出,然后狠狠砸在了平台边缘。
全场瞬间鸦雀无声,个个目瞪口呆,谁能想到这林青竟如此厉害,一剑使出便将陆承击飞如此之远。
接着便是一阵高呼传来,众人从失神中醒来,连连拍手叫好。
可林青这一剑却是拿捏有寸,只是以剑气击飞了陆承,并未伤及皮肉性命。
陆承趴在地上良久,待终于反应过来时,连忙一掌拍,弹射而起,对着场下那些叫好的人大声怒吼:“叫什么!?老子还没输!”
场下数百名弟子定眼一瞧这陆承模样,却是立马指着陆承哈哈大笑,肆意疯狂的笑声瞬间弥漫了整个广场,或捧腹弯腰,或猛拍大腿。
而那些娇羞的女弟子,竟是用衣袖遮面,小脸儿泛红,却也躲在袖子后面掩嘴笑着。
陆承内心疑惑,连忙低头一瞧,然后猛吸一口冷气,抬头对着林青破口大骂。
原来林青这一剑由下而上撩起,剑气拿捏的十分精准,正好将陆承的衣衫由下至上划开。
此时的陆承已是门庭洞大,只余一条底裤遮住下体。如此窘态竟惹上了数百人的目光。
大长老暗自摇头,飞身至陆承身边,手一挥便将其衣物又裹在了一起,沉声吼到:“此战,林青胜!”
“师傅!”陆承不信,内心极为不甘,拽着自己衣物,不可思议地盯着大长老。
“哼,”大长老负手而立,冷漠道:“高傲自恃,不知礼数,有何颜面叫我师傅?若方才林青一剑使出全力,你还能活着被众人取笑?”
陆承听到这话一愣,再回想起林青的剑意,竟然忍不住哭了起来,那一剑他确实拆架不住。可这一腔哭声,又惹得众人哄堂大笑。
这时,三长老飞下台,掠至大长老身边,悄悄在其耳边嘀咕着什么。
大长老听后,眉头一皱,面色极为凝重,转身对着林青问到:“方才最后一剑,是哪家绝学啊?”
林青双手受伤无法做礼,只得点头说到:“弟子方才最后一剑,是出自居安老人探柳第二十一剑,寻花问柳。”
大长老一听这话,立马双眉紧锁,猛的吸一口气,对着林青大喊到:“小小年纪不学无术!这探柳岂是你能学的?”
林青却是一脸茫然,疑惑道:“弟子从入阁以来,师傅虽未传授一招剑式,可也从未说过不可学别家武功,这探柳秘籍在弟子入阁以前便已倒背如流,为何学不得?”
哪知这大长老已经气的面红耳赤,对着林青吼到:“唯独《探柳》不可学!”
接着便见其指着林青说:“去后山闭关,待你师傅归来再为你解释清楚。”
林青仍是不明所以,却只得压下心中怒火攻心,瞪着大长老说到:“弟子今日便去!”
说罢,转身离去。
陆承看着林青走下平台,一下从地上爬起来,抱着大长老说:“师傅,那宝剑上山雪是不是……”
正在气头上的大长老慢慢转头,盯着陆承。
“有多远,滚多远。”
林青简单包扎了一下伤口后,便赶往后山的闭关处。
途中有不少弟子认出了他,均是对他抱拳问好,林青一一还礼。
行至后山一石门处,却看到懒散坐在在石门下抠脚的驼背老人。
驼背老人一见到林青就起身跑了过来,边跑还在边笑,到了林青旁边一手搭在林青肩上说:“不错不错,前途无量啊前途无量。”
“前辈为何在此?”
林青看了一眼老人刚才抠脚的手问到。
“给你送了三年饭还没送够,这不就来送你闭关嘛,”说完便又是一阵大笑。
林青皱眉问到:“何事让前辈这般高兴?”
“哈哈哈哈,还不是因为你啊。”
“我?”
老人闻了闻手里的气味,嬉笑道:“你那招寻花问柳,真的太有趣了,哈哈哈哈。”
林青微怒道:“前辈,此事晚辈十分生气,前辈为何还要再提?”
“你可知这探柳为何学不得?”老人将手指塞进鼻孔,对着林青问到。
“晚辈不知。”
老人边掏边对林青说到:“哈哈哈哈哈,小兄弟你不知道呀,这居安老人乃是天下第一大**。”
“什么!?”林青一惊,双眼瞪的老大。
“这居安老人一生颇为传奇,从年轻学艺开始便在做着强抢民女的勾当,一生从未停过,而这探柳,便是他一次又一次同女子在床上云雨时悟出来的,哈哈哈哈哈。”
老人的声音越说越猥琐。
林青此刻早已满脸通红无地自容,微怒道:“我爹什么都不懂,竟将这种古籍收录回来!”
“哎,”老人有拍拍林青的肩膀说,“学都学了,留着防个身也是可以的。”
林青耷拉着脑袋说到:“晚辈以后绝不在用此招。”
“随你咯,”老人说着便解开腰带上的一个葫芦,递给林青。
“这个你带着。”
“这是什么?”林青接过葫芦。
“好东西,你这一去恐怕得数月,这玩意儿能解闷。”
接着便指着石门说:“过了这石门便是无花林,里面很多果子都能吃,熬一熬你师傅就回来了,去吧去吧。”
林青对着老人抱拳道谢,便朝着石门走去。
行至门口回头看着背对着自己,边掏裆边往下走的老人,林青高声呼喊。
“结识前辈三年,还不知前辈姓名,可否告知晚辈?”
“背山。”老人不回头,边掏裆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