攸舞只要看到扎朗的微笑,所有不好的情绪都会莫名消失,她习惯抓住右口袋里的照片,它给她温暖,他给她安心,她觉得满足。
在车上。扎朗平静地说:“今天,我的创作进入首榜了。”
“有什么奖励吗?”
“有啊,奖了一副世界稀有的珍藏画。”
“送给谁了呢?”
扎朗的眸底掠过欣慰的光芒:“你总能将心比心,知道我心里想的是什么。我送给了一个一直对画画充满遐想的小男孩了,我想童年是培养兴趣的最佳时期,我不想让他的希望泯灭,也不想看到在他有极大兴趣的时候却没有施展的余力和条件,所以我空闲的时候会经常教他画画。”
“好快,我们以前也都是孩子。”攸舞转动车盘喃喃着,不知是对谁说。车子一直开得比较慢。
“呵呵,总要长大的。”扎朗用不一般的目光盯上攸舞。几年前他就在等一件东西了,只是他却不知道自己要等的是什么,现在,他终于明白,他要等的是——一个人的慢慢长大——慢慢地接近自己。扎朗比攸舞大三岁,但是攸舞现在也已经新加坡有名的文学家了,论思想,她不输给扎朗。
姚阁走到一间办公室门前停下,对着门小心地敲起。“咚咚咚。”很快的,校长在办公室里传出一句话,“请进吧。”姚阁闻言就进去了,校长看到年轻帅气的姚阁后,微微笑道,“请坐一下吧,把行李先放放,走了一天,累了吧。”
墓姚阁依着校长说的把行李放放在墙边,然后走到校长的对面坐下来:“校长好。”他礼貌地称呼。
“恩,我在半年多以前就相中你的画了,虽然知道你在音乐方面也很有造诣,但是,我这个老头还是把你挖到这里来了,怎么样,不介意吧?呵呵,你呀,可是一个难得的人才呢!我之所以看重你是因为你有很强的素描功底,几岁开始学画画的啊?”
“五岁左右吧。”
“哦,这么小,难怪难怪。你今年,十八了吧。”
“是的。”
“哦,不错不错,这个年龄很好,学好一样东西,绝对地有前途。”
“呵呵,过奖了。”
两个人就这样东扯西扯地聊着,墓姚阁也想这次是个好机会,要在校长面前展示得适当谦虚,从而给他留下一个好感。
扎朗原本就在画校的重点系。而姚阁先前还处于实习班,经过一次测试就轻而易举地坐进了重点系。重点系有三个班,扎朗所处的教室与姚阁所处的教室仅有一墙之隔。
重点系有三个班,但门上贴着金色荣誉字帖的班级才是墓姚阁真正向往的。他为了在下一次测试中取得突出成绩而进入那个班开始没日没夜地练习画画的技巧、方法,学习的繁忙也多少让他忘记要与攸林联系了。每当他想起攸林,记忆中那个在自己来新加坡时第一个跟他说话的金发女孩的身影就会挥之不去。墓姚阁也经常纠结这个问题,为什么自己会对她念念不忘?时间过去那么多天,姚阁总是在留意路过身边的每一位金发女子,可是每每转头都会发现那些面目都是陌生的,都不是她,都不是那个叫“舞”的女孩。
他们的遇见太突然,舞的消失又太急促。
想着想着,姚阁的右手像着了魔一样拾起画笔去勾勒起舞的靓容,舞,谜一般的微笑,金发散逸到胸前,左前额有一条自然的发路,沿着左脸的弧度划下优美的线条。身上没有什么装饰,也没有俗世的胭脂,有的,是她不知在哪练就的一身清爽的高难度动作,以及不解的谜。
正在姚阁还在为寻找攸舞而苦恼时,一个卖报少年的出现,给了他最大的线索。
他从一位少年手中买下午报,闲着无聊就坐在沙发上随意翻看,没想到这么随意的一番,竟翻出了日夜牵挂的面容。一个醒目的图片几乎夺走姚阁所有的注意力,是舞!是金发!舞面对镜头似笑非笑,保持着她不容靠近的孤傲气质,在图片的上方有这么一个标题:“新加坡知名女作家舞于昨日晚发表的小说《执海之诺》刚一上市就受到群众疯狂抢购。”
内容简介:一条人鱼与一个天真的凡人相爱,并在誓言海产下一名女婴,女婴名叫弥浅。人鱼因此失去发挥神力的潜质,不久,手无寸铁的夫妇被猎人所害,弥浅在妈妈的保护下得以存活,于此同时妈妈告诉弥浅人鱼是坚强的化身,不是一堆泡沫就能轻易宣告生命的终结的。弥浅牢牢地记住了这句话,修炼一千多年后她走出誓言海,以一个神偷的身份与神警展相遇,这段微妙的爱恋彻底改变了弥浅的神性。童年的相遇相离,为长大后的奇遇埋下了深刻的伏笔,他们来到誓言海许下誓言后,一项重大的任务降落到展的头上,弥浅想要保护展,于是跟着去了。
在她推开展并独自一人承受弹雨的淋漓时,人鱼必备的鱼尾终于现出……
展静静地让弥浅依偎在自己的怀里,听完弥浅的故事,展选择继续把这段情延续下去。不管弥浅是不是凡人,他依然爱她。
弥浅闭上疲倦的双眸,誓言海的精灵随之出现,招唤她化成的五彩泡沫回去。
最终,展也记住了那句话:人鱼是坚强的化身,不是一堆泡沫就能轻易宣告生命的终结的。
他告别了所有的人,或最亲的人,或最好的朋友,独自来到誓言海的樵石上,打算在这里度完他的一生,日日夜夜始终陪着他的——是浪袭的音响,是他和弥浅许过的誓言,是破旧的风筝,是断了一次又一次的风筝线,是自己老到无一丝黑影的白发。
但仍有一曲又一曲的岁月歌声,牵缠着他走向誓言海的最深处。
细细读完《执海之诺》的内容,墓姚阁不由从心底发出一种感叹,原来舞是个这么有才的女子,他又继续把下面的注释看完:这个金发女孩,单名舞,至今为止还未有人知道她的全名,她在十四岁发表了她第一篇短篇小说《倾倒的纯净水》,这篇小说搬倒了往日枯燥乏味的一大堆同类文。有人指出,舞在最恰当的时间发表最适合改造时代的小说,让吃惯同一种腊味的读者细胞大活,妙不可言啊。
这位一夜大红的青年金发女作家现龄仅十九岁,有相关媒体追踪说她总是和一位青年俊男在一起,前几天又在一条大街上从天而降,现在想想,舞简直就是一个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