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有证据了,我还有什么话能补充,我能补充的话只有,我是被冤枉的!”
“请不要激动,你是不是被冤枉的我不知道,关键是,你有什么证据来帮你洗脱罪名?”
“我的证据也快到了,请你慢慢等着。我保证不会盛风太嚣张的,到时候要是是盛风污蔑的我,我就要告他们诽谤、污诈、侮辱我做人的原则,你也要协助我取得赔偿金。”苏雯说得理所当然。
审判官听苏雯说得这么有把握,也不敢轻易断她的罪,只好跟苏雯一起等待卡芯的电话。
“等我一下,我的证据就要来了。”苏雯取出正在振动的手机,“卡芯吗?”
“是,是我。”卡芯的声音很弱。
“你说什么?大声点,我听不见。”
“我,我去董事长家里取资料的时候,有人已经比我更早一步下手了,资料被别人取走了。”
“什么?”苏雯这下可真的是亏空了,“怎么会有人比你早下手?”
“我也不知道啊,我觉得应该是盛风公司的人干的,至于是谁,我也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卡芯越说越内疚,都是她的好奇心惹的祸。
“呵,这下完了。”苏雯自嘲的笑笑,对面的审判官勾起嘴角,这下,苏雯再也没有气势跟他顶嘴了。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卡芯内疚地说,“董事长……对不起……”
“算了,我不应该叫你的。”苏雯冷冷地说了一句,便挂了通话。卡芯被苏雯说得更焦急了。
“怎么样,你的证据,没效了吗?”
“你管我。”苏雯恨恨地看着审判官,都这个时候了,他还来落井下石,苏雯最讨厌这种人了。
“呵呵,那你就接受受审吧,盛风和日柏林都是大公司,虽然,日柏林在商界上更出名一点。你就更要因为这样,而注重自己的诚信,唯有靠自己的诚信得来的东西,才是令人信服,永恒的。如果靠另外一些见不得人的手段索取,那多没意思。
“你给我闭嘴。”苏雯非常嫌弃地皱皱眉头,“怎么,现在的人都这么喜欢落井下石?”苏雯不想服输,如果这就是匿名信里说的幕后人在捣鬼的话,苏雯便感觉到了危机。
不可否认,苏雯的心机比不过幕后人,她在明处,匿名人在暗处,这就是所谓的明与暗的斗争么?
“你可以先回去了,我们做出决定后会通知你的,董事长大人。”审判官语重心长地唤了声董事长大人,这让苏雯听得连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切,我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不就是这么点事情么,屁大的事情而已,不需要这么落井下石吧。审判官大人,我不打扰你,得意了。”苏雯站起,甩开转移的靠垫,嚣张地走了。就算是跌倒,也要跌得漂亮一点。
苏雯刚走不久,审判官的手机就有人打了,他收回看苏雯的视线,说:“喂,您好。”
“您好,审判官大人。”攸舞礼貌地称呼。
“你是控诉苏雯的人吗?”他总觉得这个声音很熟悉。
“是的。”攸舞说,“她怎么说?”
“切,呵呵,当然是没有证据啦。”审判官得意地说,想到不久又可以破掉一桩案子,他的成就感就隐隐爆发出来了。
“证据,不是唯一的证据。”法庭只看证据,如果没有证据,那就看别人说的话,或者,不了了之。“有些证据是可以伪装的,包装得天衣无缝,放在你面前,看不出一点破绽,其实,只要你怀着疑心一步步揭开外幕,真相就在里面。但是,你不会这么麻烦的对吗?所以,赢家就是盛风公司了。”
审判官听攸舞说了一堆莫名其妙却非常饱含哲理的话,一头的雾水就出来了,但攸舞最后说他不想这么麻烦,所以赢家就是盛风公司,这一点还是能理解的。
在美丽的岛屿,新加坡上。
“奇怪,最近怎么都没有见到攸舞?”警觉的微莎突兀地问起扎朗。
扎朗也开始疑虑起来,他一直忙于镇画公司的事情,还没有怎么想到攸舞,可是微莎现在这么一问,他倒真的焦急起来了:“是哦,我也没有看到,攸舞不见好多天了。”
“奇怪,她一个人能去哪里呢?”微莎望穿了海湾。
“她一个人哪里都能去。”扎朗笑笑,继续描绘着画板上的攸舞,嘴里淡淡地说,微莎也被扎朗淡淡的话语怔住了,确实,攸舞一个人,哪里都能去。
“那她还会回来吗?”微莎莫名地感到一种疏远,可能是上次她和攸舞在海滩上讲的话让她有这感觉的吧。
听微莎说到这句话,扎朗手中的笔就不自觉地停下来了,是啊,她还会回来么?扎朗帅气却忧郁的样子让微莎看了很是心疼,“如果,她想我们的话,应该会回来的。”微莎安慰扎朗。
“呵呵,谢谢你,微莎。”扎朗对微莎温柔地笑笑,这微笑看得微莎非常着迷,若是在她遇上姚阁之前看到这样的扎朗,她保证马上会为之折服。攸舞是幸运的。
“没事,攸舞也是我的妹妹。”微莎淡淡地回笑。
扎朗端起清澈、澄水,深邃的眼睛望向天际,想起了他与攸舞在一起的一幕一幕。那些回忆的画面就好比被漆上了一层蜡黄色调,透过这个颜色折射出那些曾经。
攸舞拿起桌上的草纸,轻轻地走到扎朗身后,“你想要……画什么?”扎朗闻声回过头,攸舞清雅的面孔和白衣着装映入了眼帘,相遇,就在那么一瞬间,钟情,就在迟钝的一刻。攸舞有着一头乌黑的长发,在淡淡黝黑的眉毛下,镶嵌着温和得仿佛能把所有的心都看透的乌黑瞳孔。
你知道鸟是怎么飞的吗?鸟往往是向高处飞的,它的目标是天空,所以鸟留给世界的,只能是背影。
攸舞用自己的微笑巡回了一下观众席,再定格在姚阁的身上:“我知道你一直在等着我长大,我也没有辜负你,我现在,就已经长大了。我想说,谢谢你。”
“这是我自己设计的,这是我离开学校后的第一件设计图。”扎朗趁攸舞看得出神,将右手挽住攸舞,顺势把她搂进自己的怀里,低头,吻下去。
扎朗闭上深陷的的浅蓝色的眼窝,白皙的脸上透出一丝悲伤,许久,他再次睁眼,在上衣口袋中取出那个盒子,里面的项链还静静地躺着。
第二天,沿海的连间木屋里,又少了一个人。
扎朗收拾好自己需要的日常用品,包括了几只笔,一副颜料盒,以及其它零碎,便打算去新加坡的各个角落找攸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