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朵用手指扒开上下眼皮,眼珠子完全暴露出来,眼睑微微泛红,甚至眼底溢出一点点眼泪。
少女的娇憨模样实在惹人喜爱,明朵确实不是倾城倾国的大美人。但她圆圆的脸蛋上笔直的鼻子微微上翘,鼻尖上点缀着一颗棕红色的痣。下巴圆润小巧,嘴唇略厚,丰润而有光泽。尤其是那一双圆圆的小鹿眼,微微下垂,一双瞳仁较于常人,更加黑亮,叫人看了一眼,总不免回头再看一眼。
“哎!翠花!你看我去开个眼角怎么样?”明朵用胳膊肘捅了一下身旁的木一。
木一这时正皱着眉头,思索这道高考数学真卷的压轴题。被明朵一碰,一个“解”字拖出一个弯曲的尾巴。
木一深吸一口气,转头看了看明朵,随即回头找胶带小心翼翼地将那尾巴粘掉。
“不怎么样!”木一打掉明朵还在扒拉着眼皮的双手。
“啊?你不觉得我眼睛变大之后就更加好看美丽可爱动人了吗?”
“……”
明朵又捏住自己下巴上的肉。
“那我去垫个下巴怎么样?”
“……”
“等我有钱我就去整容!”
“可以,但没必要。”
明朵笑嘻嘻地凑近木一,“你是说我已经够漂亮了?”
“不!现在起码还像个人,万一没整好,连人都不像了。”
“翠花说的有道理!确实有风险,那容我再考虑考虑。”明朵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完全没有听出木一言语间的戏耍。
一旁的木一忍不住笑起来,把刚刚写的题扔给明朵。
“看看这题,有点意思。”
“怎么?还有咱们翠花学神不会写的题?”明朵幸灾乐祸地拿起试卷。
“这什么卷子?”明朵感到有些棘手。
“高考真题?”明朵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向木一。
“大哥!您未雨绸缪地也太早了吧?咱们才高二啊!我可不会!”
前桌的学习委员左河河转过头,抢过试卷,无意间掠过木一的手,“什么题呀?让我看看。”
木一当着面,抽出一张湿巾,擦了擦刚刚被碰触的地方。
左河河面不改色地甜甜笑着,扫了一眼明朵,视线最后落在了木一身上。
木一的个子,在高二的学生中不算矮,有一米八四。个子挺拔,长腿长臂,只是瘦得没有曲线,上上下下一样细,像根竹竿。
十七岁的少年的脸,已经有了棱角。下颌的线条硬朗而直,下巴不是十分尖锐,下颌的线条渐渐收紧之后,下巴尖又平了起来。少年气中又带了一点超越同龄人的稳重。
白皙的肤色甚至显得有些文弱,这使眉毛如同墨染一般更加得黑,眉峰位置落有一颗小小的黑痣。头发没有染,没有烫,只是清清爽爽地剪短了,正好露出眉毛。鼻子高挺,带有微微突出的鼻峰,这又为他文弱书生的气质增添了硬朗的男人气。鼻子上长年架着一副金丝眼镜,木一的眼神便藏在镜片下,总是叫人看不清楚。
用的什么洗发水啊?真香!我看这左河河八成对翠花有意思……明朵心里这样想着,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等着木一回话。
没想到木一却一把夺回了试卷,“我会,只是想考考明朵而已。”
左河河愣在座位上,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这时木一已经拿校服盖住头,趴在桌子上准备午休了。
“别介意!翠花他就是这个鬼样子,说不好人话。”明朵连忙打圆场。
左河河尴尬地笑笑,转过身去。
“还不睡觉?等着下午上课时候睡?”木一这时虽然看不见明朵,但还是准确地一把按下了明朵的头。
明朵顺从地趴在桌子上,她看了看窗外明媚的阳光,又看了看被校服罩住头的木一,她没有由来地觉得安心,很快就睡着了。
(下节预告:木一从背后以环抱的姿势,将某物塞进明朵口袋。木一附在明朵耳边,轻轻说:“收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