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打了,你们,您们都住手吧。现在,大家都是自己人,何必这么争锋相对呢。”李子望在一旁劝阻道。
清庭狠狠的看着白玉辰,啐了一口:“谁和他是自己人。若今天你不给二爷一个交代,我就绝不会罢休的。”
白玉辰冷冷的一笑:“到底是谁该给谁交待。”
“你。”清庭挫了挫牙:“哼,反正我和二爷之间都是清白的。若不是那天被奸人所害,还会出现今日的场面吗?”手腕一翻,短刀绕过白玉辰手中的剑直直刺向他的脖颈。
“你以为用这一面之词,就能让本王相信吗?”白玉辰轻哼了一声,反身用剑身挡在胸前抵过迎来的短刀。
两人你来我往,交缠了好久也未见胜负,看的一旁的李子望既是着急又是震惊的。没想到清庭能在白玉辰手上过那么多招。眼见面前两人的气势丝毫没有弱下来的意思,反而越来越旺盛了。
李子望在也耐不住了,心想着插手也不是干看着也不是。突然眼前一亮,对了,既然两人出手的原因是在荣越身上,恐怕也只有她能阻止。李子望又回看了两人一眼,便转身向子奴的帐营匆匆而去。
子奴正准备着脱衣睡觉,不想李子望却在这时候闯了进来。“李少将何事这么匆忙?”子奴问向李子望。
“别多说了,你身边带的小青和子玉打起来了,我看只有你才能阻止的了,赶快跟我走吧。”李子望一把拽过子奴的手腕拉着他往外走一边解释道。
“什么!”子奴愕然的看着李子望:“你说清庭和白玉辰打起来了。”情急之下,子奴一下子喊出了白玉辰的名字。
可正在急头上的李子望哪里顾及的到这些,只道:“都打了一盏茶过去了呢。子玉的手上的伤还没有处理,你带的那个丫头……唉,不是丫头,反正他在子玉那里也占不到便宜的。还是快去把他们两人拦下才好。”
子奴听言,哪里还静的下来,反倒是反手拉着李子望的手,身影似燕轻身掠过直往白玉辰的帐营而去。
李子望一下子没清醒过来,被子奴带的晕乎乎的:“你,你会轻功阿?”
子奴来不及回答李子望的话,人就已到白玉辰的帐营前。
此时只见两人正打得火热。子奴放开李子望,左右看了一眼,伸手拾起一颗小石子对准两人间的间隙便飞了出去。石子将两个相对的剑分别弹开,只听叮的清脆一声,两人手中的剑震了震,分别收手翻身落到地面。
“二爷。”清庭见到子奴,意外的喊了一声。
白玉辰看着子奴,目光闪了闪,抿紧了嘴唇,一语不发。
子奴看向清庭,低喝了一声:“胡闹,回去。”然后甩袖离开。清庭瘪瘪嘴,又看了白玉辰一眼,随即跟上了子奴。
白玉辰紧紧盯着子奴离去的身影,手紧握成拳头,殷红的鲜血从指缝中慢慢浸出。李子望连忙上前:“别在这愣了,赶快进去把伤口处理一下吧。”说着,推着白玉辰进帐营。
“没想到这伤口这么深。”李子望看着白玉辰皮肉不堪的手掌,皱了皱眉头,小心翼翼的将金疮药倒上去,嘴里嘀咕着:“从没见你发这么大的火,如今却见你把自己折腾成这个样子。”上完药,开始缠布。
李子望抬眼一脸正经的看着白玉辰,说道:“有一件事我一直想问你,你如实回答我。”白玉辰看了李子望一眼,撇下眼眸,淡淡的嗯了一声。
“先前你对小冰那般好,还准备将她迎娶回王府做北阳王妃。后来,小冰失踪了,你三天两夜不吃饭不歇息的找她,没过多久,外面又传闻你与一美男子有染,人人都传言你有断袖之癖。那美男子描述起来很像荣越。现在你又为荣越这般失态,这让我不得不好奇。子玉。你告诉我,难道你真的喜欢荣越放弃小冰吗?做为陪同你从小玩到大的兄弟,无论你喜欢男人还是女人,我都不会有偏见。可小冰怎么办,你可想过,你曾信誓旦旦在皇上面前说过,三千弱水,你只认定小冰一个人。”李子望如此说反倒不像是在质问,而是为某人报不平。
白玉辰身子微微一颤,听到李子望的话,突然觉的好笑。荣冰,荣越,子奴不都是同一个人吗,有始至终,白玉辰从未移情别恋过。白玉辰平静的脸上看不出一丝起伏变化,只淡淡说道:“此事你以后就会明白的,我已无事,你回去吧。”
李子望看着白玉辰,欲言又止,可又深知白玉辰的性子,最后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好吧,那你也早些休息。”说完,收拾好东西离开。
子奴前往龙洞时,没见到白玉辰露面。一大清早,李子望就领着一半士兵和子奴去龙洞。往盘龙山上的道路很是复杂,灌木丛多且小路交错。直到盘龙山半腰,众人这才停了下来。李子望指着面前被树藤半掩着的洞口对子奴道:“这里便是龙洞的入口。可惜被堵的太紧,前几日动工才不过挖了百余米。”
子奴点点头:“我知道了。”
“荣老板确定不要帮忙吗。”李子望又问了一句。这已经是这一路上过来问的第四遍了。
“不用了,既然王爷下了命令,我不想牵连到你们。”子奴紧了紧一直挂在肩上的包袱,对李子望道:“把火把给我吧。”
一个士兵把手上的火把交给李子望,李子望拿给子奴:“我会在洞外面一直等你。若你在里面发生什么事,可以随时叫我进去。”子奴恩了一声,接过火把转身向那个洞口进去。
里面漆黑一片,外面连点光线也照不进来。洞里面充满了隐晦和潮湿的味道。子奴举着手中的火把,利用火光将洞内的情况看的清楚。
子奴一边走着才发现自洞口进来,走了应该早就超出一百余米了,越往里面走潮湿味越重,子奴不禁有些疑惑,走进石壁处用火把凑近照了照,不由喃喃语:“奇怪,这里怎么一点也不像是前几天挖的。”
没有多想,子奴又继续举着火把往前走,前面越来越漆黑,子奴这才看到原来前面已经无路到了终点,眼前堵着被凿的凹低不平的石壁。松了一口气,左右看了一眼,找了一处松软泥土的地方把火把插了上去。
火光忽明忽暗的闪着,子奴正准备起身,却发现在火光的照耀下的周围那片地和其他地方有些不一样,伸手细捻了一下其中的泥土,凑到鼻尖闻了一闻,眉心蹙了一下,血。
子奴立刻将旁边都查看了一遍,在角落处发现了一块白布,连忙上前捡起一看,拿着白布的手蓦地一顿。这是,白玉辰身上衣服的布。子奴绝对不会认错的,捧在手中细细的端详,见到上面沾了一点血迹,子奴感觉脖子,似乎被人扼住一样不能呼吸,为什么这里会出现他的东西。
子奴握紧手中的布,抬眼间却扫到另一样东西。它离那块白布有些距离,子奴将布揣进怀里,来到那个东西的前面,蹲下身一看,竟然是一个女人的耳环,那个耳环很不普通,通蓝的耳坠泛着幽蓝的光芒,一看就知是价值不菲的,是用极少稀有的蓝色琥珀磨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