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一行人来到了离官道十里路的一座村庄,名为渔港村,顾名思义,全村靠打鱼为生,是渔港镇的下辖村落。村子不大,只有几十户人家,村头的石碑和木质牌坊,阐释着这个宁静的小渔村,因为牌坊是几根木头搭建而成,挂个牌子。就成了村头的标志性建筑。由此可见,渔村的村民们朴实而贫穷。
书生领着几人到了村中街道,迎头便是准备外出打鱼的村民。其中的村民老头跟书生打招呼说道,“景山啊,你娘亲的病好些了吗?我今天晚些时候回来给你家送几条鱼过去,给你娘亲补补”
名为景山的书生拜谢作揖道:“谢村老操心,鱼就不用了,家母病有些严重了,碰巧路遇公子愿意捎带我与娘亲去右北平,我们这就准备接上娘亲出发了。”
“公子好人啊,那我等就不耽搁贵人们了。”村民们摆手离去。
公孙宇对刚才的对话看在眼里,眼前的这个书生虽然穷苦,但是不贪图村里的赠予。公孙宇暗自点头。
一行人一会便来到了一座庭院前,茅草泥巴院,隐隐传来咳嗽的声音。“娘,孩儿回来了,孩儿找到马车带我们去右北平了。”书生叫喊着,快速走进屋内,迫不及待的要要见到自己母亲的样子。
“真的?娘亲老了,其实不用这么折腾,咳咳咳…”徐母吃力的说着,手捂着嘴咳嗽。
“真的,是贵人公子,官道遇见公子出游,其听说孩儿的遭遇,公子也是孝心之人,特地让孩儿带路来接娘亲去右北平。”
“什么?公子?可是镇里的贵人?”
“是的,母亲”
“快,快,快,景山,扶为娘起来,出去迎接。”徐母吃力的支起身子准备起来。
“不用起来了,大娘,你身子不好,还是治病要紧。走,快把你娘扶上马车。”公孙宇大气的说道,“借此机会,我也回趟族中,见见族老。”
“那老身谢过公子,公子恩德,老身无以为报。”徐母激动的含泪说道,毕竟这样的大族公子是不会在意他们的死活的,更何况亲自来接。徐母怕是不知道,这个举动在公孙宇眼里,确实再正常不过了,顺路嘛~春游~
将徐母安置好后,公孙宇和书生便骑着备用马,走在队伍的前面,随后的是侍从。
经过了解,这个书生不是普通的幽州文人,竟然是个历史人物,正是幽州徐邈徐景山,“好家伙,徐邈不应该是在曹操收下嘛?怎么跑到我这地界了,我还不知道!”公孙宇郁闷的思考着。这也不能怪他,治下近万百姓,同名同姓者,狗蛋,二狗,三娃子,更是眼花缭乱,谁没事去普查名字呢。
原来,这个徐家本是幽州大户,但是经过他父亲一辈的,因为好赌,被人设计输了祖产,又不甘就这样被人坑害,所以让家中的老仆偷偷在其存蓄饮水的缸中下药。毒是下成功了,但是只毒死了对手偷喝水的儿子。随着老仆的败露,为保徐氏独苗,徐父留下以命抵命,由徐母带着十五的徐邈逃至幽州的最东面,最人烟稀少之处,也就是公孙宇的渔港,这一躲就是六年。当年的少年早已成年,偏离他该有的人生。
公孙宇思索着,心中也是一叹,看来黄赌毒自古以来都是祸害,任谁摊上这么个爹都扛不住。让公孙宇惊讶的是,徐母不愧是大户人家出身,即使走的再匆忙,也要把家中的藏书带上,整整一辆马车,也正是这么多的藏书,竹简。支撑着徐邈的信念,用自己的学识扫除奸恶,不求闻达于诸侯,造福一方百姓即可。徐母带着徐景山来到渔港村的时候,看那个小村庄祥和宁静,村民淳朴善良,更重要的是居住的偏远,人口也少,徐家的仇家找不到这里,便也就在此定居了,这一住就是六年,虽无大富大贵,家中两亩地还有一亩菜园,过得也是安静。徐母也经常告诫儿子,要奋发图强,努力读书,不要像他爹一样,以后做个有用的人。
“景山啊,你饱读诗书,又知晓些许兵法,是否想过离开渔村,投奔一诸侯实现自己的理想抱负呢?毕竟总是呆在渔港,颇有些井底之蛙的局限呀”公孙宇关切的问道。
徐邈听罢便摇摇头,现在早已将公孙宇当做恩人,所以知无不言的说道:“公子,小子本想过投奔,可惜,寒门士子难出头。唉,又逢老母体弱多病,自古孝为大,我欲于老母跟前尽孝,不去想那糟心的前路漫漫。”
“哈哈,那可不行,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前方荆棘密布,我等斩了就是!岂可因眼前的碰壁而失去信心呢?”公孙宇反问道。
“是啊,公子豪气云天,景山受用了!”徐邈失意的心掠起波澜。
“哈哈,景山莫要失意,待我回到族中,大娘的病好些的时候,我部曲的军中主簿扫榻而待。我等前路漫漫,当以已所之力做力所能及之事,为天下谋福祉!”公孙宇难得的豪气冲天,内心也是装了B,过了一把收复名将的名将瘾。
“啊,”徐邈惊讶,没想到公子招募自己,这简直就是及时雨,有了自己的出路,老母又能得到医治,还愁啥?慌忙下马,对公孙宇行君臣之礼,“景山愿为主公分忧!士为知己者死,景山莫敢不从。”
“哈哈,起来吧,走,到前面驿站喝酒去。”公孙宇乐开了花,终于不用自己想那些烦心事了,这出来旅游还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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