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房内王文昌独自站在房间中央,死死的盯着房门,全神贯注的聆听着门外的打斗声。
在他身后妻子儿女抱在一起,不住的颤抖。小孩子因恐惧忍不住发出的抽泣声,在屋内回响。
门被一把推开,王文昌看到灵心走了进来,这也让他认清了现在的情况。但是人都是有侥幸心理的,王文昌此时心想,还有希望那件事绝无破绽。既然没有证据,就算是太子又能拿他怎样样,他也是两朝元老啊。故做镇定的行礼说道:“殿下驾临寒舍,臣有失远迎,望殿下赎罪。”
王文昌此时面无愧色中气十足的说出这句话,就连身上的气质也是坦坦荡荡。至于身后哭泣的孩童,和那些全部被打晕的下人,生死不知的管家则被他完全无视了。
灵心站在他面前约有八尺处,打量着他。王文昌一身黑色锦袍,一个玉簪索住了有黑中有白的头发,面容大概五十左右留着胡须,给人一种正派温和的感觉。
王文昌的话勾起了灵心玩乐的兴趣,美丽可爱的笑容出现在了灵心脸上。灵心嘴角噙着一抹微笑说道:“王大人公务繁忙,无须多礼。本殿今日前来是为了前几日东宫刺客一事,此事相信王大人也有所听闻。不知王大人对此事如何看待,王大人以为幕后主使之人应当如何处置。”
王文昌额头流下冷汗回道:“臣以为谋害储君大逆不道,应诛其九族以明发度。”
灵心微笑点头:“根据锦衣卫的调查结果您的女儿王贵妃,貌似参与此事,贵府的管家也帮了不少忙啊。”
王文昌身子一晃,险些摔倒,勉强站立的他,心中被惊骇和恐惧填满。
灵心看着他脸上的笑意更明显了,只是在他人看来甜美可爱的微笑,在王文昌眼中仿佛邪魔。
灵心还在戏弄王文昌,明玉那边则已经等到了王媚语回宫。
王媚语带着太监宫女回的月云宫,看到宫门前空无一人,心中微怒。尽管怒气已生,但也不好发作,心中暗想等那个不知道跑到哪里的奴才回来要狠狠的处罚他。前面的太监为她推开宫门,王媚语走进去第一眼就看到了那于于山石上打坐的少年。毕竟明玉超尘脱俗的清冷气质,和不凡的容貌,实在是让人难以忽视。
明玉也在王媚语进入宫门的那一刻,睁开双目朝宫门处看去。王媚语向明玉走来,明玉也站起身跳下石头。贵妃的位次本应是太子先向其行家礼,后者再向太子行礼。明玉却没有这么做,之是静静的看着走近的王媚语。他没有灵心那样的恶趣味,去戏弄一个即将死在自己手上的人。
明玉想赶快解决王媚语,然后去喝茶弹琴陶冶一下情操。
王媚语看着站立在石头旁没有丝毫要给自己行礼意思的明玉,心中认为明玉不知礼数。同时她自己内心深处也有着惊恐,害怕被抓到了把柄。
但是这些心理活动并没有影响她脸上浮现笑容,准备先向明玉行礼。
明玉在王媚语还没有动作时,开口说道:“经锦衣卫查明,贵妃王媚语,参与刺杀本殿一事。念其诞下皇嗣,故免去株连九族之罪,只杀其一人。”明玉这段话,其实纯属瞎编,只是他临时起意想说点什么。白坤宇的意思是让明玉灵心自行处置,只有不杀那个他们弟弟就可以。
王媚语楞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脸上的笑意也僵住了。
说完后明玉没有给王媚语反应过来的时间,抬手向王媚语的方向掌心向下虚拍。随着明玉的动作,王媚语头顶上空出现了一个真气组成的大手向下拍去。来不及反应王媚语就被真气大手拍在了地上,全身的骨头都被这一掌拍碎,内脏自然也完全破损。
明玉对那些被吸引过来和看到自己出手被吓到的人说道:“待会有人来处理,你们回去干自己的事吧。”
说完也不管那些宫女太监有没有听到就自己离去了,在明玉看来他们自己要看的被吓到完全不关自己的事,是他们太脆弱了。
又来到观星台上,这次只有明玉自己。为自己泡上一杯香茶,拿出琴来弹奏。手指灵动的挑动琴弦,悦耳的琴音缭绕。曲调时而激昂,时而舒缓,动人心脾。给人一种天地苍茫之感。恢弘的曲调让人忍不住去观想到宇宙星空,苍茫大海和各种恢弘壮美的场面。
灵心这边王文昌在反应过来后站立刻跪在了地上说道:“老臣绝没有参与此事,对此时事也毫不知情,皇上和殿下明察。”
灵心依旧微笑说道:“尚书大人,您才是一家只主,没有您的同意几个下人能做到么?”
王文昌心中恐惧更甚依旧跪地不起,只是头更低了:“老臣冤枉啊,求殿下明察。”
灵心感觉到这里就可以了,再吓唬这老头子他空怕也只会这么跪着了。脸上的笑意收敛了起来:“王文昌念在你刚才的反应有趣变的份上,本殿今天就让你死的痛快些且留你全尸。”说着灵心走到王文昌的面前,抓住他的肩膀让他直起身来盯着他的银镜。跪在地上的文昌直起身来的高度其实于灵心站立相仿。
灵心的眼睛似乎有一丝光芒闪过,王文昌眼睛有一瞬的浑浊,随后恢复清明。
这时灵心放开他的肩膀,细嫩小手扶住他的脸说道:“自行了断吧。”随后就向后退去,王文昌站起身来说道:“老臣遵命。”随后他向一位锦衣卫借了刀横在了脖子上,在划下去前他的面容挣扎身体颤抖似,是在竭力抵抗灵心的力量。但他最终还是败了,用那把绣春刀划开了自己的脖子。
墙边王文昌的妻儿看到了这样的场景,都发出了刺耳的尖叫。只有一个看起来只有五岁的小男孩始终一言不发甚至没有流泪,只是用仇恨的目光看着灵心。
刺耳的尖叫和响亮的哭声让灵心有些不耐烦。
她一脸不耐的走近了哭声与尖叫的源头,脸色冰冷的说道:“都给本殿闭嘴。”灵心此时的面容虽然依旧可爱,但先天后境的可怕气势尽数展现,此时没人敢把这句话当成小女孩的气话。对于远处王文昌的尸体,灵心丝毫不在意看也没有看上一眼。
尖叫与哭声顿时消失只剩下小声的抽泣和呜呜声,他们对灵心的恐惧战胜了他们的悲伤。
一进屋灵心就发现那个不同的孩子,他太过成熟了。灵心自问自己在五岁时,也不一定有他这样镇定。弯腰与小男孩对视,灵心在小男孩的眼中只能看到仇恨。这眼神并没有给灵心带来什么影响,对灵心来说弱者的爱很都不值一提。
只是看了一眼就离开了房间,边走边对一旁的锦衣卫说道:“交给你们处理了。”锦衣卫点头去办事,灵心来到正堂为自己泡了一壶茶。
这个移魂术蛮好用的,看来是应该多多练习啊,灵心一边喝茶一边想着。
约半盏茶的时间,锦衣卫们就回来了。那位之前跟在灵心身边的锦衣卫上前说道:“殿下王家上下五十一人皆已处理完毕。”
灵心轻轻点点头说道:“回宫吧。”
这一路上灵心没有去玩,其实凡人的街市已经对她没什么吸引力了。
回到皇宫灵心回到了自己的寝殿,今天一大早就被明玉叫了起来。灵心准备在走之前再睡上一个时辰。
时间的流逝往往在不知不觉之间,未时二刻灵心睁开了眼睛,下床走出寝殿。双手拂过头发,原本又又些乱的头发恢复了顺滑。来到皇城的门前,明玉己经在那等候。看到灵心的到来,明玉却是松了一口气。白坤宇张舒雅和一些大臣快要来送行了,灵心若是来迟那,么丢脸的就不只是他们自己了,还有白坤宇张舒雅的面子。
马车已经准备好了,随行的人也早已在此等候。明玉灵心无聊时培养出来的死忠几乎全部选择跟随,人数达到了二十几人,当然这二十几人都有武功在身。
灵心走到明玉身边看向那些想要随行的人说道:“人太多了减掉几人吧。我们根本不需要这么多的随从,并且跟我们走对他们来说并不是什么好路。赐他们一些想要的东西,把我们这几年存下的钱财也分给他们吧。这些带不走的东西对我们也无用了。”
明玉点头道:“按你说的办吧。这些人都是看着我们长大的这样也不算亏待了他们。”
未时三刻白坤宇张舒雅带着一些大臣到了。明玉灵心向白坤宇张舒雅跪下行礼,起身后大臣们向明玉灵心行礼。这是一次送别,将要离开的人和送别的人相互说着祝福的话。送别往往是很快的,相互祝福后,明玉灵心与白坤宇张舒雅拥抱,随后没有留恋的向马车走去。
在走向马车的途中明玉说出了这样一段话。
仙道天,人道凡。仙凡道,不相干。
仙道难,尘世苦。神仙途,终难入。
一入仙天,永不回首。不破凡尘,不为真仙。
话说完了,明玉灵心进入了马车。数道马鞭发出声响,数辆马车开始前进。两个骑马的人也驾马前行,明玉灵心的寻仙之路也正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