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若尘又窘又羞的样子，南宫雄大概觉得有趣，因此他把头略略的往后一仰，无声无息的笑了起来，笑得连肩膀都抖动了。
南宫雄说：“楚若尘，你挺诚实的嘛。”
他又再叫她“楚若尘”，没再叫她“楚妹妹”了。每逢他连名带姓的叫她，肯定是没什么好事。
“楚若尘，你希望我娶霜儿妹妹做侧妃，还是不希望？”
“我——”
“我要听实话！楚若尘，你要认认真真，老老实实告诉我，你是希望，或是不希望？”
“我……我说希望，或不希望，能决定左右吗？”
“不能。”
“不能……那我说有什么用？”
南宫雄眼珠子一动也不动的望向楚若尘，雪亮的牙齿微微一露，然后他伸出一只手，放在楚若尘的下巴底下，轻轻的托起她的脸。
他的眼睛距离她的眼睛太近，近到楚若尘觉得，好像世界除了这两只眼睛，再没有别的东西那样。此时南宫雄的眼中，充满了笑意，但在深处还蕴藏着一点别的东西，是一种难以捉摸的眼神，令人捉不着，猜不透。
他说：“我不过是想听听你的意思而已。”
“我的意思……”楚若尘感到唇干舌燥，咽了一口唾沫，无精打采地说：“我的意思——呃，我的意思说是，男人，就像一只烧饼。自己吃，完全饱；两人分，不大够；三人分，更加少；四人分，少上更少……再分下去，不够塞牙缝，比没得吃，更痛苦。”
男人像一只烧饼？
这是什么观点？
这是南宫雄第一次听得这样惊世骇俗，且又贴切，无厘头的形容。他嘴角一抽，咧嘴，想笑——但，如果笑了，就好像是认同了楚若尘这混帐的话。不笑嘛，这样的说法，又实在太新奇，太搞笑了。
他好不容易憋住了自己要爆笑的冲动，放下托着楚若尘下巴的手，又再跷起了二郎腿，放在上面的那条长腿，有一下没一下的摇晃起来，一边慢条斯理的说：“霜儿妹妹确实是我成亲了，只是，哎——”
“只是什么？”
“只是成亲要比你和我成亲早。”
“哦。”
“哦——代表着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难道，你是希望霜儿妹妹成亲，要比你和我成亲早？”
楚若尘没有回答——她懒得回答。林霜儿早比她过门，或迟比她过门，还不是一个鸟样？都是要跟她共同分享南宫雄这个“烧饼”，说不定没过多久，分享南宫雄这个“烧饼”的人更多。
这又不是一道选择题，可选Yes，或No。
楚若尘想，既然由不得自己作主，那她干嘛还要伤脑筋纠结——丫的，悲催的古代女人的人生。
“楚若尘——”
“干嘛？”
“啧啧啧，难道你就不能温柔些么？难道装一下温柔，真的有这么难么——呃，闲话少说。楚若尘，难道你就不关心关心一下，霜儿妹妹要嫁什么人么？”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