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诺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看看郁恬一,再看看滕麟冽,最后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哎,真是搞不懂你们大人呢,怎么都开始学狗狗了。”说完,他翻身下床,“妈咪,快起来做饭吧,小诺饿了。”
这个小家伙,怎么可以说出这么让她丢脸的话来嘛,他倒是轻松的走了,可是自己呢?感觉到头顶那两道灼灼的目光,郁恬一都不敢抬头了。五年前,她把第一次给了他,五年后,又再一次!为什么,她明明对男女的事情充满了恐惧啊,可是跟他在一起,她却能忘记曾经的恐惧?郁恬一的心,有些慌乱。
滕麟冽紧了紧手臂,让郁恬一更加靠近自己,下巴轻轻的摩挲着她的发顶,传来他低沉好听的声音,就像一杯温热的拿铁,在浓郁的咖啡香气中加入了香醇的牛奶,那么柔和,让人沉醉,“小傻瓜,我知道你心里面在想什么,可是,那些事情都不再重要了,我们相聚,相知,相爱,一切都是命运,早已经安排好了,你曾经的恐惧,都是因为老天要你遇见我,不是吗?”滕麟冽低头望着她,轻柔的吻落在她的额头,唇瓣,“放心吧,以后,我会一直陪着你和小诺,会一直保护你们,再也不会有人能够伤害你们了,嗯?”
就这样被他深深地凝望着,他深邃的眼眸中写满了深情和宠溺,还有一生一世的承诺,就好像镇定剂一般,让郁恬一顿时就安定下来了,她笑了笑,顺势依偎进他温暖的怀里,有什么好怕的呢,她爱他,想要和他一起生活一辈子,所以,这种因为爱的结合是本该的,不是吗?再说了,在她和刘铭那段失败的婚姻里,她不就希望自己可以想个正常的女人一样,忘记曾经的伤害,忘记那些恐惧吗?如今,她总算不那么害怕了,总算能够给心爱的人正常的生活了,这正是她想要的,又为什么要感到不安呢?她已经认定了他,并决心和他在一起,那么这一切,不都是应该的吗?刚刚居然还害怕,自己真傻。
想通了这些,郁恬一笑了,而滕麟冽心中的石头,自然也就放下了,他起身,“好了,快起床吧,懒虫,儿子都说饿了,小心他待会儿又闯进来说我们是小狗哦。”
“知道了啦!”郁恬一抽过枕头朝他扔去,讨厌鬼,总是故意逗她!
晴空万里,阳光明媚,三亚大东海沙滩,月牙形的海湾,辽阔的海面晶莹如镜,只见金沙融融,阳光、碧水、沙滩、绿树,水暖沙平,构成了这美丽的春景,今天,这里将举办一场空前盛大的婚礼。
在酒店的会客厅里,正忙得热火朝天,洁白的抹胸婚纱,描绘出了郁恬一美好的胸型,一个偌大的蝴蝶结打在了腰际,勾勒出了她纤细的身姿,层层叠叠的纱摆蜿蜒了满地,上面点缀娇小的蝴蝶结,玫瑰形状的蕾丝,还有上等的南海珍珠,并用纯白的纱绸勾勒了裙摆。待郁恬一穿好了婚纱,滕麟冽从外国雇来了二十个世界顶尖级的化妆师就开始对她上下其手,韩妙语和乔奕也在旁边帮着她打理着捧花和花冠。
在高大的椰树下,高贵的三角钢琴飞扬起了激扬的婚礼进行曲,翠绿的棕榈叶编织成的一百个门桥每隔五米的距离就放置一个,上面用空运来的玫瑰拼成了艳红的爱心型,两边用色彩各异的小盆栽整齐的装饰着,五百米长的路,都铺着大红的上等绒毯,一直通向前方那庄严肃穆的地方,两旁,一排排椅子套上了洁白的绸布,披上了大红的锦缎,整整齐齐的摆放着,而嘉宾们的目光,纷纷带笑的投向这个刚下了林肯房车的女子。
郁恬一穿着那圣洁的婚纱,弧度优雅的颈项上是一条繁复精美的珍珠项链,而头上的百合花冠正中央,更是镶嵌了一颗十二克拉的南非美钻,皓白的头纱逶迤了一地,在明媚的阳光下,美得宛如一个坠入凡间的仙子,让人舍不得将目光从她身上移开。
郁恬一捧着娇美绽放的捧花,穿着八公分的水晶玻璃鞋,面带幸福而又羞赧的笑容,滕诺和乔羽西两个花童也穿的异常正式,拉着白纱走在她的身后,脸上的童真,就像天使一般纯洁可爱,乔爸爸暂代父职,由他牵着郁恬一,一步一步的,走向那个耀眼得让人不敢直视的男人。
一身黑色的范思哲新郎装没有一丝丝褶皱,纯黑的意大利手工皮鞋锃亮得可以照出人的模样来,黑亮的短发随着海风轻轻的摇动,看着慢慢向自己走来的这个娇俏女子,线条刚毅的脸上变得柔和,紧抿的薄唇勾起了幸福的弧度,深邃的眼眸里,也溢出了爱意。
这个美丽温柔的女子,她已经走到了自己的跟前,滕麟冽脸上的笑意更加明显了,万分绅士的伸出了自己那修长的手,而郁恬一,将自己柔若无骨的小手,慢慢放入了男人温热的掌中,被牵着,来到了礼台的正中央。
老牧师推了推眼睛,翻开了那本古老的《圣经》,神情肃穆,“现在,我要问两个人同样的问题,这是一个很长的问题,请听完后再回答。”
“滕麟冽先生,你是否愿意娶郁恬一小姐为妻,按照圣经的教训与她同住,在神的面前和她结为一体,爱她,安慰她,尊重她,保护她,就像爱你自己一样,不论她生病或是健康,贫穷或是富裕,始终忠于她,直到离开这个世界?”
滕麟冽满目神情的看了郁恬一一眼,低沉的男音诉说着庄重的誓言,“我愿意。”
“郁恬一小姐,你是否愿意嫁滕麟冽先生为妻,按照圣经的教训与他同住,在神的面前和他结为一体,爱他,安慰他,尊重他,保护他,就像爱你自己一样,不论他生病或是健康,贫穷或是富裕,始终忠于他,直到离开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