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跑了一会儿，停在一栋高高的办公楼背面，没有太阳很阴凉，肖陌放下她的手，站的离她很近，“你要对我说什么。”
月牙儿傻笑一声，稍稍退开一步，“呃。”
肖陌不催她，由得她做自我挣扎，月牙儿抬头看他，然后迅速的别开脸去，心跳加速，肖陌啊肖陌，您老可不可以不要用那样的眼神看她啊，月牙儿心底碎碎念，因为那样的眼神，会叫她误会，误会——肖陌你也是喜欢我的呢。
月牙儿咳咳两成，“那个，肖陌……”
肖陌点头，“恩？”
月牙儿低头看脚尖，“我，我，我喜欢肖陌师兄，一直都很喜欢。”
很久的安静了，月牙儿低着头，听不到肖陌的声音，心底凉了，“我知道，我没有方可师姐优秀，无论哪一方面都比不上她，我也对自己说过，方可才配站在肖陌身边，可是我还是会难过，我会不甘心。你不喜欢我也没有关系，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的心意。”
还是没有声音，月牙儿没有抬头的勇气，眼睛发涩，猛然之间一大滴泪砸到地上去，在水泥地面留下一圈发黑的印记，“就是拒绝我也没有关系的。”
好久好久，月牙儿就要以为肖陌已经走了的时候，一个人影走近，下一秒，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月牙儿浑身一颤，猛然抬头，却被一只手按住后脑勺贴着那人心脏。
低低的声线，因为贴着他心口，所以连声音都微微颤动一样，“傻瓜。”
月牙儿诶一声，手抓着他衣衫，肖陌用力将她抱紧，“傻瓜，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月牙儿心底慢慢揪紧，“肖陌？”
肖陌低低笑，“现在，还会胡思乱想么？本来，是想等过一阵子的，但，月牙儿会不安吧。”
月牙儿眼睛瞪得老大，她有些怀疑是不是在做梦，为什么，肖陌说的话，她一句都听不明白呢？
肖陌说，“我几时说过不喜欢你呢。”
月牙儿闭上眼睛，就算是做梦，也是个好梦呢。
肖陌松手，将她拉正了，视线融融看着她，“不是，一直都没有方可么？”
月牙儿摸不清状况，“诶？”
一直？一直？一直又从何说起？
月牙儿纠结，肖陌啊，您到底在说什么啊。
肖陌淡淡道，“六年前不就没有方可么？怎么算都是我认识你比较早啊，更何况，六年前，我已经选择你成为我的女主角了啊。”
月牙儿脑袋瓜子不够用了，啊啊啊，肖陌啊，您这是在表示，你也喜欢我么？对么对么？
月牙儿愣愣开口，“六年前？就选定了的？”
肖陌点头，“是啊，你到底在别扭什么呢？做我肖陌的女朋友很丢脸么？为什么，不大声告诉全世界呢？”
当——
月牙儿当机了，女朋友？月牙儿傻了，“我们什么时候是那样的关系的？”
肖陌淡淡扫她一眼，“我们什么时候不是那种关系了，不是一开始就是么。”
月牙儿混乱了，月牙儿不淡定了，月牙儿已经找不到北了。
她真想拿刀戳一下眼前的肖陌看看会不会流血，她怎么都觉得这对话，这么不真实这么虚幻呢？有一种一拳打空的感觉，暗恋人家六年，得到这样巨大的惊喜本来是件好事，但，月牙儿极度的怀疑这些事她自个儿脑海里的场景。
她喃喃，“呃，这个梦好美，肖陌说，喜欢我呢。”
忽而一阵大力来袭，月牙儿被推到墙边，肖陌伸出一只手按住墙壁，炙热的眼神看牢她，“真是不乖的小孩，这样还是觉得不真实么？那么，这样呢？”
月牙儿纯粹是条件反射的抬头，下一瞬，只觉得一个温热的东西贴上双唇，三秒钟之后，月牙儿眼睛瞪得比灯泡都大，肖陌低低带笑说，“闭眼。”
月牙儿下意识的闭眼了，心里却明镜一样清晰——
她被吻了？不这不是关键，关键这是她的初吻啊，不对不对，这个也不是关键，关键是，吻她的人是肖陌？
月牙儿脑袋彻底短路了。
夏日清晨，安静的办公楼后面，沈月牙，圆满了。
久久久久，肖陌放开她，灼灼眼光看月牙儿，少女脸上飞起红晕，眼睛透亮，“现在，还觉得是梦么？”
月牙儿抿唇，笑了，忽然鼻尖一酸，眼圈红了，她伸手捂住眼睛，“我是不是很没有出息啊，喜欢一个人喜欢了六年，却到今天才有勇气亲口告诉他。有勇气告诉全世界，却独独没有勇气告诉他。”
肖陌站在那里没有动，“没有关系，一辈子这么长，六年算什么呢。”
月牙儿感动的稀里哗啦，手背扫过眼角，眼里盈盈水汽，漂亮的犹如宝石。
肖陌看了下时间，“大概，他们在等了，我们过去吧。”
月牙儿使劲点头，然后朝前走，路过肖陌的时候，肖陌拉住她手臂，“不要乱想，胡桃夹子比过克拉拉并非不可能的，你不需要成为舞台的公主，只要成为我的公主就足够。”
月牙儿嘀咕，“你是不是经常说这样的话哄女孩子啊。”
肖陌一愣，微微一笑，“我想过很多次，这些话在心里讲过很久，说出口还是第一次。”
好吧，肖陌大神你总能一句话叫她囧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