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斗兽场里呆了一天,卡赫尔曼终于鼓起了勇气,来到蒙格斯旁边:“请问……您能告诉我……怎样在这里生存吗?”他领教过人类的厉害,曾经在动物园时,就因为不听周围人的话,且不知如何生存,才让自己变得糟糕,这次,再也不能像上次那样鲁莽了。都说,“吃一堑长一智”嘛。
“你确定要问我?”蒙格斯的声音有些苍老,但仍然让卡赫尔曼感受到一种强劲的力量。这语气,让卡赫尔曼感受到蒙格斯对他深深的不屑。
卡赫尔曼也没有计较,继续很恭敬地答道:“是的。”
蒙格斯继续傲慢道:“万一你以后打败我了,怎么办?”
卡赫尔曼真的不知道,蒙格斯竟然会如此回答。他缓和了一下自己的情绪,道:“若您能告诉我如何在这里生存,我保证绝对不打败您。”卡赫尔曼本来就没想过在这里争个第一第二,只不过是想好好的生存,早日离开罢了。
蒙格斯的语气变的嘲讽:“呵,你用什么来保证?谁都知道你们年轻人最争强好斗,早晚要把我折腾死。你敢用命来保证吗?”
卡赫尔曼强压心中的怒火:“我愿意用命来保证!”
“等什么时候你我先杀了,又该怎么用命来保证?”蒙格斯更加咄咄逼人。这语气,甚至把彭得顿都给吓了一跳。
“我现在就咬破爪子给你看!”卡赫尔曼实在是不知该如何证明,就行动起来。他自己都有些想不到,竟能忍气吞声到这个地步。算了,好汉不吃眼前亏,当然也不能吃以后的亏。就只当是有舍有得,付出努力才有收获吧。
卡赫尔曼用锋利的牙齿,在自己的爪子上刮了两条血痕。
蒙格斯终于抬了眼,眼里的凶光渐渐变成了柔光,有微微赞许之色:“好。你是第一只能够虚心到这个地步的豹子,我很欣赏你。若你愿意,可以拜我为师。”说着,也咬破了自己的爪子。
卡赫尔曼有些受宠若惊。他没想到,眼前这只老豹子,竟然一直在试探他,他也经受住了考验。我以诚心相待,他也以诚心还礼。想着便道:“好,那从今往后,我就叫您师傅。”
“既然我收你为徒,你就得答应我:首先,什么事情都得听我的,不管你自己认为该做还是不该做;其次,当你胜利时,不要目中无人;然后,要适可而止,不能逞强;最后,不管发生什么,都要做好你自己。”蒙格斯说的很严肃庄重,似乎想让卡赫尔曼立誓。
卡赫尔曼思考了一会儿,觉得第一条令他无法接受——不管你自己认为该做还是不该做?总不能做些傻事,做错事吧?万一要自己做些天理不容的事情,又该如何?不过,当他抬眼看见蒙格斯坚定的眼神时,翻腾的内心又平静了:蒙格斯毕竟算是“老前辈”,又是自己师傅,应该也不会让自己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吧。
卡赫尔曼沉默了好久,终于答道:“好,我答应您,我发誓!”
蒙格斯脸上闪过了一丝微笑,是慈祥的笑容。
“刚才彭得顿已经跟你介绍了许多,我不在一一赘述。上了斗兽场,你叫集中精力,找到对手的突破口,全力攻破对手的缺点。当发觉自己快要不行时,要以攻为守。再打不过时,就尽力跳开,与对手隔开距离,等休息好了,再继续打……”
蒙格斯平静地讲着,卡赫尔曼安静地听着。
大约讲好久,一声尖锐刺耳的,开铁门的声音传来。一个人类走进了卡赫尔曼的笼子!
“走!让我们见识见识你的实力!”那男人粗鲁地笑道。
“记住了,不要紧张。第一次打架,对你来说很重要。”蒙格斯的语气仍然毫无一丝波澜。
卡赫尔曼就这样,怀揣着一颗紧张的心,被一个人带着,拉上了斗兽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