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大人,孩儿犯了大错。”楚少龙正跪在大夫人脚边痛哭流涕。
“男儿膝下有黄金,站起来说话。”戚夫人声色俱厉。
“我知道小雷在哪儿,我应该早点向父亲大人禀报。”说着一五一十,原原本本的把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前因后果讲了一遍。
戚夫人不怒反笑,摸着少龙的头,漠然说道:“一会儿你爹问起你来,你就说只在后山见过他,其它的一概不知。”
少龙仍是一脸的恐惧。戚夫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不要怕,天塌下来为娘的给你顶着,你先出去玩吧。”
“李总管!”
“夫人有何吩咐。”
“劳烦您亲自去一趟后山,守住那个山洞,别放出一个活物来。”
安排好一切,戚夫人忿然自语道:“没了儿子,我看你还拿什么跟我争!”
大殿之上,楚少龙一脸茫然,装的啥都不知道,一问三不知,根本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楚云天无奈的摆了摆手,垂然自叹。
星官一看这结果,起身走了出来。大厅里太沉闷,太压抑,太昏暗。是该出来透透气了。
月朗星稀,玉盘高挂天空,巨大的白看的让人有点心慌。
无论乡村野夫,还是土豪劣绅,这时候都吃饱了肚子,或坐在村口,或坐在树下,或坐在自家院子里,悠然自得,兴致盎然的谈天说地,说东道西。
也就一天的这个时候,人们才不再忙碌,烦恼忧愁暂且抛之脑后,享受着片刻的欢愉。万籁俱寂,天地一片祥和。
只是,慢慢的天暗了下来,起风了。
树影婆娑,斑驳陆离的印在墙上,晃动的有些诡异。
起先,人们只以为浮云遮望了眼。
顷刻间,狂风大作,犬吠连片,惊鸟四起,人们惊恐的抬起头:天狗食月!
天边一颗星亮了,泛着微弱的黄色。接着旁边又亮了一颗,吐着幽幽的蓝光。星官舒缓了一口气,心想:两个孩子没事了,吉星高照。有歌为证:天边有一对双星,那是我梦中的眼睛。星官轻轻哼唱了起来。
夜更加的黑。
正准备往回走,猛然倒吸一口凉气,决眦而望:第三颗星亮了,红的像火。
三颗星成三角之势,忽隐忽现,忽明忽暗,光谲星诡,煞是骇人。
当月光泄出一丝白,三颗星倏然不见。
风停了,狗也不叫了,飞鸟入林。一切又归于平静。
只剩下心有余悸的人们,怔怔的站在原地,木然发呆。
此时的小杰,小雷,小乞丐,正有说有笑的走在溪涧谷洞,对外面的景象浑然不觉。
一众人等走进大厅,面色凝重,一言不发。好像被刚才的景象攫取住了心魂,半天回不过神来。
孩子没找到,又天生异象,楚云天有点心烦气躁,更加的坐不住了。没好气的问底下众人:“此番景象,是福是祸。”
一干人等,面面相觑,谁都不敢开口,也都不知道如何开口。大家活了这么大岁数,都是生平第一次见此情景,谁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星官站了出来:“禀城主,此天象乃三星拱月,吉凶难料。”
听了此番言论,大殿里一片哗然。一个道士模样的人更是不屑一顾的开怼:“先生此语,说了等于没说。”
星官没做理会,继续说道:“自此三年内,要么风调雨顺,要么旱涝无常。”
大概是星官今天出的风头太多,遭人嫉妒,话音刚落,又有人反驳道:“好歹都让你说了,还是等于没说!”
楚云天倒是很看重星官,见此状况,忙打圆场:“先生还有何高见,但说无妨。”
“黄星,大地之色,百姓也。蓝星,苍穹之颜,天子也。百姓如水,天子如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说出这些话,星官自己都觉得有点牵强附会,但自古以来,那些占星师哪个不是故弄玄虚。只要能自圆自话,不怕他们不信。
“先生的意思是,要变天了?”楚云天开始有些信了。
“那得看此后三年,庄家的收成。”
“所以吉凶难料?”
“正是。”
“那,那颗红星又作如何解释?”楚云天发现了漏洞。
“红星,天外来客,变数也。”一个变数,把其他人变的呆头呆脑,更加的深信不疑。
听了星官的一席话,楚云天的愁眉舒展开了一些,旋即又皱到一起:这两孩子到底跑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