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即将跟轻莓嬷嬷走之前,林夕风转身对刚才那个受罚的丫鬟大声说道:“本姑娘之前让你去把我做好的荷包送给我娘,你怎么还不去!难不成看我好欺负?”
“奴婢不敢,奴婢这就去。”那个肿着脸的丫鬟捂着脸就跑走了。
“真不好意思,让轻莓嬷嬷久等了,我们这便走。”林夕风说着行了一礼。
轻莓嬷嬷转过身避开了。
一行人快步走到大房的正院里,对着萧淑钰见了礼。
“夕风见过大夫人,不知夫人唤我前来有何要事?”
“你看一看那对耳坠是你的吗?”萧淑钰命人把那耳坠拿到了林夕风的脸前。
只见林夕风面不改色的拿起了耳坠,发出惊喜的声音:“哎呀,这不是我之前丢了的那对耳坠吗?我还以为找不到了,竟然被大夫人找到了,夕风多谢大夫人。”
“这可不是本夫人找到的,这是在桂秋嬷嬷的包袱里发现的,桂秋嬷嬷私自带走寅儿,又在半路将他丢下,你说,这是为什么?”
萧淑钰每说一句话都在盯着林夕风,她的反应表面看来淡定无比没有破绽,可是她紧张了,左袖的手微微攥紧。
确定了这一点后,萧淑钰就已经肯定了,这事情肯定和林夕风脱不了干系,很好,区区一个小丫头也敢和本宫玩弄手段。
“桂秋,你给本宫说,到底是谁指使你做的?”
经过严刑拷打后的桂秋再也受不住了,她放声大哭道:“是二姑娘!是她!她诱惑奴婢,还威胁奴婢!前段时间奴婢的儿子被别人怂恿去赌了钱,欠下了不少债,昨天她知道了奴婢儿子又来了之后,便开出了条件…大夫人,奴婢知错了!”
“桂秋嬷嬷,饭可以乱吃,但是话却不能乱说的,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吗?”
“这…你当时只给了我两张五百两银票,证据…”桂秋嬷嬷后悔了,她现在悔的肠子都要青了,这辈子竟然栽到了一个小丫头的身上,真是耻辱,这下连命都要丢了。
“哎呀,大嫂,我们夕风犯了什么错啊?她小孩子脾性,被我惯坏了,您大人有大量可千万别生气啊。”门外传来了林二夫人柳芯的声音,带着七分爽朗三分娇嗔。
“夕风只比我家若儿小一岁,算不得孩子,我家寅儿现在都懂事的很呢。更何况,这次在有心人的挑拨下,我家寅儿差点就没了一条命,才堪堪一岁六个月而已,你说这人心呐,得败坏成什么样!”
萧淑钰面带微笑,每说一句,气势便更盛一分,讲到最后已是冷笑连连,眼眸的冷意愈发深重。
柳芯暗暗咬牙,袖下的手指甲狠狠地嵌过手心里,但面上却是强撑着笑容,她抚了抚自己的发丝,笑着附和道:“是的呀,大嫂,这知人知面不知心,大嫂这么温柔可亲,一定是那些下人作妖,还害的相寅差点出了事,一定得严惩才是。”
终于把话绕进去,让夕风脱离了干系,柳芯暗暗吐出一口气,这大嫂不是一般人,糊弄不过去还得在想法子。
“二弟妹说的对,大嫂一直以来都待下人太过宽和,让某些个不安分的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今天本夫人就让二弟妹见识一下,什么叫家法!”
“来人!”萧淑钰厉声喝道。
两个强壮的老婆子走上前来压住桂秋嬷嬷,另一个老婆子手里拿着刑具——长短不一的银针,以及一条洒满辣椒盐水的鞭子。
“不!救命啊!二姑娘,是你要老奴将小少爷抱到阁楼摔死他的!你不能见死不救啊!”桂秋嬷嬷心知自己没命了,死也要拉着林夕风。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柳芯已经脸色大变,残害大房子嗣,这罪名别说林夕风担不起,就是她自己都不敢!
“放肆!你这颠三倒四的恶婆子,别妄图往我家夕风身上泼脏水,大嫂,你可要明鉴啊!我们夕风您从小看到大,她怎么可能会伤害寅儿呢?”
柳芯说着说着,如泣如诉,还拿起来手帕抹了抹眼角,仿佛受了莫大委屈。
“堵住她的嘴。”萧淑钰淡淡的吩咐一句,并未在意她们又彼此狗咬狗的闹剧,是真是假她自己心里早有分寸,若是单凭一对耳坠就能要了林夕风的命,那她的命也太好取了,更何况还没到必要时候,来日方长。
银针穿透桂秋嬷嬷的指甲,十指连心,霎时就疼的昏了过去,连鞭子噼啪啦打在身上都试不到。
处置完桂秋嬷嬷,萧淑钰便命人都散了,一场风波看似轻飘的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