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合大陆最西端,哈拉大漠。
炽热阳光犹如死神无情的双手,收割着地面上的残存的生命!衣衫褴褛的老者,背上少年奄奄一息嘴唇干裂,眼中不见丝毫生机!
老者扯褴褛的衣衫,为少年挡住毒辣的阳光,嘴唇干裂,喉咙上下动了动,口中苦涩难当!
右臂裸露出森森白骨,手中长剑结着黑色的血疖,老者艰难的挪动脚步。
远处,地平线隐隐出现建筑的残影。
近了,随着建筑逐渐被放大,老者咬了咬牙,缓缓的加快脚步。
“少爷,少爷!”老者轻声唤着少年。
少年缓缓睁开双眼,看着远处那缥缈的建筑,动了动嘴唇,发出微弱的声音!
村口古井,老者拿起井边木桶,丢了下去。随着扑通一声,那是桶落入水中的声音,老者艰难的拉着手中的绳子,一米两米,,,,
“少爷,少爷,”老者从桶中用手捧出一捧水,喂到少年嘴边。
这是水,少年疯狂啃食着,清凉感觉划过喉咙,流进胃中,大漠中的水含碱度大,喝起来苦涩难忍,但此刻,却显的那么甘甜可口。
二人尽情的畅饮,却不知不觉间,身边已经围了一群人,这里每一个人头上都带灰色的头巾,只露出一双眼睛无情的盯着刚刚与死神擦肩而过的二人。
老者已经发现的周围的异常,手中仅仅握着宝剑将少年护在身后!
“我祖孙二人,落魄于此,借各位恩人一口水喝,感谢各位救我二人一命,永世不忘!”老者将宝剑插入沙中,双腿跪地,向周围磕了着头!少年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着不停磕头的老者,眼中闪过一丝泪光,咬了咬牙,跪在老者身旁旁,低着头!
周围的众人,只是漠漠的看着水井边的二人,人群中走出一位步履蹒跚身材矮小后背拱起的老人,围巾缝隙中的眼睛闪着精光。
老人走到二人身边,沙哑着喉咙道:“喝够了,就走吧,这里救不了你们。”
老者抬起头缓缓道:“谢谢!”
驼背老人听后一愣,背过身道:“不用谢我们,这口井本来就不属于任何人,喝完赶紧走吧”
驼背老人转身走开后,周围的人渐渐的也都散开了。
劫后余生,老者松了口气,瘫坐在地上,而少年仍跪在一旁,一滴泪水滴落到身前沙土上。
“少爷!”老者赶忙爬了起来,想要将少年扶起来。
少年摇了摇头,低头道:“徐叔,对不起,是我钟家连累了你!”
老者将手中的宝剑插进沙中,支撑着身体,用力要将少年扶起!
“少爷,三十年前若不是钟家老祖老身早就命丧贼人之手,老祖于我有恩,如今钟家招难,我徐元直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啊!”老者用尽力气硬是将少年掺了起来!二人倚靠着坐在井边。
“徐叔,钟家之难不会就此罢休,他日我钟子期定当让他们如数奉还!”少年狠狠的咬着牙,一把抹干脸上的泪水。
老者一声轻叹。“那可是要与整个圣殿为敌啊,少爷!!”
“国仇家恨,若不能报,岂敢为人?岂敢面对列祖列宗?夜里岂能安然入寐?越王且能卧薪尝胆,我钟子期也可三千越甲气吞吴!”坚毅的目光让老者嘴边的话停了下来。他是钟家最后一个人,是钟家唯一的血脉,自己能做的只有护好他,又有什么理由阻止他报家仇?
太阳落山了,地面上的温热也逐渐消失,同白日不同的是夜里的大漠寒冷异常,狂风卷着砂石拼命的怒吼!二人找了一堵短墙抵御风沙!不久便已入睡。
夜半,杂乱的马蹄声惊醒了二人,老者握紧手中的宝剑,在短墙后探出头,墙后火光冲天,二十几人,手持钢刀高举火把,黑纱蒙面,胯下战马嘶吼奔跑着!
“流寇来啦!流寇来啦!”伴随着震震铜锣声,村民一边奔跑一边高声大喊道。
家家户户的窗户逐渐亮了起来,孩童啼哭,大人的嘈杂声连成一片。
流寇冲入村中,钢刀滑过一道弧线,带起一道鲜红,在战马和钢刀面前,手无寸铁的村民如同待宰的羔羊!霎那间呼救声,哭喊声连成一片,流寇所过之处皆是村民的尸体。
二人在短墙后目睹着一切,徐老手中的宝剑握得紧紧的。少年怒目中烧,一把夺过老者手中的宝剑就要翻墙而过去却被老者死死的摁在墙上!
“放开我,你没看到吗?”少年怒吼。
“少爷,不可,你我二人现状切不可惹事生非!”徐老瞪着眼睛狠狠的摁住少年!
“那你就看着他们被这帮贼人杀光吗?”少年努力挣脱,奈何没有徐老力气大,被死死的摁在墙上。
“少爷!”徐老红着眼睛怒吼。
少年渐渐的卸了力气,徐老也松开了双手,二人漠漠的夺在短墙后。
墙另一边发生的一切无时无刻不在煎熬着墙下的二人!两人不忍听,更不忍看!整整持续了一个时辰之久,没有呼救声了,也没有反抗的声音了,只剩下流寇的欢呼和战马的嘶吼。
少年忍不住的探出了头,外面一片狼藉,地上零零星星躺着倒在血泊中的村民,不远处的一片空地上,村民被流寇围了起来,地上摆满了从各家各户收出来粮食,钱财!
村民被分成两批,男人一批,小孩女人一批,男人们被捆住了手脚,不少身上带着伤。女人和孩子在一旁哭泣,一个两岁左右的孩子,不停的喊着妈妈,流寇被吵的不耐烦了,不顾一旁母亲的求饶,一把夺了过来,终结了哭声。女人吓得失声痛哭,其他的女人,捂住自己孩子的嘴,生怕再弄出什么动静来!
为首的流寇,骑着一匹黑色的马,脸上的刀疤从上到下贯穿整个脸看起来触目惊心,手中的钢刀滴血,众村民皆不敢抬头看他,生怕惹怒了这位杀神!地上一位老者被捆了手脚,身上多处受伤,整个人看起来奄奄一息,看身形是白天的那位驼背老人。
“来人啊,把这老畜牲给我砍了。”
为首的流寇一声令下,一旁的两人上前手起刀落,老人的头颅滚落一边,血溅了一旁的村民一脸,众人皆面色惨白,心中的唯一依靠崩塌了!
“还有谁!?”刀疤脸流寇用刀尖指向地上涩涩发抖的村民厉声道。
钟子期粗略算了一下,在场的流寇大概有七八人,剩下的估计应该是在村中收刮钱财!一旁的徐老手中的宝剑颤抖着发出铮铮的声音是愤怒是怜悯。
“少爷!”徐老咬着牙道。
钟子期知道他忍不住了,虽然嘴上说着不能惹事生非,但是心中的正义,让他也按耐不中心中的怒火!
“徐叔,为首的流寇交给你,剩下的我来解决!速战速决在村里流寇赶来之前解决掉他们!”眼前的流寇,在二人眼中不过是下三滥的普通人,若是平日,以徐老一人的实力解决他们如碾死蝼蚁一般!如今虽身负重伤,依然不把这几个下三滥放在眼里!
二人顺着短墙偷偷摸了过去,钟子期虽年少,但出身名门的他,自然远超同龄人,钟家能成为名门更是凭借自家的上层功法!徐叔自然不用说,拥有几十年修为的武者,在这大陆上也是一顶一的绝顶高手。
刀疤脸的目光扫过地上的村民如同看草芥蝼蚁一般,突然丑恶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愣愣的盯着平凡村妇中的一名十七八岁的姑娘,姑娘虽然看起来年龄不大,但是身体缺发育的非常成熟。婀娜多姿的身材,水汪汪的眼睛,破旧的布裙难以掩盖那双雪白修长的腿,乌黑的披肩长发,遮住半边美颜,纤细的玉手不停的抹着眼中的泪水,让人心生怜爱!
刀疤脸兴奋的跳下战马,向着妇孺走去,这一举动着实吓坏了众村妇,紧紧抱住怀中的孩子,低头颤抖着,刀疤脸穿过人群,一把抓起少女,夹在腋下并发出阵阵狂笑!少女更是被吓傻了眼,拼命的挣扎着。
“救救我,求求你们救救我。”少女痛哭流涕,看着众人缓缓转过的头颅,少女已经看到了自己的结局,因为没有人会救她了,除非奇迹出现,不,不会有奇迹!美眸中闪过一丝绝望,停止了挣扎,刀疤脸夹着少女走出人群,奔着一处短墙走了过去,众人都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此时还能怎样呢,自己的性命都不知道能不能保的住呢,哪里还能顾得上别人!
刀疤脸走到短墙后一把将少女扔在地上,少女被摔的眼冒金星,还没等缓过神来,一个黑影就扑了上来,伴随着衣服被撕开的声音,少女发出一声尖叫,拼命的抓起撕开的碎布希望遮住自己最后一丝清白!柔弱的少女自然抵不过刀疤脸流寇,不一会胸前就露出一片雪白!刀疤脸看见眼前白花花,更加兴奋,血脉喷涌,露出猥琐的笑容!
沉浸在美色之中的刀疤脸丝毫没有发现自己身后多了一老一少两人,锋利的宝剑穿过身体,剑锋在少女胸前半寸的地方停了下来。刀疤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胸前的寒芒,伴随的生命的流逝,头刚刚转到一半的时候,眼中最后一缕光芒已经消失了!到死他都没有看到杀他人是谁。
老者抽出宝剑,一股热浪直喷少女胸前,巨大的身体重重的倒在地上,眼中带着一丝不可思议,少女瞪大了眼睛,就要发出一声尖叫,声音被一双手狠狠的摁了回去。少女看着眼前的这个人,是一个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少年,脸上棱角分明,一双眼中闪着精光,透露出同龄人没有的成熟!
“嘘!”少年将食指竖在嘴前示意少女不要出声!少女惊恐的打量着少年,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她不相信自己竟然得救了,回过神后慌忙扯来衣服碎片遮掩着胸前的雪白,脸上涌起一片粉红!
少年看了一眼少女上身,慌忙转过头,随即脱下自己的上衣遮在少女身上。赤身的少年露出古铜色的皮肤,皮肤下包裹着坚实的肌肉!
少年解下刀疤脸腰间的钢刀,回头示意老者,老者默默的点了点头,二人心领神会。
一旁听戏的流寇,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劲,一名身材精瘦的流寇开口道:“老大怎么突然没有声音了?”
另一个独眼的流寇也感觉到了不对劲,一瞬间就没有声音了,似乎有些不对劲!二人对视一下,抽出钢刀,缓缓的走向短墙,看到二人的动作,其他流寇也感觉到了异常,纷纷抽出钢刀向短墙处靠了过来!
独眼流寇走过短墙,看到自己老大倒在血泊中,一旁的少女身上盖着一件上衣,瑟瑟发抖。
独眼流寇心叫不好,话还没有喊出口,一个黑影突然散到眼前,还没来的急看清对方的脸,身体的力气瞬间就被抽空了,一把钢刀早已贯穿了他的身体。独眼抬起手想要抓住对方的肩膀,少年手中刀柄一转,榨干了他最后一丝生命力。
这一切被精瘦流寇看在眼里,尤其是对上少年眼中的杀气时,不由得打了个冷战!而少年的脸在他眼中竟然转了起来,不!转的不是少年,而是他的头颅,一把锋利的宝剑划过,接下来就看到,旋转的少年,无头的身体!太快了,一切都太快了。两个流寇做梦都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成了黄泉路上的难兄难弟了!
流寇的尸体倒下后,空地上只剩下一老一少两人,身上溅满了鲜血。其他流寇也是一惊,这两个人什么时候出现的,这一切快到他们来不及反应!
两人好像杀神一般,再看到老者右臂裸露的白骨,不知哪个流寇失声道:“鬼啊!”
其他流寇听后腿都快软了,二人转过头,缓缓走向剩下的几名流寇,步伐不快也不慢,但却无时无刻不在震慑着众流寇的心!
看着缓缓靠近的二人,流寇们握紧钢刀的手不自觉的颤抖着,腿也试探性的向后退了两步。久经杀戮的流寇,也是第一次感受到了杀气,感觉自己在这两人面前好像蝼蚁一般!
最靠近两人的流寇,咽了口唾沫,慌忙整理自己的神情!拼了!
“呀!”
一声爆喝!流寇举起钢刀冲向两人,其他流寇见状也慌忙举起钢刀冲向二人,怒吼着,尖叫着!
看着奔来的几人,老少二人对视一眼,身影闪过,如同鬼魅一般闪向几名流寇,寒芒所过之处,带起阵阵血雾!短短几个眨眼,地上便多了几具尸体,只是这一次不是村民而是流寇!
也就在这短短的几分钟,局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村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刚刚仿佛在鬼门关转了一圈,转眼似乎到了天堂!
“感谢恩人啊!”一个老年妇女赶忙跪在地上,向二人磕头。
其他的村民也纷纷效仿,眼前的二人就像是救世主一般。两人并没有说话,只是漠漠的看着眼前的村民!
“诶!这不是白天在井边喝水的那祖孙两人吗?”人群中突然有人喊到!
众村民定睛一看,果然是白日里向众人跪地求饶的祖孙二人,一瞬间村民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目光!
“你们两个不是早就在这里了吗?为什么现在才出手?”人群有人质疑道。
“就是,明明早就在这里,又这么厉害,为什么现在才出手,白白死了这么多人!”又一个声音质疑道。
钟子期看了一眼徐老,后者摇了摇头,二人不再理会众村民,转身便要离开。
“别走,说不定就是他们两个把流寇引过来的!”其中一个刚刚被解开绳子的青年起身道。
此话一出,众村民唏嘘。
“对啊,他俩一来流寇就来了,一定是他们,你看他们,白天身上有伤一定是被流寇追杀的!”
“对,张哥说的对,绝对是他们两人让我们招此灾难啊!”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彻底惹火了钟子期。
少年猛地转过头,怒视众村民。
而眼中的杀气似乎让众村民想起了什么,马上都闭上了嘴!
钟子期不再看像众人,和徐永成头也不回的向村外面走去!二人内心极其复杂,却没想到落个这样的结局!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走着,忽然钟子期察觉到一丝异样,似乎有人在跟踪自己!
“什么人,出来!”徐老爆喝!
不远处的土房边慢慢走出来一道倩影!
“感谢的话不必说了!”土房后走出一人,正是刚刚被徐老救下的少女。两人走后就一直稍稍的跟在后面。
少女低下头轻声道:“少侠你得衣服。”
钟子期这才想起来,衣服还在少女身上,此自己正光着上半身,一阵寒风吹过,不禁打了个冷颤!
若是平日,自己也不在乎这一件衣服,而如今落魄逃难至此,除了这身破旧行头,一无所有。可少女的衣服又被刀疤脸给撕成碎布,怎么讨回来。
“姑娘,这衣服你就穿着吧,总不能现在还给我吧!”
少女一想,不禁脸颊通红,手指攥着衣襟道:“少侠随我去家中,待我换身衣服,也好方便把衣服还给少侠。”
钟子期看了一眼徐老,徐老见他赤着身子,点了点头。
“好吧,那我和徐老便随姑娘去,请代路吧。”
少女家住在离古井不远的一处土房子里,土屋破败不堪,屋内也没什么家具,只有两张破床几个木柜。少女从木柜中取出一身衣服,看了着老少两人,二人转身走到了屋外。不多时少女便走了出来,将钟子期的衣服叠好递了过去!
二人接过衣服转身就要离开。刚刚走出院子。
“等等。”少女赶忙叫住二人。
“姑娘还有事儿?”徐老现在土墙边道。
少女飞一般的跑进了土房,在里面折腾一阵,手里那些一些瓶瓶罐罐又跑了出来。
“大漠中很危险,所以我们家中大都备着些处理伤口的药物。”说着看着徐老右臂的伤口,又不忍的转过头。
“谢姑娘好意,不必了!”徐老冲少女抱拳,爱你转身就要离开,却被钟子期一把拉住。
“徐叔,大漠情况复杂,先包扎一下伤口,再走也不迟!”
徐老看着钟子期坚定的目光,也只好点了点头。
徐老接过姑娘手中的药物躬身道:“老身先谢过姑娘。”
钟子期在土屋内为徐老的伤口进行了简单的包扎,伤口深可见骨,若是常人早就疼昏过去了,整个过程徐老硬是一声不吭。
半个时辰左右,徐老的伤口已经处理好了,正当二人起身时,姑娘不知何时做了几个烙饼端了过来!
“少侠,你和徐叔吃口东西吧,家里只有这些了,剩下的都被流寇抢走了!”
估计这是这姑娘最后的食物了,两人说什么也不能吃这个饼。
“姑娘好意我祖孙二人心领了,这饼就不吃了,还是姑娘留着吃吧!”话刚说完,不料少女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举起手中的烙饼痛哭道:“请求二位恩人吃了它吧,白日里我就同村里的人看见二人在古井旁喝水,知道恩人落难至此,定是几日都未曾吃东西了,今日更是救了小女的性命,保住了小女的清白,此等大恩,今生今世做牛做马都无以为报,区区几张烙饼怎能报恩人的救命之恩啊!”
见少女跪在地上,钟子期赶忙上去搀扶,了无论怎么用力,少女就是不肯起来。无奈徐老也只好起身上前帮忙,可这少女铁了心了让两人吃下烙饼,说啥也不起来!无奈二人只好答应了少女的请求,但却要求她跟着一起吃。
古井水做出来的饼,吃起来苦涩不堪,但对于几日未曾进食的两人来说,这简直就是人家美味。
吃饼的时候,徐老简单问了一下少女家中的情况,这才得知,少女叫苏慕言,白日里的驼背老者是少女唯一的亲人,却在刚刚被刀疤给砍了头!这个村子叫做瘠凉村,村民就靠这口古井活着,四周土地荒凉,全靠古井灌溉。
驼背老人是村中资历最老的人,平日村中的大事小情都由老者定夺。
三人吃到一半,阵阵马蹄声传来,钟子期暗道不好,剩余的流寇杀回来了。
只见十余名流寇骑着战马,直奔三人所在的土屋,为首一村民开口道。
“就是这里,我看到苏慕言内小丫头带着那两个人回家了!”
三人听见声音赶忙走出土屋,只见外面十几名流寇,为首的一村民,这正是刚刚跟着一起起哄的其中一人。
带头的流寇一脸的絡腮胡子,黑脸圆目,看起来如同夜叉一般,吓得少女脸色苍白!
“就是你们俩人杀了刀疤?”黑脸流寇座在马上,用鞭子指着二人道。
钟子期不慌不忙道:“没错!怎么你也想和他们团聚?”如今钟子期和徐老吃了东西,体力早已恢复,这几个凌乱杂碎根本不用放在眼里。
“小子,我看你是嫌命太长了!看刀!”黑脸怒吼着抽出钢刀,飞身一刀直奔钟子期而来,这一刀砍中,非将人一刀劈开不可!眼看钟子期也不躲闪,黑脸面露狰狞,似乎已经看到了对方被一刀劈碎的场面!一旁的少女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动弹不得!
然而一刀劈碎的场面并没有出现,刀在离头还有一寸的地方停了下来,只见少年用手握住刀身,纹丝不动!黑脸流寇也是一脸懵逼,这,,,这怎么可能,就算用尽全身的力气,这刀就是一动不动,就像被牢牢地粘在对方手上一样动弹不得。
钟子期抬腿一脚,正中黑脸流寇胸膛,伴随着咔嚓的声音,肋骨被尽数踢断,鲜血和破碎的内脏从口中涌出。扑通一声,巨大的身躯倒在地上,口中仍不断涌着鲜血!
寂静!
现场一片寂静,一招,就一招。人家就一脚就废了黑脸,眼看是活不成!
“这是,这是武者,这家伙是武者!”其中一名流寇扯着嗓子大喊!
在六合大陆,有一群人可以掌握自然的力量,能化自然之力为己用,这样的人能力远超常人,他们刀枪不入,飞天遁地拥有各种神通,这样的人就是武者。
而眼前这个人就是一名武者,在武者面前,普通人就如同蝼蚁一般,这时在场的所有流寇倒吸一口冷气,得罪武者,玛德这是闲自己命长吗?
“我靠,你这个该死的刁民,陷害老子!”一名年轻的流寇,一刀批倒高密的村民,眼中满是怨恨!
“快撤退!”年龄偏大的流寇,一声大吼,惊醒众人,流寇们赶忙调转马头,飞一般的离开土屋恨胯下的战马少生了两条腿,扬尘而去。
少女目瞪口呆,两个人吓退一群流寇,这是什么概念。流寇口中的武者又是什么东西,居然让这群杀人如麻的贼人如此忌惮!眼前的老少二人看起来文质彬彬,转眼取贼人性命又如探囊中之物。
从小生活在这穷乡僻壤的少女,对这个世界产生了质疑,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比流寇更厉害的东西,叫做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