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了近一个时辰,要问的也都问了。食物没有任何问题,他们都是在饭桌上被人毒杀身亡。再者,身体没有任何外伤,那这凶手有是如何下毒的呢?
查了一下午,也就得到了些没有什么用的消息:刘家三口向来与人不和,可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要让这一家子死啊。至于这毒是如何下的,那便无从查起了。
至夜晚,吃过晚饭后江文远便独自在屋子中,门也不出,人也不见。张官差倒是有些清闲,什么也不做就自个儿休息去了。
“玉大人,这么晚了还不睡?”青舞道。
“那青舞姑娘怎么也还没睡?”玉天恒反问。
“睡不着,出来走走。”青舞道。
两人并肩而行,在院子里闲逛了一番,便出了院子往田野去了。今夜的月亮格外地皎洁,将路上照得格外地亮,手中的灯笼都不能与它争辉。
夜凉如水,更深露重。两人默默地走着,没有说一句话。空气中似乎又冷了些呢,黑夜里,只听得见小虫子欢快地唱着歌儿,应和着两人的脚步声。
“青舞姑娘怎么到这里来了,你不是应该在醉仙楼吗?”玉天恒道。他对青舞有些好奇,既认为她是醉仙楼的歌姬,又觉得她的身份并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
“玉大人莫不是误会了什么?青舞的好友在醉仙楼,来这儿,也是路过。听说苏闵的商队到沧州了,便想着去添置一些东西罢了。”青舞道。她对玉天恒又厌恶了几分。
“原来是在下误会了,姑娘莫怪。不过,在下倒是想知道,姑娘是哪里人?在下住在长安,却还不曾见过姑娘呢。”玉天恒道。
“我也是长安人,不过自小跟着师父学艺,住在山里,玉大人不认识青舞也并没有什么的。”青舞道。
两人聊了几句,便又找不到话说了。
“今晚的月色可真美。”青舞道。抬头仰望着天空,满天无星云遮月,月光挥洒下来,犹如薄纱一般,温柔而又清凉。
玉天恒静静地看着她,月光下的她也是极美的。微风拂面,一缕青丝伴着微风轻轻地舞动着。轻启的红唇,像沾了露水的花瓣一般,一缕青丝拂过眼角,轻轻地眨了眨眼睛,让人移不开眼。
“玉大人看着我做什么?是我脸上有东西?”说着伸出手去摸了摸脸,也没摸到什么东西。
一阵清风吹来,一片树叶飘落在青舞头上,她似乎没有什么感觉,又顾着是不是自己脸上有东西,玉天恒倒是看见了。
“别动。”玉天恒道。也不知是怎么了,闻言,青舞果真是没动了。手还停留在脸上,不曾放下去。
玉天恒向她靠近了些,青舞个头算高的了,但还是比玉天恒差了些。
她此时就像是在玉天恒怀里一般,玉天恒的气息有些不匀称,青舞抬起头来才看得到他的脸。
“怎么了?”青舞道。
“有一片叶子,在你头上。”玉天恒将叶子拿了下来,给青舞看。
“多谢玉大人了。”青舞道。
此时更深露重,夜晚又暗了些,也更凉了些。皎洁的月光,散落在阡陌道上,照得地面雪白雪白的,他们此时已经离农家院子有些远了。夜里寒凉,刺骨的寒风,侵袭着月夜下的人。
青舞也有些冷了,双手搓着取暖,道:“现在也该回去了,玉大人觉得呢?”
“也是,夜里凉。”玉天恒道。又一面将自己的外衫脱了下来,给青舞披上,两人相对视一眼,良久。
此时,青舞对玉天恒的感觉竟好些了,没有之前那般讨厌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别样的气息,周遭的空气都似乎变得温暖了些。
玉天恒给青舞披上衣服后,接过灯笼,道:“姑娘小心些,起露了,地上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