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我跟着她们,我还不是想——”龙玉江这句话说的急,刹的也急,到关键处,他的脸一红,什么也没说出来。
“想什么你想,走走走,你走!”谭瑞雪又开始轰人,眉头皱出一条“川”,极其不耐烦。
龙玉江吧嗒吧嗒嘴,最终还是走了。
谭瑞雪看着龙玉江远走的背影,心里面有点别扭,都说擒贼见擒王,自己跟一个小喽啰叽歪什么劲儿呢?
嗨,爱咋咋地吧!
又过几天,谭瑞雪去队部拦邮递员,逮了两天才逮着人,她把信往邮递员手里一塞,那邮递员一看收信地址,便笑了:“你大姐的信吧?”
“嗯,谢了啊!”
谭瑞雪急火火的离开,她生怕自己反悔,收了那封揭发前姐夫的信,是了,她就是那个睚眦必报的小人,她看不了大姐受尽欺侮还要在那里强颜欢笑,断定那人再也当不了大姐夫,她报复的一点不留余地。
信有两封,一封是写给前姐夫部队的领导,一封是写给前大姐夫本人的,她得跟前姐夫说清楚,报复来自她这个前小姨子,跟大姐是一点关系都没有的,你敢做初一,别怪我做十五,你要是有恨,只管冲我谭瑞雪来吧,想再欺负我大姐,我有你好看!
谭瑞雪在回来的路上,偶遇秦淑芬,虽然秦淑芬那头人多势众,但是谭瑞雪也没有在怕的,她直直的迎上去。
“哟,这不是秦淑芬嘛,这前呼后拥的,是要忙什么去?”谭瑞雪先开口。
“赶大集呀,怎么,谭瑞雪,你不是连大集都不敢去了吧?”狗腿子杜凤云嘲笑道。
“也是,要是我,可不就没脸出门了么!”
“惹人家有妇之夫,缺男人缺啥样了!”
“这人呀,贵在有自知之明!”
......
听见这些嘲讽之语,谭瑞雪置若罔闻,她婉而一笑,直面秦淑芬:“你说说你们一个个贫下中农,那么好的成份,咋就抓住我一个地主富农的后代不放呢?为了我这个地主富农,可真是煞费苦心了啊!秦淑芬,你告诉我,你怕我什么,嗯?”
“你——”秦淑芬圆脸涨红。
“烂菜花,你说啥话呢,淑芬会怕你?”杜凤云伸手拨拉谭瑞雪一下。
“嚯,你不怕吗?”谭瑞雪伏在秦淑芬耳边,巧笑嫣然,“小时候你就怕,怕我学习压过你,学校组织的娱乐活动压过你,怕老师喜欢我不喜欢你,从小你就跟我比,但你从来没赢过我,你这个懦夫,孬种。”
秦淑芬气极败坏,抬手要打,谭瑞雪手疾眼快,抓住她的胳膊使劲往下一甩:“我从十二岁之后就让着你,到现在也让了你八年,这八年,你展扬惯了,嚣张惯了,如今我回来了,你更受不了啦,有一句你听没听说过,人比人气死人,往后,我不会再让你了,我保证你未来入土,一定是气死的,哈哈哈!”
“烂菜花!你别给脸不要脸!”秦淑芬一句话没说,倒急坏了一众狗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