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多余管你!”
邢招娣恨恨地跺了跺脚,转头就往外走。
虽然嘴上说着多余管,但她仍旧不放心,走出没多远便下意识地转过头。
如果景浩有什么意外,她还可以及实地跑回来。
可当她回过头,却发现景浩身上居然被一层淡淡的光晕笼罩着。
虽然那层光晕不似戒指那般耀眼,却也足够保护景浩周祥,这令她不由地松了口气,终于可以安心地上厕所了。
景浩抬头看向她离去的方向,笑着摇了摇头。
邢招娣看起来风风火火的,但有时候其实也挺细心的,最起码责任心很强。
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里,景浩都在钻研《度人经》。
而随着钻研的深入,他身上的光晕也越来越亮。
但与此相对的,周围的阴气也是越来越浓郁,那扇石门貌似有点阻挡不住阴气的外泄。
邢招娣见这样下去外面肯定要遭殃,不得不来到景浩身边道:“景浩,阴气越来越重了,怎么办?”
听到这话,景浩这才抬起头,当即叫道:“我去,你怎么不早点提醒我,再这样下去可能会引起尸变啊,那样的话咱俩可就彻底玩完了。”
邢招娣已经没心情跟他拌嘴了,焦急道:“那怎么办?”
“别担心,看我的吧。”
景浩递给邢招娣一个放心的眼神,径直来到存放石棺的那间石室前,盘膝而坐,嘴里念念有词道;“智慧明净,心神安宁,三魂永久,魄无丧倾……”
伴随着他的吟诵,周围突然光芒大绽,瞬间吞没了一切黑雾。
景浩见吟诵《度人经》真的有效果,当即心中大定,吟诵之声越发的洪亮:“心神丹元,令我通真,思神炼液……”
本来还有些焦躁不安的邢招娣,听到他的吟诵声,居然也逐渐平静下来,脸上一片祥和。
正如信中所言,度人经,可以渡鬼,亦能度人。
邢招娣望着浑身笼罩在金光内的景浩,恍惚间似乎看到神灵现世,令人不由自主地升起了膜拜之意。
不知过了多久,在景浩的吟诵下,墓穴内的阴气被彻底净化干净。
与此同时,虚空中传来一道解脱的声音:“多谢小友度化,请将我的传承赠与有缘人!”
正呆呆地看着景浩的邢招娣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一个健步来到景浩身边,颤声道:“什么声音啊?”
景浩脸上有着难以掩饰的喜色,起身道:“问题解决了,他老人家也解脱了。”
说话间,他再次打开了石门。
如今的石棺不再往外冒阴气,正如他所言,问题真的解决了。
邢招娣见他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反而准备开棺,不禁头大道:“你又要干嘛?”
“废话,你没听到他老人家的话,让我把他的传承交给有缘人。”
“你的意思华佗的传承在棺材里?”邢招娣难以置信道。
“应该是吧,这么重要的东西肯定要随身携带啊。你别在那里杵着了,过来帮忙。”
由于石棺的棺盖实在太重,景浩一人很难挪开。
二人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将石棺打开。
正如景浩所言,石棺内除了华佗的遗体外,还有两件用锦缎包裹的物品,想来应该是他留下的传承。
两人将东西取出,重新将棺盖放好,这才研究起两个包裹。
第一个锦缎内包着的是一本书,待看清书名后,景浩不禁眼前一亮:“传说居然是真的。”
相信已经有人猜到了,这本书正是传说中那本记载了华佗毕生所学已经失传的《青囊经》,亦代表着他所有的传承。
邢招娣听完景浩的解释,当即宣布道:“这应该是古董吧,得上交国家,你可不能据为己有。”
景浩没好气地拍了她一巴掌,气哼哼道:“你是不是傻?老人家的遗愿是将医术传承下去,不是让你找个玻璃框框起来,出去之后不许乱说。”
邢招娣有些委屈,可望着他严肃的表情却也不敢反对,只敢小声嘟囔道:“你想据为己有就直说,找这么多冠冕堂皇的理由干嘛?”
景浩一边用锦缎重新将书包好,一边信誓旦旦道:“你放心,这东西我肯定不会据为己有,我会找个人品德行俱佳的人将它传承下去。”
这个时候,他的心里已经有了一个不错的人选。
邢招娣对他的绝对大感诧异,疑惑道:“这东西对于你们行医的人来说不就相当于武林秘籍了吗?难道你就不心动?”
“我已经继承了我师父的传承,贪多嚼不烂,还是把这份传承交由别人吧。”
景浩说着,又打开了另一件包裹。
当看清里面的东西,他不由地心动了。
另一个包裹里包着的是一套针具,没错,就是华佗用的那套青囊针。
相传青囊针奇妙无穷,三针之内,就算是死人也能够救活了。
当然了,这里面肯定有夸大的成分。
不过也从侧面说明了青囊针的神奇之处,虽说不能生死人肉白骨,却也有着很多神奇之处,不是世俗界那些普通的银针可以比拟的。
这银针若是到了景浩的手里,对他来说绝对是如虎添翼。
现代这个世界,古修者本来就少,习医的古修者就更少了,这青囊针简直就是为他量身打造的。
想到这里,景浩当即决定,青囊三件套他留下青囊尸衣和青囊针,至于《青囊经》就留给有缘人。
当然了,有句话说得好,肥水不留外人田。
所以这个有缘人也就不用到处找了,就是华老了。
华老、华佗两人都姓华,说不定华佗还是华老的祖宗呢,这还不算有缘?
至于说人品德行,华老更是没得说,完全符合标准。
因他那句“贪多嚼不烂”而心生敬佩邢招娣若是知道他此刻的想法,估计瞬间就得暴走,然后无情的揭穿他。
就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景浩担心邢招娣将这三件宝贝说出去,再次警告道:“我警告你,出去别乱说,一切看我眼色行事。”
已经彻底被他人格折服的邢招娣直接敬了个礼,信誓旦旦道:“一切听从你的指挥。”
景浩不由地瞪大了眼睛,这女人脑袋磕缸沿上了,怎么突然这么好说话?
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地面突然一阵晃动,头顶的石屑纷纷扬扬地落了下来。
“怎么了?”邢招娣本能地躲进了景浩的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