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吃了什么东西?”
蒋友飞大惊失色,伸手就要将嘴里的药丸抠出来。
奈何这药丸如同冰粒一般,入口即化,顺着嗓子眼便进了腹中。
“别抠别抠,那可是好东西,要不是看在把你腿治好能省一大笔钱的份上,我还真舍不得给你用。”
说话间,景浩又从准备的东西中摸出一副眼罩直接给蒋友飞带上。
这下子蒋友飞可就更慌了,没听说过治病前先把病人的眼睛遮住的,忍不住再次问道:“你究竟要干嘛?”
“你怎么这么多问题!”
景浩不得不摘下他的眼罩,指着他他的两条腿解释道:“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你这两条腿应该是小时候得了一场恶疾导致失去了知觉,这么多年没用,已经变形了,我就算让你恢复知觉,你仍旧站不起来,必须全部打断让它重新生长才行,明白了吗?”
蒋友飞终于知道景浩为何要遮住他的眼睛了,那场面想想都觉得恐怖,身为当事人的他看完之后十有八九会留下阴影。
虽然还没开始,但他已经开始有点害怕了,下意识地抓着景浩的手道:“大哥,您这治疗方式也太恐怖了,我大概会疼死的吧?现在拒绝治疗还来得及吗?”
“晚了,再说我不是给你吃药了嘛,那药可以暂时屏蔽你的痛觉,而且没有副作用。”
说话间,景浩看了一眼时间,发现已经耽搁了好一会了,于是催促道:“得得得,你就别废话了哈,一会药效该过了。”
闻听此言的蒋友飞当时便闭上了嘴,没办法,万一治疗到一半药效过了,他就能真真切切地体会一把什么叫生不如死了。
景浩帮他重新带好眼罩,转头对着段吏吩咐道:“别愣着,动手吧?”
按理说这活一般人肯定是下不去手的,硬生生地把人家腿给敲断,能做到这一点,都不能叫狠人,得叫狼灭。
而段吏就是那个狼灭,你别说敲断个腿了,只要景浩有命,他都敢把蒋友飞的脖子给扭断。
只见他一把握住蒋友飞的腿,稍微一用力,一声类似枯枝折断的声音便传进了景浩和蒋友飞的耳朵里。
听到这声脆响的蒋友飞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本能地用双手紧紧地捂住耳朵。
虽然他看不见,也感觉不到疼痛,但仅仅听这个声音就令他不寒而栗。
景浩这才想起忘了堵住他的耳朵,但既然已经听到了,现在堵不堵也就无所谓了,于是示意段吏继续。
接下来的十多分钟内,段吏按照景浩的要求把蒋友飞需要重塑的地方挨个捏断,捏得那叫一个一丝不苟。
要知道,在医学上,四肢的骨头硬度是最高的。
所以即便段吏修为高深,做完这一切也被累得不轻,额角沁出了细小的汗水。
景浩望着已经彻底变形的双腿,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示意段吏去外面守着:“千万别让别人进来,否则就凭眼前的景象,非报警把咱俩抓起来不可!”
段吏点了点头,转身走出了房间。
景浩把蒋友飞的手从耳朵上拿下来,开玩笑问道:“想不想看看你的腿成什么样了?”
蒋友飞立即将头摇得如同拨浪鼓一般,同时还不忘威胁道:“你害我遭这样的罪,如果不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结果,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对于这样的威胁,景浩理都不想理,直接上手治疗。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响起了段吏冷漠的声音:“药熬好了!”
此时的床上是一片狼藉,鲜血与各种药剂将整个床单都染得惨不忍睹,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凶案现场呢。
这样的场面肯定不能让其他人看到,于是他连忙对着外面的段吏吩咐道:“你端进来,其他人不许靠近。”
即便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段吏,在看到一片狼藉的床铺后也是下意识地皱了皱眉问道:“你确定人还活着!”
话音刚落,床上的蒋友飞便主动开口道:“放心吧,我还活着呢!”
段吏将装满药的桶放到床边,充满质疑道:“这桶药就真能让他正常行走,我怎么有点不相信呢?”
“行不行待会不就知道了,你就瞧好吧!”
景浩对自己配的药很有信心,当即把蒋友飞重新固定好的双腿放到了桶里,并不断舀起药水淋在他双腿上,尽可能淋得均匀一些。
段吏见他如此自信不禁有些心动,犹豫了好一会,才有意无意说了一句:“要是真能治好的话,回头我带个人过来,你也帮她治治。”
“行啊,没问题,你朋友就是我朋友,我免费给他治!”
景浩一直没把段吏当外人,生性冷淡的段吏难得开次口,他自然不会拒绝。
段吏也没有说什么感激的话,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
两人也算是过命的交情,说太多反而显得见外。
蒋友飞听到两人的对话甭提多闹心了,忍不住抱怨道:“我说两位大哥,合着你们搁这拿我做实验呢,我怎么感觉自己就像那实验室里的小白鼠呢?”
“小白鼠做到你这份上它得多幸福啊,等会你就知道,碰到老子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景浩说着,转头看了看表,觉得时间差不多了。
果不其然,蒋友飞的脸上很快便浮现出痛苦之色,咬牙强忍道:“是不是福分咱先不说,我怎么觉得有点疼啊?”
“疼就对了,说明两个问题,第一,你腿开始有知觉了,第二,药效快过了!”
景浩话音刚落,蒋友飞便再也忍不住了,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聒噪!”
段吏眼底掠过一抹不耐烦,从床上随手抓起一件东西便塞进了他的嘴里。
“等等!”景浩想要阻止,却为时已晚,只能无奈道:“大哥,你也是真不嫌埋汰,那是他的裤头子。”
段吏不留痕迹地将手在蒋友飞的身上蹭了蹭,满不在乎道;“反正是他自己的,还嫌弃不成?”
“得得得,你先把人推出去吧,我把这里收拾一下。”景浩冲着两人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先出去。
段吏对他的勤劳颇为诧异,治病还带帮忙收拾房间的,你这服务也太周到了。
景浩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也不想收拾,但此次治疗实在有些惊世骇俗,不方便让外人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