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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放荡 (2)

雍福会,位于上海市中心的永福路,这是上海的领馆区,雍福会的主楼原本就是英国领事馆,不过现在整个雍福会是一个开放式的私人会所,她的主人是汪兴政。通过四年多时间的策划和改造,汪先生把雍福会变成了全上海最具魅力的花园餐厅,同时把自己收藏的近千件艺术品和古董陈列其中。这家全国知名的顶级会所,时不时会有明星、大腕、富豪、名流光顾,消费动辄成千上万。

雍福会,就像时空博物馆,在这里,富人们可以邂逅上海曾经的奢华与浪漫。

对于雍福会,东方俊早有耳闻,今天他终于来到这个上海富人圈里最受欢迎的会所。雍福会像是一处大隐于市的家族宅院,这里的一花一草都被精心栽培,建筑内外的每一个细节都被赋予文化内涵。在室外,园林和流水恰到好处地与回廊共生;在室内,贵族的暗黄色系主调不多不少地配以些许明快的点缀。在这里,富贵有一种咄咄逼人的气势,东方俊不敢怠慢,在服务员的引领下小心翼翼地走进主楼的餐厅。

或许还没到吃晚饭的时间,餐厅内客人很少,东方俊一眼就看到向他招手的小钟。

“你小子也开始玩高尚、玩情调了?”东方俊坐下后半褒半贬地对小钟说。

“这不是为了向您表示无限的诚意和庞大的爱戴嘛!”小钟不无得意地回答,“我前几天花了两万块办了一张金卡,以后招待像您这样的大人物可以到这里来。”

“我看你是来显摆的。”

“就算是吧,说不定还能钓到大客户,或者大美女。”  正说着,就有一大美女出现了。

她轻灵而优雅地从窗外走过,虽然是冬天,从侧面看,依然曲线玲珑。东方俊顺着小钟的目光看去,大扣子、简约的米黄色外套落到膝盖上方15厘米,束腰宽腰带,点缀着金属配件的高帮靴,雕塑般细长的腿。她走进餐厅,到吧台和服务员轻谈了几句,正准备离开。

小钟冲了过去:“Hi,苏春晓,真巧啊。”

“钟明,你好,你也在啊。”苏春晓含笑应答,泛起两个酒窝。

“我和朋友过来吃晚饭,要不你也一起?”

“我刚吃完下午茶,正准备回去。”

“晚上没特别的事就一起吃饭吧,我介绍我老板给你认识,期货王子东方俊。”

苏春晓顺着小钟指引的方向看去,东方俊正若无其事地品茶、欣赏窗外的巧致风景。  两人一前一后向东方俊走去,东方俊起身相迎。

“这位是东方大哥,期货圈的财富方向。”

“这位是苏春晓,‘Super歌声’的全国亚军,现在是自由歌手和广告明星。”

身材曼妙的苏春晓比小钟还高半个头,东方俊估计她不穿鞋应该只比自己略矮几厘米。在小钟的示意下,苏春晓清雅地坐下,把棕黄色的小包放在腿上,双手放在小包上。乌黑的长发配以齐眉的刘海,白皙的皮肤微微泛红,细致而挺拔的鼻子和薄嘴唇相互呼应,细眉毛点缀闪烁的大眼睛,睫毛和眼影恰到好处,不像那天的Apple和Orange,苏春晓没有刻意摆弄的痕迹,却顿生妩媚。

“早有耳闻,你比电视上更美。”东方俊突然记起在电视里看到过一个洗发水二线品牌的广告,广告的主角就是苏春晓。

“你好,东方大哥,很荣幸认识你。”

“东方大哥是金融界的年轻才俊,是我的偶像,手里运作几个亿的资金,动动鼠标年收入就达到几千万。”“苏小姐可是新生代的歌坛明星,现在好几家唱片公司争着和她签约,还有两三个知名电影导演正为她量身设计剧本呢。”在小钟的吹捧下,气氛很融洽,晚餐很愉快。

雍福会中名流的身影持久璀璨,但水晶灯下没有不散的宴席,离别的时刻虽有不舍,也只能优雅地目送。

临行前,东方俊留了名片给苏春晓,苏春晓也把手机号码给了东方俊。当然,表面上最开心的还是小钟,因为他是整个故事的导演,而且这个故事才刚刚开始。  这是一位远看文静、近看柔美的女子,虽然眼神中似乎有一点邪气,但邪得很美。东方俊惊讶地发现除了白灵,居然还有女子能拨动他的心弦。他叼起一根烟,自从他去绍兴操盘以后烟瘾就越来越大,现在每天至少要抽一包。打开手提电脑,上网搜索苏春晓的新闻和图片,不同的服饰和装扮下他看到的是同一张笑脸、同一对略带邪气的眼睛。这位苏春晓,除了气质上比白灵略差一点,其他方面似乎都美妙绝伦,难道我真的心动了?

三天后,东方俊还在回味苏春晓的眼神和容颜,正想着要不要打电话约她,苏春晓的电话就来了。

“苏小姐,你好。”东方俊稍微有点紧张。

“东方大哥,你今晚有空吗?”苏春晓的声音有些伤感。

“有啊!”

“今天我心情很差,能陪我喝点酒吗?”她的语气已略带哀求,真是惹人怜爱,难以拒绝。

“你怎么了?我去找你吧。”

“我在华山路希尔顿酒店二楼随园的8号包厢,我等你。”  东方俊见到苏春晓的时候,饭桌上的七八个菜基本上没有动过,却摆着两个空的红酒瓶。苏春晓红着脸、带着几分酒意,妩媚和颓废夹杂在笑容中,东方俊一进门就被爱慕与怜惜的情愫占领了。

苏春晓给东方俊倒了杯红酒:“第一次和东方大哥单独喝酒,一定要好好干几杯。”

东方俊看着苏春晓似有几分醉意,但也不好拒绝。三杯下肚后,东方俊看苏春晓已基本醉了,就劝她不要再喝,但苏春晓执意倒酒,东方俊只好抢过酒瓶。

苏春晓突然抿嘴抽噎了起来,东方俊不知所措。

“东方大哥,我有些歌不想唱的……可是我没法唱,唱自己喜欢的歌……”

苏春晓断断续续地说了一些语无伦次的话,好像是签约的唱片公司拿了广告费的大头,而且不让她唱自己喜欢的歌曲,非要唱一些所谓的流行歌曲,还逼着她与谁谁谁暧昧来传绯闻自我炒作。

东方俊没有去想为什么苏春晓会向他倾诉,只是感觉她活得很累,在表面的光鲜下承受着常人难以想象的委屈。

东方俊拿起纸巾递给苏春晓,苏春晓趁机倒在他怀中。东方俊先是一惊,然后轻轻安抚她的背,一股冲动、欣喜涌上心头,虽然夹杂着一点胆怯和自责,但基本可以忽略不计了。  苏春晓确实醉了,把她送回家恐怕很麻烦,直接让她在希尔顿住下是最合适的。于是东方俊先到前台开了一个房间,然后回去扶着苏春晓出去。苏春晓整个人瘫在东方俊身上,虽然是冬天,肢体接触中还是难免碰到敏感部位。东方俊一方面开始想入非非,另一方面又想早点把她安顿好尽快离开。理智和冲动,在东方俊的大脑中互相冲撞。

终于到了房间,这是一间豪华大床房,希尔顿的客房和普通的酒店相比,除了面积大很多之外,装修的品质也不可同日而语。东方俊还是第一次住希尔顿这种档次的酒店。

东方俊深呼了一口气,自我调适了一番;帮苏春晓脱去外套和靴子,让她平躺在床上,然后给她盖上被子。闭上眼睛的苏春晓更加迷人,长长的睫毛、泛红的脸、湿润的双唇,偶尔还会喃喃细语。

东方俊再次陷入思想斗争中: 我完全可以趁机占有她,反正是酒后,反正是她自己找我来的,反正……不管这么多了,这么大一美人,这么好一机会,非要做君子吗?可是,眼前的这位可人儿我还不清楚底细,就这么上了,后面不知道会有多少麻烦事。对了,还有白灵……

东方俊已不敢也不忍心再看她的脸,为她倒一杯水在床头,给她把被子盖好一点,黯然而无奈地起身离去。

“东方大哥,你别走。”苏春晓睁开眼睛,一把抓住东方俊的手。东方俊回过头来,被她那还含着些许泪花的伤情的双眼瞬间征服。

“今晚留下来陪我吧。”拉过东方俊的手,放在自己胸口,苏春晓羞涩地说。

东方俊终于克制不住几个月来隐在心底的欲火。

激情燃烧吧!  就算是和白灵在一起,东方俊也从未如此卖力,如此壮猛。饥渴已久的身体突然释放,给自己带来无限的快感,更给对方送去十分的满足。苏春晓不断地呻吟着,手指紧扣东方俊宽厚的肩和背,嘴角的笑意浮现,或许这是她最畅快的一次。

筋疲力尽后,依偎着睡去。  黄昏的珠江凉风习习,意气风发的东方俊穿着牛仔裤、白T恤,漫无目的地沿江散步。天色仍未全然暗去,而珠江两岸的华灯已经点亮,江面光影流溢。

前方,迎面走来一位长发女子,粉色的连衣裙和乌黑的长发随江风飘舞。她微笑着越走越近……

白灵!  东方俊从梦中惊醒,轻轻地推开仍在他怀里酣睡的苏春晓,拿起衣服找烟,现在他急需借助一根香烟来化解烦躁。没带!

东方俊急躁地穿好衣服,给苏春晓塞好被子。拿上房卡,下楼到便利店买烟。东方俊拿了一包中华,到收银台结账,这里的中华要比外面贵10块钱。收银员是一位中年上海妇女,她正在看报纸,东方俊过来结账,她就把报纸放在一边,抬头看到东方俊脖子上夸张的吻痕,强忍着没有笑出来。

东方俊打开钱包,拿出一张100元的人民币,钱包里他和白灵的合影不适时地跳进他的视野,那是他们在广州谈恋爱时拍的大头贴。当时的白灵如此活泼美丽,当时的东方俊如此无忧无虑。他的心突然无比自责、无比悲痛起来。他合上钱包,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拿起烟,胡乱地塞进口袋。

再次进入酒店房间,东方俊的心情已经判若两人,彷徨和自责侵占了他的整个心脏。他到卫生间里连吸了几根香烟,用冷水泼脸,强迫自己平静下来。

10分钟后,东方俊走出卫生间,从皮包里拿出两万块钱,轻轻地放在床头,然后就离开了。  东方俊开着车在高架上飞驰,上海的夜还是那么迷人,黄浦江两岸还是灯火辉煌,远处耸立的金茂大厦越来越近,但是东方俊感觉到白灵离自己越来越远。  第二天一早,东方俊收到苏春晓的一条短信: 亲爱的,怎么这么早就走了,留下我一个人怕怕的。

他没有回短信,而且直接把短信删掉了。

这一天,苏春晓又发了七八条短信,东方俊都没有回。晚上的时候,苏春晓直接打电话过来,东方俊还是没接。

第三天,小钟来找东方俊,问他为什么不理苏春晓了。东方俊回答说:“我对她没感觉,那天只是一时冲动而已。”

第四天中午,小钟又来找东方俊,说是苏春晓开价10万了结此事,不然就找人闹到白灵那边。东方俊没办法,只好打了10万给小钟,让小钟帮忙搞定。

“真是个婊子!”东方俊骂道。东方俊:

既然从市场赚到了钱,就该好好享受。

韩子飞:

市场是有免疫力的,类似方法用的人多了,效果就会大大打折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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