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潮来广州七天了。古大嫂没请吃三鲜馅饺子放不下心事。古永乐说该她糊涂时她聪明,该她聪明时她糊涂。严潮算是新婚之夜哪顾得上三鲜饺子。
严潮带凌雨杜江回去,古永乐不同意。暂且两人都不能走,等招来新员工。杜江想跟严潮走小小布行不是他事业。古永乐管不住凌雨。杜江由不得严潮。严潮说走都走,杜江不走,凌雨也不带。三月时间同意不同意带人走。古永乐知道严潮底线不敢硬碰。严潮走了杜江恨不得学刘备送徐庶,高楼挡住严潮远去奥迪车背影。几天没精打采心不在焉。古永乐看情形招人培养,杜江凌雨心留不住了。
古大嫂接到古银电话。毕业了带女朋友回家。同意准备钱就行不回广州。女方是重庆独生女,跟女朋友回重庆。古永乐暴脾气抢过古大嫂手机对准屏幕叫嚷:“我不同意,臭小子。当上门女婿,一分钱不给,没你这儿子。”
古银知道会如此电话早就挂了。办公室三人没说话互相看。古永乐指手机,手机是古银似的点着气的出去了。
“重庆,重庆离广州多远?”古大嫂问:
凌雨打开百度搜索说一千多里地。古大嫂无力支撑趴在办公桌上。
凌雨默默出去。她想起母亲。母亲不让打电话给她,凌雨心揪一下疼起来。打给姐姐凌雪。“布行不忙打电话给我。”
“妈没事吧!”
“没事,看孙子乐的,老两口变的和孙子一样大了,林林几个星期没打电话了。武小道他们没事吧?”
“没事,超市上新货啦,员工多两人。林林没事中午吃饭时间给姥姥打放心吧!”挂了。
凌雨长出气,气息热乎乎熏到脸上。撩撩耳边头发长了该剪发了。放暑假儿子过来,个子高了?还是胖了?想起林玉斌来。忘不了了。花去一生经历,除非生命终止。想到严潮。卞娟死怎样熬过来。
七天整整七天严潮没离开凌雨。睡着他眼泪流出,睡梦喊卞娟。凌雨哄孩子哄他,细心观察严潮习惯,尽量随他。说话三句话离不开卞娟。凌雨说叫她卞娟好了。他不在意。严潮抱住她,孩子似委屈哭开。想起母亲。凌雨同他一起哭。七天来。哭完睡醒来哭。哪像古永乐想的新婚之夜美妙夜晚。她不知道他口味。严潮知道她的口味。凌雨厨房做饭,严潮呆呆看她,像饥饿孩子守候饭熟时间。在她面前没有董事长威严庄重。是一个失去亲人孤儿。躺在凌雨怀里,像是等着母亲奶水婴儿。眼泪不听话流。不停擦。低头吻他额头。抱紧他吻他哭泣哆嗦嘴唇。两人不说话,相同眼泪落到一起。孤独无助心互相叠加一起。他给她讲卞娟,生前嘱托。不要计较她死的时间长短。遇到肯照顾他后半生人答应下来。母亲生前嘱托照顾好严雨,严笑,严容,凌雨。抢救卞娟。卞娟因她病倒。母亲不让告诉凌雨她去世。千里之外离开家乡,独自闯荡过日子可怜的孩子。眼泪流给悲伤痛苦的人。凌雨抱着他,严潮感觉是母亲的胸怀温和。头依偎再凌雨怀里舒适地方,歪着睡着。凌雨就这么抱着。累了后背垫抱枕,怕惊动他。一个姿势坚持下来麻木半边身子。七天里严潮几个月来疲惫抖落干净,注入精神活力。
带凌雨回来告诉,严雨、严笑、严容、公司员工,凌雨是她爱人,妻子,媳妇、老婆。郭嘉豪走进严潮办公室,以为走错门见错人了,惊愕差异目光说:
“董事长去美容院做美容了,精神面貌转变过来,你不知道员工们担心你挺不住丧母丧妻痛苦。”
严潮指办公桌对面沙发。郭嘉豪坐下严潮给他倒杯水,坐在郭嘉豪右手边,郭嘉豪下意识左手边挪挪,严潮追他左边。郭嘉豪不动坐的直直听严潮指示。严潮看他样子笑了,放松再放松。郭嘉豪轻轻嗓子,原地动动屁股放松。汇报七天来工作。严潮没兴趣站起来打个哎声。郭嘉豪沙发上站起来说:
“董事长您坐。”郭嘉豪端起严潮杯子,秘书伺候的周到杯子满满温热茶水。郭嘉豪没得给董事长帮忙的,站着没动。
严潮猛然转身说:“嘉豪,给凌雨安排哪个部门?”
郭嘉豪追逐严潮的眼神,回到正常半睁半闭,眨了眨,刚才瞪太累缓解缓解说:
“财务,卞娟再时没直接插手间接管理财务。凌雨年轻整个财务交给她。”
严潮扭身背对郭嘉豪抬起右手食指,左右摆动摇头。郭嘉豪提出建议董事长反对,追进一步说:
“董事长安排。”
“公司最轻闲,离我最近办公室找一间装修。沙发,电脑、空调、办公桌,座椅舒适为主。黄,白色为主色调。”
“董事长这不是贴身秘书吗?”
“他的称呼是严太太,不许叫凌雨,或是凌什么什么的?去办吧,不急三月后凌雨从广州布行回来,古永乐还阻拦?”
郭嘉豪笑了,董事长,调回自己老婆权利没有,可想和古永乐关系不一般。听老员工说是严潮养活古永乐全家。新潮布行是幌子。布行发展到现在凌雨是关键。他古永乐能不阻拦吗?再怎么阻拦,严潮不能给凌雨放广州不回来。董事长夫人严太太。郭嘉豪看董事长没的说了退出去。
“回来!”郭嘉豪扭身站住。
“公司员工问起来实话实说,办去吧!”
郭嘉豪是严潮心腹,公司除严雨外,没其他人推心置腹说话办事。出门正好撞上严雨。
严雨看他形色急从问:
“我哥还好?”
郭嘉豪笑笑,指指办公室方向,意思进去看看眼见为实。凌雨给他吃什么灵芝丹药,七天改变容颜,改变精神灵魂。公司每个员工办公室,包括洗手间。在郭嘉豪脑子里。唯一离董事长近的办公室,郑字珺的办公室,没办法她得挪挪窝。好在郑字珺少言寡语。知道董事长未来太太坐她办公室,她占了几年好风水会高兴离开。
严雨听哥哥说完先是摆弄手机。后说听听严笑意见。严笑十有八九不同意当她嫂子。其实他也不同意。卞娟在他们心里十几年,突然喊凌雨嫂子任何人都别扭。凌雨以后代替不了卞娟照顾他们绝对不可能。公司以后财产,分割给卞娟一家人没意见,卞娟给严家生了严之国继承人。她凌雨给严家干什么了?不劳而获四个字贴切得很。凌雨娶进门,一家子心散了。严雨看看哥哥说:
“没事出去了。还是站在你这边,不娶凌雨,还娶别的女人,不能自己过后半生,嫂子在天之灵不高兴。娶别的女人还是凌雨好,在咱家日子长了。已经融入家里,问问之国,凌雨做继母他同意吗?他是主要人物,他同意其他人不重要。笑话的是,管少卿叫凌雨嫂子,这小子倒霉了。”
严雨打着嗨声出去。想起母亲。她老人家在也会同意凌雨做她儿媳妇。财产问题凌雨不会贪婪。大不了林林考上某所大学哥哥出钱供就是了。严雨没了母亲嫂子,对哥哥不亲了。有疏远感。实际不是疏远哥哥,中间还是横着凌雨。低头想以后凌雨不干涉公司,兴许对哥哥没有戒心。不知不觉走到人事部办公室。推门进去。郭嘉豪对电脑玩着游戏。严雨进来电脑换了屏幕。严雨在玻璃返光下看清楚说:
“藏晚了我又不是哥哥。”
扑通坐下。郭嘉豪心清眼亮水似的,为凌雨事来的。他在严雨面前暴露一切毫不掩盖说:
“郑字珺办公室,以黄,白,主色调装修好给你未来嫂子。不用怕,董事长不让她管公司一切业务,好吃好喝待她。雇保姆你家给多少钱知道的。阿姨死,董事长给阿姨儿子多少没个数,够三代花销。”严雨不说此事走电脑前玩起游戏。
严潮不给凌雨安排职务工作。他想让凌雨轻松生活。死过老婆的他娶过凌雨当娘娘供着,眼前摆着不离视线看着。
管财务累坏凌雨,嘴上没说心里疼上了。郭嘉豪哪明白严潮心思。扭曲背道而驰讲给严雨。
郭嘉豪通知邓字珺挪办公室。公司哗然。郭嘉豪听严潮话。邓字珺问。郭嘉豪添枝加叶渲染一番。凌雨大家知道。管少卿临时反悔娶了董事长妹妹严笑。凌雨灰溜溜回广州新潮布行那位?怎么董事长给收了?议论公司开锅窃窃私语。凌雨再好不要妹夫甩出去货色。见面说什么?管少卿严笑青梅竹马大学同学。不是董事长妹妹就是大学同学青梅竹马,管少卿娶严笑情有可原。凌雨严老太太干女儿谁不知道。离婚了抢手货。看样子董事长手心里捧着宝。办公室董事长眼皮子底下。卞娟不管公司事,看未来严太太趋向如何。以后公司有好戏看了。听说凌雨有个儿子,分公司财产闹到法院去。胡说什么?公司倒霉有咱们好果子吃。董事长对员工亏待哪了?盼好行不。严潮耳朵里灌进好言也灌进坏语。练地摊出身百毒不侵。说去说累说烦不说了。提前说完凌雨来,话说尽凌雨耳根子清净。严潮一计。凌雨来眼巴巴看着倒是没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