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看了一眼这东西，实在是没有认出这桌子上陶瓷制的东西到底有什么用之后，柳荫还是忍不住冲着卫慕询问了一句。
卫慕不好直接解释，而是决定让柳荫自己观察，所以他上前两步，将酒壶上的盖子打开。
顿时，一股浓郁的酒香从酒壶之中飘荡了出来。
这股酒香，立刻让柳荫一愣。
“这是……”
身在金凤楼长大的柳荫，又怎么可能不知道这是酒的味道呢。
只是尽管常年与酒相伴的柳荫，也从未闻到过如此浓郁酒香的美酒，所以在第一时间觉察到面前的这个东西是酒的时候，柳荫甚至还有一些不敢相信。
“酒？”
柳荫试探性的问了卫慕一句。
卫慕点了点头，然后捧起酒壶，缓缓的给柳荫倒上一杯。
晶莹剔透的液体从酒壶里翻滚下来，落在玉杯之中，酒水在烛光的照耀下，更显得几分透亮。
从酒壶里倒出来的酒，那股酒香之味就更加浓郁，柳荫愣了愣之后，却见卫慕端起其中一杯，递给了她。
“来，尝一下，看看我酿造的这酒，味道如何。”
卫慕对于自己的酒，自然已经是喝了不少，早就已经熟悉了这个味道，但是柳荫却是第一次见，虽然有一些怀疑，但对卫慕还是信任，接过了卫慕手中的酒杯，倒是一口就喝了下去。
柳荫喝酒就不像阮瑀和卫安那般狂放，而是比较温柔一些，小嘴轻轻抿了一口，粉色小唇闭合两下，香甜小舌伸出口，舔了舔上嘴唇，然后回味起了这味道。
“嗯？这酒，怎么有一种苦味？不对，是涩涩的感觉，又不对，是微甜，又有点辣！”
似乎是在仔细品味，卫慕给她的这杯酒，虽然只是一小口，但是柳荫已经将这酒的厉害之处，品味了出来。
一连又喝了几小口之后，柳荫这才将目光看向了卫慕。
“好酒，这酒当真是我喝过最美味的酒了，公子刚才说，这酒是公子自己酿造的？”
显然柳荫也惊讶于这美酒的味道，当然更为惊讶的是，卫慕说这酒是他酿造的。
在柳荫对卫慕的了解来看，卫慕这个二世祖，怎么可能酿造出这样美味的酒。
“嗯，这酒还不是最好的，是我酿造出来的酒里面，最差劲的一种，不过就算只是最差劲的一种，也应该比现在我们安邑城里的那些酒楼里卖的酒要好的多。”
“如果我们能够把这酒推广出去，整个安邑城的美酒市场，都将被我拿下，不，不仅仅是安邑城的市场，是整个大汉帝国的市场，都将是我的，到时候，这酒的必将卖出天价。”
卫慕显然对自己的酒很有信心，只要柳荫愿意帮助他推广，那他的计划就能够很容易执行。
“最差的一种？”
不过柳荫却没有听出卫慕话里面的重点，她只是听到了卫慕说最差的一种时，愣住了。
这么说，卫慕的手里，还有比这酒，更加好喝，更加美味的酒？
“嗯，这个叫三粮液，我手里，还有五粮液，七粮液，九粮液。每一种，不管是口味还是气味，都更上一层楼。”
卫慕可不是在夸张，他拿出来的这三粮液，是卫慕故意掺了一些水的劣质酒，但尽管是这样的劣质酒，酒精含量也比传统方式酿造的酒要好喝不少。
而卫慕心中所想的五粮液，七粮液，甚至九粮液，虽然还未成批生产，可他已经酿造出来了，正在封坛，打算过一阵子再拿出来卖。
毕竟酒这个东西，陈年的才香，保存的时间越久，味道越好。
本就惊讶于这美酒的味道，现在听见卫慕说居然是最差的一种，柳荫整个人都惊呆了，愣在原地，仔细看着卫慕，甚至有一种不敢相信的错觉。
可三粮液这美酒，实实在在的摆放在眼前，柳荫又感觉卫慕不像是在说大话。
“公子，我现在信了你的话，你的计划是什么，我愿意全力相助！”
被卫慕这酒给震惊到了，柳荫再也没有任何的怀疑，当即决定和卫慕合作。
见柳荫答应了，卫慕脸上立刻就笑了出来，当即就开始和柳荫说起了自己的想法。
二人在这里密谋了一番之后，当天，便开始行动了起来。
卫慕不出面，而是让小凤仙出面，接见几个熟悉的客人，然后故意送出，卫慕带过来的几壶三粮液。
小凤仙在这金凤楼里这么多年，自然也有一些熟客，而是都是爱酒之人，小凤仙出来弹琴的时候，吩咐小婢，每一桌送上一壶酒。
刚开始的时候，这些桌子上的人呢，还不知道这酒壶里装的是酒，只是被酒壶的外形给吸引住了。
等到小婢女将酒壶的塞子扒开了之后，一股浓郁的酒香之气，从里面飘出来的时候，那些酒鬼就立刻被吸引了。
被吸引的，不仅仅是那些得到了美酒的人，那些坐在周围，没有得到美酒的人，也被吸引，目光全部冲着那些酒壶上看了过去。
可惜，他们没有机会品尝，而得到了机会的这些酒鬼们，当即如同饕餮一般，开始对这酒品鉴了起来。
一杯又一杯，在他们还没回过劲来，这酒就已经被他们瓜分了。
喝完之后，自然就是一阵猛夸，把这酒吹捧的如阮瑀之前一般，就差比天上的琼浆玉液了。
有些人，甚至当即就追问起了这酒的来源，想要再上一壶。
可得到的回复却是，这酒也只是小凤仙在安邑城的小摊贩上无意得到的几壶，如今已经没了。
这一下，那些爱酒之人就傻眼了，一个个心心念念，念念不忘，茶不思饭不想的，对这金凤楼的美女都没有了兴致。
而那些没有品尝到这美酒的人，见到这些喝了的人居然这般模样，对这三粮液的酒，更是产生了极大的好奇之心。
躲在一旁的卫慕，见到在场这些人的模样，就知道自己的计划已经差不多成功了一般。
果然，第二天，卫慕就看见了，不少前一日，在金凤楼喝了三粮液的那些酒鬼们，开始在安邑城的街道上，满大街的跑各个酒楼和卖酒的摊贩，询问这三粮液的出处。
本来没啥人知道的三粮液，一夜之间，弄的满城皆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