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叶烁和另一个民警将马达和带了出去,来到跟马大和一个监狱关押着。
“达和,你又闯什么祸了?怎么也被关进来了?”马大和吃惊地看着马达和。
“大哥,我替你报仇雪恨了。”马达和开心地得瑟道。
马大和抓着他的衣领激动地问;“报仇?难道是,对之前那女孩子怎么样了吗?”
“没错,我把害你坐牢的那个女的给撞了。”
“什么,她死了吗?”他看马达和保持沉默着,马大和加大力度使劲拽着问;
“快说,你真的开车把她撞死啦?当初要不是她帮我,早就被判死刑了,你怎么能、怎么可以······?”
“听说她还没有死,好像眼睛瞎了。”
“我说过让你替我报仇了吗?你这混账东西,愚蠢的家伙。”他愤怒地挥起拳头正要打马达和,接着还是下不手并松开,坐在地上大哭起来喊着;
“该死的,都是我的错。本来想得到更多的钱,我们就能过上好的生活,没想到不但害了自己也害了兄弟,我真是千古罪人哪!就像恩人所说,自己好手好脚、踏踏实实的挣点钱多好。虽然钱不多,但用自己血汗换来的心安也是值得骄傲呀……!”
“大哥,我错了,我真的很大错特错。”马达和哭着展开双臂扑向他大哥。
“已经晚了,回不了头、回不了头了。”马大和瞬间傻傻地默念道。
餐厅里,彩玲和露露面对面地坐着。
彩玲一脸不悦,撇了撇嘴地说;“我当时就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来着,你还怪我瞎揣测?”
“刚才明羽来电话说,撞颖儿的肇事者跟之前颖儿做了一场英雄,被抓的抢劫犯有关,他俩既然是堂兄弟的关系。看到他哥被警察抓走,并开始实施报复、调查跟踪颖儿,心里极度扭曲得很呐!”露露缓慢地扒着饭。
“这禽兽不如的东西,我一直以为我害得颖儿变成这样,一直活在歉疚之中。没想到我也差点被害,把他们拿去喂狗都难解我心头之恨。”彩玲咽下嘴里的东西,愤怒地放下手中的筷子破口大骂。
“所以说,英雄不是谁都可以当的,可要付出相应的代价。”露露感慨地一只手撑着腮,继续道;
“嗨~!真是苦了我们家颖儿了,真希望她能快点好起来吧!”
“是啊!正青春年华、血气方刚的年代就这样消失在世间,为什么好人那么短命、坏人却活得无病无忧啊?”彩玲的美眸中疑惑不解地看着他。
“好啦、好啦!伤情完就快吃饭吧,待会儿还得回去继续赶文稿呢!”露露好言相劝道,继续吃着桌上的饭菜。
客厅的电视机里播放着《一帘幽梦》;让我告诉你,人生的旅程就是这样的,到处都充满了荆棘,随时都会遭遇挫折,我们没有人能预知未来,也没有人能控制命运。已经发生过的事情就发生过了,哭与笑都是情绪上的发洩,並没有办法改变已发生的事实。
颖儿靠在沙发上搂着抱枕,对旁边看电视看得专注的他说;:
“雨泽,明羽刚才来电话说会过来一趟,好像有什么事似的?”
“嗯,可能替我姐拿东西给你吧!”雨泽看着她勾了勾唇角。
“明羽,你怎么来啦,是来找雨泽的,他跟颖儿都在里头看电视呢!”秀芳扔完垃圾刚到家门口,就看到从另一个电梯穿得一身便装出来的明羽。
“阿姨,您也进去,我有话要和你们说。”明羽大步向前,一脸严肃地拉开尚未关闭地大门进屋去了。
他们个个集在客厅里,坐到沙发上围绕着,明羽一五一十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他们后,雨泽一脸不可置信惊讶地问;
“照这么说,之前颖儿的车祸不是意外,而是人为的盱眙伤害?”
“嗯呢~!”明羽怜惜地看了眼坐得笔直的颖儿。
“嗨哟~!我就说一个女孩子不该出面的时候就不要出面,以免遭人算计,现在可好,受到逞能的下场了吧?”秀芳即气愤又替自己的女儿感到委屈。
国强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抚地说;“别再说了,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又能改变什么?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好好照顾我们家的颖儿,让她早日重现光明才是啊~!”
“明羽啊,你定要把那些禽兽不如的东西关上十年八载的,最好让他们一辈子尝到监狱里地苦头,别再出来祸害别人……”秀芳气得咬牙切齿直痒痒。
明羽接过话茬说:“阿姨您放心,这是故意危害他人生命的,所以法律上会判他入狱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或者终身监禁呢!”
“诶,做得好,也算给我们一个比较满意的交代了。明羽啊,阿姨真心地替颖儿好好感谢你呀!”秀芳心满意足地微笑示意。
“这是我们作为人民警察应尽的义务,忠诚。”明羽含蓄地敬了个礼问;
“颖儿你怎么看,从我刚进门开始就一直沉默寡言,你一点都不恨那个肇事者吗?”
“我~,有点震惊,打击报复这种事怎么偏偏让我碰上了呢?还有,若是憎恨一个从未在你世界里出现过的人会让自己痛苦的话,那我宁愿选择释然,何必给自己找一身不痛快呢!”颖儿清了清嗓子,嘴角上扬地含蓄着。
雨泽接过话茬说;“我想再遇上多少次同样的事情,颖儿还会这么做,虽然遭受了难以预估的伤害,也会一如既往伸出援助之手。所以阿姨,您有这么乐善好施的女儿,还舍得责怪吗?”
“没有啦,我想换作任何人都会这么做的。”颖儿羞涩地笑了笑。
国强看了颖儿一眼,乐呵呵开玩笑地说;“我家闺女害羞咯!”
“哈哈哈·····!”秀芳和明羽听了都笑得合不拢嘴。
几天后,彩玲靠在沙发上啃着苹果,一脸抱怨地说;
“那糟老头,好人都让他做了,我们却成了十恶不赦的大坏蛋啦?”
“呵呵,能忍既忍、以德服人,实在不行就休息几天,放个小长假嘛!”颖儿好言相劝地笑着。
彩玲一脸错愕地瞪大眼睛说:“休息?你认为那糟老头会放过我们吗?”
露露接过话茬说;“你之前不是嚷嚷说要试着当坏人吗?你如愿以偿啦,最终连我也搭进去了呀!”
“什么叫你也搭进去呀,我强迫还是威胁你啦?”彩玲不服气咄咄逼人,然后摘下茶几上一小串提子放到颖儿手上说;
“颖儿,你不知道当糟老头叫我们去采访小女孩时,我的心情心如刀绞啊!那女孩受了那么大的刺激也不敢去学校上课,天天就躲在家里,好像与世界隔绝似的。昨天下午我们到她家时,门口围着好多记者和狗仔们,有的直接破门而入并开始发问。女孩害怕得盯着一群记者,蹲在墙角直哆嗦,真的好可怜哦!最后我们冒充女孩的家属把那些记者们赶走,等女孩平静下来,才接受了我们的采访。”
“没办法,一些人才不会管别人的死活,越凄惨他们笑得越开心呢!”露露愤恨地感慨道。
彩玲大声地附和道:“没错,他们的心比黑炭还黑啦!”
“当时,如果有人能救那女孩该有多好啊!果然这世间有很多事情是我们不能驱使、无法左右的,当事情发生以后,我们只能以旁观者的身份眼睁睁地看着。从而也试图去改变,可改变了一时,却永远改变不了曾经所承受的代价。”颖儿低沉地声调带着哀伤,继续道;
“之前有个女大学生,回家的路上被一辆面包车的人贩子掳走,并卖到穷山沟去给一对兄弟俩当媳妇。后来那户人家自己都掀不开锅哪会养她,又将她卖给下一户人家。她当初试图逃跑,结果还是被抓回去,承受何等凌辱和暴刑,我们接到消息后,那女孩已经疯疯癫癫、郁郁寡欢,看着都让人心酸。她本来有个美好的前程,相夫教子,可命运跟她开了个天大的玩笑。难道就因为那些不幸之人的故事,让世间才有故事流传,这样对他们太残忍了。”
彩玲抹了一把哭花的妆容,信誓旦旦地说;“没办法,我们不能驱宰命运的本身,但还是可以选择今后该走的道路,那些人实在太可怜了啦!”
彩玲话音刚落,露露一脸坏笑地问:“对了,这一个多月来雨泽总往你家跑,你们俩该不会在交往吧?”
“怎么可能?”颖儿惊得差点没喷出嘴里的提子。
“怎么不可能?我弟可是绝顶大好人一个,你考虑一下呗!”
“呵呵,以前处处伤他心,现在成这样才想投入他怀抱。我那么大的包袱推给他一个人扛,这样对他不公平,一点人道主义的精神都得造化掉吗?”
“以前没答应,从现在开始接受不就好啦!再说,感情这东西本来没有什么公不公平可言,主要看你是否愿意?只要双方愿意,有一方付出再多也是值得的。”露露优雅地端起茶几上杯子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又说;
“从而得出一个结论,两人一旦相爱,就好好珍惜彼此,把握眼前的幸福吧!”
“对呀对呀!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这些日子以来江雨泽一直照顾你,为你做这做那的,我们都看在眼里。连我这个美若天仙的青春美少女从来都不看好他的人,此刻都被感化了耶!我想他唯一没为你做的事情,只剩下没帮你洗澡了吧?”彩玲接过话茬开了个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