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卫城的最深处,城主府里,景北玉正捧着一本书看的津津有味,忽然间心有所感:“嗯?难得董老找我。”
一个地行术,就来到了一处酒楼的包间里。
景北玉瘫在一张舒服的躺椅上,开玩笑道:“董老,您老人家找我?是要地种药啊还是要钱盖药园呢,我北为城每年就这么点税收还不够您霍霍几天呢。”
董老抬起头看着眼前的北卫成主,没有向往常一样笑骂几句都是城主连还这么没个正行,而是直接开口说道:“画家,来北地了。”
景北玉一个激灵:“哪个画家?”
“哪个画家值得我这么着急的告诉你?”
景北玉从椅子上坐了起来,皱着眉头:“她来了?她来北地干什么?您又是怎么发现的?”
“我下午带着小徒弟去药园讲课,没察觉什么时候边上突然出现一幅画,画里的签名落款是银色的月牙,而且虽然我老了,但是那么近的距离我居然没发现有人来过,而且那个标志那个时候你也见到过的,所以也只能是她了。”
“那画我没敢碰,带着小徒弟直接回来了。”
“如果真的是画家,她主动暴露自己的行踪又是什么目的?”
董老看了看眉头紧锁的景北玉,继续道:“这有可能是个陷阱,不过以你如今的实力,加上北卫城这十几年的发展,即便画家要针对北卫城,咱们也是不惧,和她碰一碰又何妨?”
景北玉沉默了一下:“画家现身,如果是她自己我倒是不惧,她的能力我多少知道一些,也许她只是路过北地而已,我先去看看那幅画,边境那边驻守的几位校长要麻烦您知会一声了,有备无患。”
说完,景北玉消失在房间里。
董老给自己倒了杯茶,喃喃道:“就是不知道这次那个组织......来了几位呢?”
说起画家这个称号,看似普通,实际上也只有在实力达到一定程度之后才有资格知道。
有这么一个组织,人数不详,但是应该不超过十人,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专属称号,这个称号对应着他们各自的能力,每个人的能力都诡异至极。
就是这个只有几位成员的组织,这十几年来已经覆灭过七座大型城市了,而且其中不乏像北卫城一样的边境主城,他们的行事风格和攻击目标难以捉摸,一旦开始行动就是不死不休,之前被盯上的那些城市,还没有能够幸免的。
而且每次行动,都会在周边最醒目的地方刻上银色的月牙,这也是董老认出可能是画家的原因,这个银色月牙印章,没有人敢冒充。
景北玉换了身衣服,来到董老的药园子附近,发现那幅画还在那里,周围也没有任何异常。
“感受不到元素的波动,看起来也不像个陷阱,真的只是碰巧路过吗?”
景北玉慢慢的走到画的正面,画中的女孩和老人非常和谐,看起来就是一副画的不错的普通作品。
“嗯?”
就在此时,景北玉忽然发现老人和女孩出现在药园里,正是董老和小琴。董老正指着地上的夏枯草对小琴说着什么。
一位高挑的女子出现在画旁边,面带桃花,美不胜收,芊芊玉手拿着画笔正在认真的作画。
景北玉摸了一下药园的栅栏,木制的栅栏有些剌手,有实实在在的触感。
“我这是......进入到画里的场景了?这就是画家的能力吗,居然是如此真实的幻象?”
身旁的高挑女子忽然间开口:“久闻北地之王大赫赫威名,真是见面不如文明啊,居然如此简单的就被拉入了小女子的幻术之中,北地之王,不过尔尔,亏的组织里的人再三叮嘱要我特别小心你。”
景北玉并不慌张,找了块干净的石头坐下:“你就是画家吧,不知此次来我北地有何贵干?”
画家转过身来,俯视着景北玉,此时景北玉才看清画家的长相。
如碧波伴清澈的眼神,洋溢着淡淡的温馨,嘴角的弧度似月牙般完美,微微一笑,似乎赶走了所有的阴霾,让自己感到天竟然如此的明亮,空气如此芬芳。
景北玉啧啧称奇:“是因为幻术让我对你产生了好感,还是你的容貌气质,让我一见钟情了?”
画家眉毛一挑,只见景北玉身体一顿,一颗巨大的钉子凭空出现在胸前,将正在讲话的景北玉钉在了岩石之上。
画家走到景北玉面前,看着景北玉狰狞的面色,笑道:“呵呵,动不了了吧?你不用挣扎了,中了我幻术的人,只要我想杀,还没有能活下来的,任你实力再强,也逃脱不出这个世界,在这里,我就是一切。”
“枉我为你准备了各种手段,你却如此简单的被解决,真是让我有些失望啊,北地之王,从此这个称号就是笑话了。”
岩石上面色狰狞的景北玉忽然暴起,右手闪电般抓住了近在咫尺的画家。
“破!”
现实中,那副画如同镜子一样破碎开,景北玉拉着画家凭空出现在药园边上。
画家一脸慌张:“不可能,你怎么能破掉我的幻术?”
“沙暴之牢!”
景北玉左手施法,整个药园的沙土瞬间吸附在画家身上,在她还来不及反应的瞬间就将她包裹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了一张脸。
“画家,现在能好好聊聊了吗?”
景北玉虚空坐下,地面上沙石涌动,形成一把椅子的样子,正好接住景北玉。
此时的画家反而平静下来了:“北地之王果然名不虚传,我想知道你是怎么破掉我的幻术的?”
景北玉怕了拍画家柔嫩的小脸:“那是因为......我不告诉你,你当我傻么,底牌能随便说吗,那些小说里的反派都是死于话多,你别管我怎么破的,你就告诉我,你来北地干什么吧!”
画家脸色冰冷,抬起头死死盯住眼前狗胆轻薄自己的人:“景北玉,我就是什么都不说又如何,你敢动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