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朕准了,”回眸看看郭暧哀伤的眼神,终于忍不住问:“你和军师关系匪浅。”
“呵,臣和她一起长大的。”
“难怪!原来亲如兄弟。”
“军师从小就异常聪明,经常和爹讨论军事,我从小就很敬佩她。”谈到幼年的吉儿,郭暧眼眸放出异样的光彩。
“他是个奇才”
“是奇才,从来都是百战百胜。”
“所以才叫“赛诸葛’”
“她很贪玩,每次战后都要溜出去疯一回。”想起吉儿每次打了胜仗,总会在皇上犒劳三军前偷偷溜走,还美其名曰,轻松脑筋。
“所以他始终不愿面圣,不愿接受封号赏赐。”这个沈廉果真是性格古怪。
“她从来不在乎这些,他喜欢闲云野鹤、自由随性的生活。”
“朕很羡慕他!”自己何尝不想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只是作为帝王,迫不得已。
“他尤爱琼花,喜欢随身带着装有琼花的香囊,因为这样就觉得家就在身边,所以我要带她回去,在她的坟前种上琼花树,让她感到家的感觉。”郭暧说到此处,眼眸流光翻转。
听到郭暧提到琼花香囊,李豫心里咯噔一下,那个丑丫头也时常带着那种香囊,那种独特的味道,曾经问过丫头,她说是琼花,怎么这么巧。不可能,那个丫头出去该回家了,而且性别也不对啊!不会的。
多久没见丑丫头了,竟然很想她,以至于看见军师就想起丫头,那个丑丫头。
李豫的脑海里立刻清晰地浮现出那张滑稽的笑脸,那个叽叽喳喳地丑丫头。
三日后吉儿坐在梳妆台前束起头发,戴上帽子,把脸涂成暗褐色,咋一看,真像一个汉子,抬起手臂在李泌面前转两圈,“怎么样?”
“呵,连我都快认不出来了!”
“呵呵呵,那就好。”满意地往床边走,收拾包袱,忽然脚离地面仿佛飞起来一般,吉儿刚要叫,唇已经被人牢牢封住了,吉儿撑大了眼睛直瞪着吻她人--李泌。
李泌一手揽着吉儿的腰,把吉儿拉近自己,一手按着吉儿的后脑勺,不断地汲取吉儿的芬芳,吉儿脑子一片空白,老半天才恢复神智,提起僵硬的双手试图推开李泌,谁知李泌反而紧箍着吉儿的腰身,移开吉儿的唇,喘息着:“不要拒绝我。”顺着吉儿的颈脖一路吻下去,突如其来的爱抚弄得吉儿不知所措,吉儿柔软的胸部直抵着李泌的胸膛,尚存的理智,提醒她这不可以,“妆……泌,妆……”
李泌听到吉儿叫他的名字,难以自拔,直接探进吉儿的口中,与吉儿的丁香舌交缠在一起,感受吉儿独特的味道,吉儿后悔不已,这种情况下,叫他名字,无疑是火上浇油啊!吉儿柔弱的身子无法抗拒。
温热的气息在两人之间回窜着,感受着对方的气息,吉儿有点撑不住了,两手无意攀上李泌的肩,在李泌看来这是吉儿对自己的回应,吉儿接受他了,心里一阵惊喜,双手环着吉儿,眼里全是浓浓的爱意,隔着衣物手指摩挲着吉儿的后背,温柔地吻着吉儿的眼睛、鼻子……
吉儿被吻得意乱情迷,再这样下去一发不可收拾,“痛……痛……”
李泌闻听此言以为是自己太激动了,吻痛了吉儿,所以动作更加轻柔了,吉儿见李泌没有停止的意思,继续道:“痛……痛……腿痛……”
李泌一听吉儿喊腿痛,赶紧放开吉儿,把吉儿抱到床边,“怎么了,腿怎么了?让我看看。”
“没事了,没事……”
“都怪我,我看看。”李泌轻轻地退下吉儿的靴子,捋起裤脚,擦看伤口,轻轻按摩。
“没事了,真的没事了。”吉儿实在受不了李泌的柔情,再不走……
“吉儿今天就别走了,你腿还没痊愈,怎么赶路?”李泌满脸的心疼。
“没事了,不信我走几步给你看。”说着急忙套上靴子,在屋里走了几圈。
“你看,我说没事嘛!”
“吉儿,长安离扬州很远,这叫我怎么放心。”李泌拉着她坐下。
“你放心好了,沈吉儿的本事,泌还不知道吗?”
“就是知道才担心的,你说你每次孤身一人冒险,叫我怎么放心?”
“泌,时候不早了,我还要赶路,告辞!”吉儿拿着包袱想夺门而逃,吉儿李泌身子一闪挡在门口,“那也可以,我派人送你回去。”
“不用了,那样反而不安全。”
“那你就别走了。”
“泌,不要因小失大,被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绊着大事啊!”
“我当然没有忘。”
多说无益,先溜再说,“那就好,总之,怎么做,我都说了,保重啊!”如闪电一般从李泌的腋下飞过。李泌嘴角上扬,跑得倒快呢!
“来人”
“王爷,有何吩咐?”
“跟着王妃,安全护送她到扬州,不要被她发现。”
“是”
吉儿等着我,等皇兄复国,我就去找你,以后再也不让你离开。
吉儿走出城门总算松了一口气,想起刚才的那一幕,吉儿下意识地摸了摸有点肿的嘴唇,这个李泌真没看出来,平常挺谦和,霸道的时候如一头狮子般狂野,真恐怖!想我沈吉儿也有判断失误的时候。吉儿怎么会明白,李泌只是舍不得和在心爱的女人分开,难以自制,自然流露出得浓情蜜意而已。
吉儿可没忘记那天受伤躺在床上,李泌说的话,尽管昏迷不醒,但大概听清楚了,做他的王妃,那可不行,以后沈吉儿就做不了军师,更别想自由自在满世界溜达了,王妃是不稀罕,可李泌的感情呢?想起李泌为自己做的,他的温柔体贴,吉儿沉默了。
总之,现在走是对了,不要等到李泌亲口向自己表白,就晚了,拒绝也不好,不拒绝肯定不行,所以嘛!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一想到回家,吉儿就兴奋地不行,早就把刚刚的事抛到九霄云外了,一路上快马加鞭直往扬州赶。
越王府李系的书房“王爷,卫王来了。”府里小厮来报。
李系抬起头,放下笔,“请他去前厅,本王随后就到。”
“是”
前厅,一身白衣的李泌坐在檀木椅上,冒着热气的茶水清香四溢,弥漫着整个屋子。
“哟,四弟来了,二哥怠慢了。”李系笑着跨过门槛。
李泌放下茶杯,站起来“二哥客气了,我们兄弟之间就无需客套了。”
“唉!快坐,四弟怎么这么说,你我虽是兄弟,毕竟这是我的府上,二哥也该尽东道主之仪。来人啊,备席。”
“二哥不必了,四弟只是来向二哥辞行的。”
“辞行?四弟这么急着回去?”忽然想起什么朝外面张望一下,“弟妹呢?去后院找依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