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陆千禾伺候荀谦扬更衣上朝,荀谦扬轻声说道“昨日你累了,好生休息,更衣之事我自己来。”拍了拍她的手背,陆千禾传唤寒光进来侍奉他洗漱后又躺回床榻上。
朝堂上,太后一派没了辅国公便静悄悄的,一言不发。
“有事就说,无事便退朝吧”荀谦扬摆了摆手,小太监刚要扯着尖细的嗓子喊退朝时,太后一派便纷纷跪地,为首的大臣说道“启禀陛下,臣有事要奏。”荀谦扬抬手示意他说下去,
“昨日辅国公受罚一事,臣实在是觉得不妥。辅国公年事已高经不住拷打,臣傍晚听闻辅国公请了郎中到家中看诊,今日上朝之际又听闻辅国公病倒了。”
“爱卿,想让朕如何?”荀谦扬半眯着双眼看着他
“臣以为,陛下应当请太医院首替辅国公精心诊治才是,以慰臣心。免得君臣之间生了嫌隙。”
“罗官员,怕是贵人多忘事啊?昨日朝堂上辅国公因何受罚你会不知?公然羞辱陛下皇后,置天子颜面于何地?”宋国卿斥责道,
“纵然辅国公有过,可旁人几十板子下去都皮开肉绽了何况是年事已高的辅国公,伤及根本不说还因此患病。就连郎中都说无药可治了”
“听官员的意思是想说陛下错了罚重了?还想让陛下吩咐太医院首去给辅国公看诊赔礼道歉?荒谬至极!”宋国卿嘲笑道
“如今这天下姓荀不姓宋,宋大宰相这是何意啊?都能替陛下做决断了?”
“我只见过坊间妇人骂起人来可真是颠倒黑白是非不分,算的是个泼妇,今日之间罗官员这是同泼妇无异啊!”
“你……!”官员涨红的脸,说不出半个反驳宋国卿的话,只好调转话锋“恳请陛下为辅国公安排太医院首看诊!”接着太后一派的官员又是跪拜齐声声的喊到“恳请陛下为辅国公安排太医院首看诊!”
荀谦扬问道“若朕不从呢?”
“若陛下不应允,那么朝臣寒了心,愿卸任离职。”
“你在威胁朕?是不是觉得朝堂离不开你们便无法了?”
“臣并无此意!”
“替辅国公请示的一派官员乃自愿卸任离职,朕强留不得,望爱卿们择日携家眷离开皇城。”
“陛下!”
“退朝!”荀谦扬甩了甩袖袍离席,官员们也纷纷褪去,只留下跪了一地的太后一派,和宋国卿
宋国卿一脸得意的说“还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吗?敢威胁陛下?太后与陛下斗争多年还不懂陛下何许人?”
“宋国卿!你也别太得意!没了我们我看你们怎么办!”
“择日离京,返乡途中还望官员们注意安全,毕竟路途遥远谁人也不知山中有什么!”说罢宋国卿大摇大摆的走出了大殿,只留下面如死灰的官员们。
太后殿里,左氏又摔碎了一碗茶盏,怒喝道“放肆!荀谦扬这是反了不成!”掌灯立马跪地拾起地上的碎片,碧青闻声进来刚想宽慰开解太后几句,便被看门侍女打断“太后娘娘,辅国公夫人求见!”太后烦躁的点了点头
衣着华贵的妇人进门就开始哭哭啼啼的“太后啊!您要给我们做主啊!”
太后皱着眉看着她,碧青接话“夫人请讲,若真有冤屈太后娘娘定会还夫人一个公道的”
“太后娘娘,我家老爷昨日好好的上朝结果被下人抬着回去不说,临近傍晚时分臣妇伺候老爷用膳,不料老爷咳得厉害甚至吐血了!欢儿请来郎中看诊,郎中说老爷得了失声症无药可治!”说罢又开始大声啼哭
太后听到这儿,眼里迸射出的怒火恨不得把手里的方帕烧成灰烬!陆千禾啊陆千禾!是我小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