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氏未出阁也未嫁,旁系的毒杀自然是放过了她。而对于族里的残害无辜婴孩,抛尸孕妇的事情族长也是睁只眼闭只眼。后来宛氏有了身孕,她的娘家人把她藏的严严实实的,对外称女儿身体抱恙不能见了风寒,把她关在地下室里终日不见阳光,和她身形相仿的侍女换上她的衣衫在府里走动也是为了掩人耳目……”听到这里的南风奕愤怒的瞪红双眼,紧紧的捏着拳头。
宛氏在地下室产子后,府里更是如同惊弓之鸟,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过了八年,族长暗中得知此事后,念子心切探访宛家多次,宛长老坚持己见说女儿未嫁人怎会产子,因染怪病不能出来见人。
纸包不住火,又过了三年……宛氏熬不住了,终日待在地下室里不见天日外头何年何月她也不知,虽然有诗书作伴,虽然房中的灯火通明,虽然母亲父亲日日都来……可外边何时天亮何时暗,她不知道。终日陪着孩子,从怀中襁褓嗷嗷待哺到咿呀学语慢慢走路,再到现在孩子都已经十一岁了有很多自己的想法想去实践也无法……
南风奕十一岁生辰那天,一家人在地下室里热热闹闹的正用着午饭。外边族里其他几位长老来找宛长老议事,可门房小厮谎称长老出去了,可长老们说刚从哪儿回来
“那……可能是在房中吧,瞧我这记性……长老们莫见怪”小厮紧张异样的情绪引起了几位长老的注意,
“你……带我们去见宛长老”一位长老说道
“是……”小厮唯唯诺诺的走在前边带路,这一路上也没见着下人,老爷又在地下室为小少爷庆生一时半会儿也出不来……到底怎么办……
“柒长老,你可听到外头流言了?”
“你是说宛长老女儿产子一事吗?”
“是啊……宛长老女儿早早过了及笄可未见他物色夫婿……此事怕是有古怪呢,难不成宛长老打算一辈子养着他这个老女儿吗?哈哈哈哈”此话一出另外几位长老哈哈大笑
正面路遇侍女假扮的宛氏,小厮拼命挥手使脸色让她走时,姚长老说道“这不是宛长老的那个老女儿吗?”
“身形相仿,恐怕得仔细瞧瞧才是”柒长老说完,几位长老快步上前堵住侍女去路,侍女硬着头皮行了礼“长老们好,家父有事耽搁了,望几位长老到前厅去等候。”
“呵呵,是吗?宛长老什么事能拖住他呢”姚长老仔细的看着眼前蒙着面纱的侍女,目光如炬想要将这面纱看穿,好看看底下的人到底是不是宛氏!
“侄女为何总是面纱示人?这般遮得严严实实的很让人怀疑啊……”姚长老说道
侍女心一沉,难道他们都知道了这事了?清了清嗓子,不自然的说“当年去庙里烧香归来时在一处乡野人家落脚,夜里风大抱病以后,见了风就……就容易生病。所以总是面纱示人,还望……还望几位长老能体谅小侄……”趁着聊天之际小厮偷偷的溜去地下室通知宛长老,可谁知柒长老暗中尾随他一同来到了地下室
“呦……宛长老,好雅致啊”,所有人一脸恐慌的看着柒长老,柒长老看着众人慌乱的神情,看着宛氏紧紧抱着的南风奕,心领神会说道“只要你把那孩子交给我,这事就平了。多年好友我不忍心当着你的面杀了他!”
南风奕更是吓得哆哆嗦嗦的,宛长老和柒长老比划间,宛氏托福伯带他从别处逃生。
“我逃不掉的,孩子你跟着福伯就算是装聋卖傻也要给我活下去!逃出城!再也别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