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扈一夜无眠,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想着那个“宝贝”会是谁?刚刚开始他以为是于冕,可冷静下来后,鹿扈把他排除了。
虽然他最近对宋颂冷漠的态度有些不满,但对宋颂的人品还是信得过的,她不可能邀请一个刚刚认识不久的男性来家里住的。
鹿扈边想,边在纸上把于冕的名字划掉,又打上个大大的×。
那会是谁呢?
最近,宋颂下班就回家了,没有在外逗留,不可能参加聚会遇见新的人,划掉。
所谓女为悦己者容,但她的装扮也没有太大的变化,划掉。
她也没有去商场买礼物之类的,只是做了些草莓蛋糕带出去了,没什么反常。鹿扈觉得自己有些大惊小怪,没准是自己听错了呢?说不定是宋颂再和自己开玩笑。
等等,“草莓蛋糕”?宋颂之前从来没主动做过草莓蛋糕,虽然自己喜欢草莓糖,可喜欢的蛋糕确是芒果班戟。蛋糕不是给自己的,那是给谁的呢?难道是那个“宝贝”,刚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那个宝贝到底是谁?无论是谁都别想把宋颂从我身边夺走,鹿扈在心底暗暗想着,思绪飞扬,他想宋颂了,那个眉眼带笑,温声细语的邻家姐姐。
第二天,鹿扈顶着黑眼圈坐在餐桌上,神色间难掩疲惫,但他的头发却是细细打理过了,抹上了发油,衣服也格外正式,一幅精致男孩模样。
看得宋颂有些哭笑不得,吃完饭,宋颂准备出门,鹿扈立刻紧跟上来。
宋颂刚刚打开驾驶室的车门,就见鹿扈“嗖”的一下闪进副驾驶位,好像深怕晚一步位子就跑了,那速度看得宋颂是叹为观止。她笑着摇了摇头,没理会他的小心思。
直到车停在一家宠物店门口,宋颂走了进去,出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一条绳子,而绳子的另一端是只萨摩耶。
一个念头在鹿扈脑袋里浮现,但他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宋颂把狗安顿在后排,想着宋颂接下来要去哪里?
宋颂没有在外逗留,开车回家,鹿扈大概知道“宝贝”是何方神圣了,他的脸羞的通红,但还在挣扎着,说不定不是呢!
直到宋颂把狗牵下车,愉悦地喊着“宝贝”,鹿扈彻底放弃反抗,他的脸憋得通红。
鹿扈发誓这辈子都没有这么丢脸过,跟一条狗吃醋,他现在恨不得原地蒸发掉,他不敢看宋颂。
“走吧,宝贝。”宋颂的声音响起,那声宝贝被她喊得悠扬婉转,言语间难言的雀跃,嘴角的弧度很大。
看见宋颂这个模样,鹿扈脸更红了,把头低了低,大步跟上。
“朋友要出差,宝贝没有人照顾,这几天就在家里住着,放心,不让它和你睡。”宋颂笑着解释着。
“哦,知道了。”鹿扈像被霜打了的茄子,随即又开口:“那也不能和你睡!”
“它有自己的位置,摆在客厅靠阳台处,你昨天没看到吗?”宋颂挑了挑眉毛,看了看鹿扈,突然笑了起来,接着越笑越厉害,笑得有些停不下来。
鹿扈看见宋颂这模样,起初有些气恼,多半是被羞的。但看着肆意微笑着的宋颂,鹿扈觉得又没有什么,她笑了,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