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爱吗？”
喃喃自语的水烛有点不解。
妲己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温柔的在水烛小脑袋上敲了敲，引得水烛不满的看着她。
“小孩子还是不要知道这些为好，等会妾身会做一些事，你千万不要害怕。”
“好。”
“其实呢，你是否觉得妾身和开始见你是两个样子？”
妩媚声音依然在，只不过人温柔了些许。
“你不用解释，我知道。”
人前人后，对内对外，谁能从始至终保持优雅以及完美？
水烛很想高举着双手，像从来没有烦恼一样，望着人群似潮水一般从身边走过，可以一边跳舞一边高歌纵情狂欢。
一个小小的愿望，可惜在现实中很难做到。
“好妹妹我就知道你能理解我，自见你的第一面起，我就打心眼里喜欢你。”
妲己绽放出春日暖阳一般的笑容。
“我现在不讨厌你了。”
水烛歪了歪头，确定的回道。
“跟你讲讲祭祀的事吧，毕竟你来到这体验的就是这件事。”
“天命玄鸟，降而生商。成也祭祀，败也祭祀。”
“六百年以祭祀和军队建立商朝，传承到帝辛的时候，已经想要大幅度减少祭祀的规模，从千百人降低到十几人。”
“可惜这触怒了一群渣仔的利益，也就是贵族王侯，所以他们连同姬发推翻了商。”
“幸好的是，祭祀到现在应该是没有了吧。”
水烛默默听完后，看着不断用屋顶边一点点积水在清洗脸颊的妲己，好奇的问道。
“帝辛是个怎样人？”
“我心目中超级超级大的英雄，世间最后的人皇，一个爱江山不爱美人的混蛋！”
“他不爱你吗？”
历史上那么多纵容妲己的事，水烛也曾记得一些。
“不爱，若是爱妾身，就不会孤身一人去面对姬发，而是该带着我一起去。”
“哦。”
终于清洗完毕的妲己一反常态没有影视游戏中那般柔弱，而是眉宇间带着摄人的英气，又不失柔媚在一起组成绝美容貌。
“闭上眼睛，妾身不会害你的。”
说这句话如同两个饥饿的人，前方有大餐，而一个人说你闭眼我不会偷吃的。
水烛很想吐槽，硬生生忍耐了下来。
“不。”
“妾身了，以前身为祭司也并非什么都不会，而在这里多年用灰尘涂抹后，也算是小懂一些技艺，即使是残躯也足够使用了。”
稍稍解释了下，如羊脂玉一般洁白的手腕，在抬起的瞬间空中像有一把看不见的刀刃，划断了动脉，鲜血顺流直下，妲己在皱了皱眉头后便严谨的开始作法。
每一滴掉落的血液无风却停留在空中，妲己用一只无形的画笔，以血液作为染料，开始在水烛面具上涂抹。
“没害怕吧？”
“有点像剪头发那样让我难受。”
“忍忍就好了，你知道城中为何一半腐朽一半新生吗？”
“你在转移话题，我很难受。”
对于水烛而言，剪心爱的长发宛如是世间最残忍的酷刑。
妲己并没有理水烛的抗议，自顾自的讲解起来。
“殷都已经废弃很多年了，本质上都处于废墟状态，只不过妾身天生乃魅惑之体，灵魂不死，则会以妾身为中心维持住幻境，代价则是消耗所剩无几的国运。”
“值得吗？”
“当然值得，跟你可以为那些贱奴奉献生命一样，那些贱奴也应该为妾身的享乐奉献出生命，每天看到往日繁华依然在，即使是假象，妾身孤寂的心灵也会好受不少。”
“我生气了。”
“好妹妹千万别生气了，妾身给你的馈赠请带着吧，不知道多年的多年后，还有没有后人记得曾经有个祭司叫妲己，有个王朝叫商。”
妲己不无感慨的望着乌云尽散，明月星空的夜晚。
“你要死了吗？”
水烛的感知很敏锐，妲己的身体宛若在发光一样，呈现出朦胧虚幻的状态。
“人不人，鬼不鬼这么多年了，早该死了。”
【您得到妲己的馈赠】
系统提示音一响，水烛现有的昏沉完全消失不见。
“我现在是什么样？”
面具上妖异血红似地狱中盛开的彼岸花，美丽而带着一种致命。
妲己窃笑着转过脸庞，这回可是她无力坐着，轮到水烛来扶妲己了。
“很好看哦，妾身手艺可不一般，看了是个人都喜欢。”
在一个小房间内，以血液为化妆品本应该是一件很惊悚的事情。
但在妲己描述下，好像一点也不可怕。
“你，应该不用救我吧？就可以自己出去。”
“哼哼，说的好听点老娘这是恩怨分明，说的难听点就是瑕疵必报！老娘也是性情中人，你救了老娘的命，老娘自然也得救你。”
淡淡暖流回荡在水烛心中。
“我可能抱不动你，你似乎很胖。”
“哇！！！！！你这人怎么这样！！！”
“骗你的，你很轻。”
水烛轻轻松松将一脸不爽的妲己抱起，处于灵魂状态的她，甚至不比一朵花重。
“把你那朵花给我。”
水烛想了想，将那朵野花递给了她。
妲己坏笑着接过后，找准时机插在了水烛脑袋上。
血灰色野花面具同纯白的服饰构成极富有冲击力的画面，就像无尽灰暗中唯一的光明。
“幼稚。”
“你才幼稚，我比你大一岁。”
“骗人。”
“哼，妾身可是永远的二八少女。”
水烛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不想跟趴在肩上这个厚颜无耻的女人说话。
走在街道时双方都很安静下来，妲己目光更多的看着熟悉到不能在熟悉的街道，身上也透露出一种莹白，似乎一阵风吹过就能将她飘散。
显然发现这问题的水烛，默默加快了行进速度。
三分钟内，来到了城南。
“是这吗？”
“嗯，将妾身放在城墙上就好了。”
青苔城墙上刻满了刀剑与岁月的痕迹，似是在诉说往日何等战争。
水烛将妲己放在地上，退后了几步看着坚强要自己一个人上去的妲己。
即使失血过多来带的虚弱，面上依然带着天真皎洁的笑容。
今日这一天，妲己期待了很多年吧？
“大王！！！”
“妲己！！！”
仿佛三流台词的对白，但有一种莫名的温馨充斥在水烛心中，低声自语。
“祝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
说完后便化作光芒退出游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