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推开茶馆的大门,正准备向外走去。
“你是谁?”我疑惑的看向拦着我路的人。
她有一头黑色的长发,及至腰间,很是柔和的微笑,还有与我相似的脸。
“你为什么不猜猜呢?”她道。
“那你为什么不猜猜我的名字呢?”
“你叫水烛,我叫天道。”
我有点疑惑的道“你知道天道代表什么吗?”
“天道只是我的姓名,就像人生而有名一样,你的名字不也是代表两个字吗?”
我无法反驳,我看着她,她也看着我,我直觉告诉我,她并没有恶意。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我只能有这猜测,毕竟我自认为我可是很有名的说书人。
“陪你作伴。”
我觉得她是个傻子,各种意义上,不行,问清楚在定义。
“你是认识我吗?”
“现在不是认识了吗?”
“那你为什么要跟着我,别说我为什么不能跟着你。”
“你所认为你孤独,却又离不开这孤独,于是,我便来了。”
我现在很惊讶他是怎么知道我内心的,除了有点不可思议,更多的确实迷茫。
这迷茫来自冲击,我自以为自己知道的还算是不少,却终究把这博识的门碎的一干二净。
我怔怔的看着她,她也静静的带着微笑的看着我。
她笑的很纯粹,我能感觉到这份纯粹,我也是个纯粹的人。
她笑的很欢喜,似乎是发自内心的欢喜,可我不懂,我们终究是第一次见面。
望着她,我开心的笑了,对着天大笑,她也笑出了声,以至于周围的人都带着某种眼光,这种眼光指向了我。
去往向林间游玩的路上,我们正在一株很大的树的树荫里,啃着我在野外找的果子,通红的,轻咬一口,虽然我直觉告诉我没毒,但我并不想成为直觉的奴隶。
天道也找回来了果子,却是碧绿的,这色泽,不用我直觉零星的预警,我直接断定,这不能吃。
我烤着火堆的手,看着那堆的果实,想也不想便道。
“你这是在拿毒果来谋害我吗?这种脑子没被啃成残缺,还是把拿残缺的部分用血液代替了?真恐怖。”我开口嘲讽她,语气很平淡,讲真,我只是在告诫她不能吃而已,绝对没有恶意满满的鄙视加嘲讽。
天道转过头来,看了一眼我,轻轻地把果子放到地上,我亲眼看着一个果子滚到了火堆,发出惨叫的哀嚎,刹那便成了黑衣大侠。
我眼睛一缩,身冒冷汗,无言的恐惧降临我的周身。我却没法迈动我的脚步,过去说过着,不再有怯懦,今天就打破了?不,我不要。我妄图使我更看着更平静一点,假装什么事都不知道发生。
又努力的瞪着大眼睛看着她,妄使自己更恐怖一点。
天道还是带着微笑,或者是轻笑,但在我眼里为什么那么暖心的笑容却看出嘲笑啊?
她的步伐还是走的很慢,仿若闲游漫步一般,一点也不在意我会做什么。
看着已经快走到面前的天道,哇,我为什么要嘲讽她啊,我明明只和亲近的人互相嘲讽啊,难道只和见了一次面的人就很亲近?
她已经来到我眼前,慢慢的抬起她的手。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完了完了完了。早在嘲讽她的一刻,我就该知道,我决定以后再也不嘲讽她了,嗯嗯,真的不嘲讽你了,停下来吧。
可惜她并没有停下。
尽管内心翻腾,我脸上依然没有任何表情,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然后状似平静,实则绝望的闭上双眼。
我会遇到什么,我会遭到什么打击?即使如此,我也要故作坚强的看这世界,我绝不允许我的内心出现退缩!
正我想间,我的脑袋上出现了温暖而又温和的抚摸,很悉心的拨弄着头发,哇,真的很舒服,我小心翼翼的睁开双眼。
在光的照耀下,她是那么耀眼,风吹着她的黑发,仿若三千柳芽,述说生机与明媚,她的身体,在万丈光芒下,仿若和明圆春。不变的还是微笑,弯弯如月,述说永恒与清涟。
“你在害怕什么,我吗?”她轻声道。
我呆呆的看着她,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何语。
我看着明明和我差不多的身高,可总有总仰视的感觉。
正想见,天道将手放到我的背后,紧紧的拥抱住我。
耳语道“我从原初而来,因无聊之人的臆想而诞生,又何必多想呢?别在提了。”
就这样,她放开了我。
哼。我才不会屈服于你的糖衣炮弹之下,你不想说的我偏要问。
我并没有付出行动。
毕竟,我现在也不算是孤家寡人了吧。
有人陪伴的感觉真好。
天道将烤好的红色果实递给了我,说“吃吧,那绿色的我已经扔了,我也记住了这种果实不能吃。”
“谢谢。”哇,我道歉干嘛,明明吃我的,拿我的,用我的,怎么搞的她照顾我一样呢?
要不要在嘲讽她一次?
不不,她真打我怎么办?
怎么不行,她刚才摸我头很舒服啊。呸,想什么呢?刚才怎么可能舒服?
你看,这不能嘲讽吧。
你想想嘲讽多刺激啊,这不是一种可以体验世界,体验生命的方式吗?
可是我不才说过不再嘲讽她了吗?
哎呀,真笨,这事就我知道,我不说她怎么知道啊?怎么样,嘲讽吗?
不行不行不行,我还是怂一点好。
天人打架的真是麻烦,而且最后还怂了。真是没有老夫当年一点的风范,唉,遥想七岁当年,协游去山巅,雄姿英发,挥手指点江山狂,走兽散如烟。
那时的我,是多么的勇敢,而又无所顾及,过去的年轮不复返,如今的年轮尚在啊。
不感叹了。
因为天道又叫我了。
她脸带微笑的说出另我毛骨悚然的话“你吃草么?”
我带着无比疑惑的眼神看着她,我应该怎么回答她?你是傻子么?不行。我是人,你不是人?还是不行。
啊啊啊啊,好难受,多说则错,还是少说一点吧。
“不吃。”这句话说出来我忍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