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阴沉的可怕,本应该是阳光明媚的正午十分,却给人一种阴森恐怖之感。
小镇街道两旁,各家各户禁闭门窗。大街小巷安静的有些可怕,连半个人影子都看不见。
阵阵阴风袭来,吹得街道纸屑乱飞,房屋咯吱咯吱作响。
小镇口,两男一女快步朝着镇内走去。三人都穿着同样质地的紫色袍服,一看就是同一宗门的弟子。
三人身上腰间都佩戴了同样的香囊,看上去很是奇怪,淡淡幽香传来,沁人心脾。他们的靴子上满是尘土,一看就是连夜赶路所致。
眉清目秀的美貌女子停下脚步,抬起白皙的小手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双眼有些发红,好像刚刚是哭过的样子。
“大师兄,紫嫣会不会已经出事了?”
被称作大师兄的男人,大概三十来岁,剑眉星目,仪表堂堂,周身上下散发着这逼人的气势。
“我看倒是不会,虽然那家客栈全部损毁。但除了紫藤花香外,什么都没留下。还不能断定紫嫣一定遭到了什么不测。”
略微年轻点的少年,看了看有些焦急的女子插话道:“是啊,是啊!大师兄说得没错。小师姐那么聪明,一定会化险为夷的。”
春和医馆,一美貌少女仰躺在病床上,闪动着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眼前那满脸尴尬的黑衣年轻人。
那少女右手抓着一根麻绳,那麻绳紧紧绕在她那白皙的小手上。而麻绳的另一端则死死缠住黑衣年轻人的左臂。
那黑衣年轻人正是一招要了众妖性命的洛靈。
“相公,我问你话呢,我叫什么名字啊?!”
少女抖动着手里的绳子,一脸人畜无害的看着洛靈。
“我说了多少遍了,我不是你相公。我偶然路过山间,见你昏迷,才把你救下来的。”
洛靈很是无语,本想把昏迷中的少女放在医馆就走。可哪成想,少女提前醒了过来。醒过来也就罢了,可是有巧不巧的又失了忆。失忆也就算了,可怎么把自己认成了她的相公。
况且洛靈抱她下山的时候,这少女还穿着大红喜袍,这让洛靈该如何是好。
那少女明亮的大眼睛看了看角落里破碎的红色衣裙。
“你去深山做什么,我又去那里干什么?相公,你不要骗人家啦,是不是嫌弃人家长得丑,就不要人家啦!可是,那你为什么还要撕烂人家的衣服嘛!”
少女看上去很是伤心,说着说着竟呜呜地哭了起来。洛靈一个头两个大,难道今天我又得背锅不成?
“年轻人,你可长点心吧!你看你家娘子长得多俊啊,说成天仙下凡都不为过,你咋就不知足哩?!”
老婆婆端着一盆温水,步履蹒跚地从屋外缓缓走了进来。
“来,闺女,你把他放开。我来给你清洗清洗伤口!”
“我不嘛,我一松手,他就跑了,那可怎么办?”
老婆婆脸色一沉,一脸责备地看着洛靈。
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也不知这是谁家苦命的闺女,竟然又让猪给拱了。
突然房门又被推开,两男一女匆忙地从外面走了进来。
为首的中年男人看到床上的少女,惊喜之色溢于言表。
“小师妹,终于找到你了!”说完就要来拉少女的小手。
“啊!”少女一声尖叫,“臭流氓!”
老婆婆也是性情中人,见有人在她面前做有伤风化之事,上去给了那中年男人一记响亮的耳光。
那中年人有点发懵,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三人,一时之间竟忘记了辩解。
“小妹,是我呀。我是你二姐,紫淑啊!”
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跪坐在床前,一脸真挚地看着面色有些苍白的少女,泪珠不停地在眼里打着转。
洛靈偷偷解开绳子,缓缓地退出屋子。跟着叫紫淑一起进来的两个男人相继退了出去。
“在下莫一末,这位是我师弟李一奎。我们都是藤花谷的门人。请问阁下是……”
“洛靈。”
洛靈很是无奈,不过当他看到三人腰间的香囊时,隐隐觉得这香囊之中,有淡淡的天妖之气。
洛靈准备套套近乎,于是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仔仔细细地说给他二人。
当然肯定是把他如何用天雷击伤少女的事自动省略了,若是让他们知道是自己伤了他们的小师妹,非跟自己拼命不可。
良久,紫淑面带愁容地从房间走了出来,看着洛靈的眼神中有一种莫名的意味。
紫淑走到洛靈身前,倒地便跪。这可把在场三人吓了一跳。
“小女子有一事相求,还请少侠应允。”
洛靈赶紧把紫淑搀扶起来,隐隐有一种被人算计的感觉。
“我家小妹深受重伤,多谢少侠搭救,现在才安然无恙。不过您也看到了,紫嫣已经失去记忆,死活都不跟我们回谷,还请少侠……”
“我明白,我这就去劝劝她!”
“还请少侠跟我们一起赶回藤花谷。”
啊?
洛靈惊愕,这人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啊!不过也好,我正好要调查一下你们与天妖的关系。倘若尔等真与天妖勾结,那就莫要怪我大开杀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