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寸……
是吧……
“是吗?”任兰清怀疑的看着她,想要再继续追问时,手机突然响起。
“喂……哦,准备好了,小桐那边也准备好了,现在?好好,来了。”挂断电话,任兰清弯腰拎起不算很长的裙摆,“东儿,婚礼要开始了,咱们过去吧。”
东清梧点了点头,两个人走出化妆间,可刚走到一半的时候,只见两三个人跑过来,“见到新郎了吗?婚礼都快开始了,这新郎还就没露过面呢!”
“哦,他说临时有点事,马上就过来了。”
“婚礼都要开始了,快打个电话催催。”
任兰清一听也说:“东儿,打个电话吧,婚礼都快开始了,让人等可不好。”
东清梧犯了难,她上哪知道陆天尧手机啊?随即,灵光一闪,她自己拎过裙摆,转身小跑起来,“我去找他,你们先过去吧。”
有一个人,一定知道陆天尧在哪。
休息间,衣着光鲜亮丽,长相仪表不凡的四个人正百无聊赖的围着茶几打牌。
慕卿言慵懒的靠在沙发上,瞄都不瞄一眼的就把两张纸牌飞了出去,“两个二。”
“小王”容留气势汹汹的丢出王牌,耸着肩狂笑两声,嘴里还嚼着太妃奶糖。
只可惜,他得瑟的好景不长。
“炸弹!”有人轻飘飘将四张三放在那两张小丑的脸上,俊逸的脸上满是歉意的笑容,顾柳行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框眼镜,冲容留扬了下眉,“小六,不要那么看着我,你也可以扔出一副炸弹来,我这是三,最小的。”
毛!
容留盯着手里的牌,跟顾柳行大眼瞪小眼,半晌一把丢出手里的牌骂道:“不玩了不玩了,累了。”
“没出息。”秦默衍笑骂着,放下牌。
“真没出息。”慕卿言也跟着丢出牌,对容留的耍赖行为嗤之以鼻。
容留闷头不说话,他委屈,他悲愤,他不服,为毛,为毛,为毛每次都是他垫底!
顾柳行笑而不语的翻开慕卿言丢出的牌,摇头无奈叹息,“小六,我当裁判,你跟老五决斗吧。”
疑惑的看着他,而后顺着他戏谑的目光看去,顿时从原地蹦了起来朝慕卿言扑去,“慕卿言,你他妈每次都唬我!我要跟你决斗!”
两个四,两个六,一个十,感情那一对二是他最大的牌了!都这么烂了还敢炸他!
一把抓住容留飞来的拳头,起身将他的脑袋压在沙发上,慕卿言笑着,“你叫我什么!”
“慕卿啊……五哥,五哥,你是我亲哥……”
“算你小子识相。”慕卿言推开他,一脸得意。
容留揉着差点被卸掉的胳膊坐好,嘴里默默的碎碎念,诅咒慕卿言办那事的时候老二永远硬不起来!
“阿嚏……”秦默衍打了个喷嚏。
顾柳行看向他,“怎么?二哥,感冒了?昨晚在阳台……”
“滚你丫的!”秦默衍把用过的餐巾纸丢向他,没好气地说道:“你还为人师表呢,别去祸害那些祖国未来的花骨朵了。”
“错错错,二哥你错了。”容留一本正经的纠正秦默衍的话,“三哥只是去祸害花园中的一朵花骨朵,我见过,长的贼清纯。那嘴甜的,叫人就喊哥哥好,喊得个我的心啊,都酥了……哎哟,三哥你别揪我耳朵,疼疼……”
“说,什么时候见过她了!”顾柳行用力的揪着他的耳朵,挑眉使劲的往他那边拽,直到容留顺着他的方向蹲在他脚边,也不肯松手。
慕卿言见状,恶狠狠的送他一个字,“该!”
你妹!
容留翻个白眼,随即可怜兮兮的看向顾柳行,“三哥,我是那天去C城整好碰见她了,我没别的意思。”
顾柳行盯他几秒,确认他没有说谎骗自己后,又发狠的将容留的耳朵逆时针一百八十度扭转,只听容留杀猪般的哀嚎一声,他心满意足的放开了手。
“撞枪口上了吧!让你嘴欠!”慕卿言幸灾乐祸的冷嘲热讽,看着容留可劲儿的搓着耳朵大气不敢出,他是真想拿出手机来拍下这伟大的一刻,可惜手机没带在身上。
容留气结,十分鄙视的竖起中指,“你……”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清甜的女音响起,东清梧看着各有千秋的几人,有些艰难的吞咽下一口唾液,“请问,陆天尧在哪里?”
“有事?”秦默衍淡淡问道。
他的回答有些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东清梧尴尬的放下抚着门的手,“我……婚礼就快开始了,找不到他的人……”
“洗手间!”
东清梧的话还没说完,容留就捂着耳朵大声的说出了陆天尧的下落,随后就见秦默衍三人无语问苍天的捂上了脸。
“谢谢!”说着,东清梧跑开去。
容留后知后觉的径自嘀咕,“我是不是又嘴欠了?大哥是一个人在洗手间吧?”
某三人看着他,出众的脸上都写着四个字。
“自求多福。”
“嗯……唔……天尧……”
“嗯……唔……”
洗手间里,令人浮想联翩的呻吟声不断传来,东清梧靠着墙壁,抬头看着走道天花板上的吊灯发呆,她穿着九厘米高的高跟鞋跑了这么久,脚腕似乎都快要断掉般的酸痛。
原来这就是他的有事要处理,陆天尧,你也欺人太甚了些。
她捂着双耳蹲下,尽量不要让那羞耻放浪的声音传到自己的耳内,其实,她更想跑出这里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去,可她不敢。
其实她早就做好了应对今后有可能发生一切的打算,可她现在才发现,她把自己看的太坚强,忽略了她东清梧也其实只是个普通的女人的事实。
眼角的余光看到有人走来,东清梧慌忙站起身,伸手朝半掩的洗手间门敲了敲,然后笑着看向来人。
“哟!新娘子在这干嘛呢!”酒店的经理看着东清梧一身昂贵婚纱站在洗手间门口,不禁笑问。
“等我丈夫。”话音刚落,只见一人迈步走出,穿着如墨般黑的阿曼尼西装,左胸口别着一枚写有“新郎”二字的礼花,一丝不苟的发型和沉稳的笑容,根本看不出此人前一秒还和情人如胶似漆的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