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还请明察啊!敬酒的时候,不是这么多人都看到了吗?”凤麒麟也紧跟其后,躲到树后穿好了衣衫,尽管暧昧的气息还在空气中久久不散,但至少,看来又已人模狗样,甚至还带着一种慵懒的邪魅,幽深的黑眸,也透着邪佞的不羁。
似是极度无力,身躯忍不住顺着树干下滑,两手紧紧的扯住身上衣衫的木西雅,眼神就有些迷乱,这个麒麟太子,长得还是不错的,他又没有正妃,不如……
“你个逆子,还敢怪别人,那煜儿呢?煜儿的药谁下的?”凤天帝一脸的怒不可遏,深沉的眸底,在看到适才醒转,一脸疯癫之样就要赤身爬起来的凤烨煜,竟是难得为人慈父地弯了腰,将掉落在地上的衣衫,赶在宫卫之前捡起,“给九王爷穿上,带他回去。”
“是。”宫卫很快架着似吃饱了糖,一脸满足的半大孩子般的凤烨煜走了,夜承欢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妖娆的秋瞳有着淡淡的嘲讽,这狗皇上,也是认定了她是圣女,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弯吗?
要不然,他怎么今日变得如此“英明”了?
夜承欢有些许的诡异,身旁却有一个人影悄然靠近,她回头,是去而复返的“凤苍穹”。
呵,这男人,瞒着她干嘛去了?
“父皇,儿臣没有说谎,儿臣和西雅公主都中了药,又哪里还能自己走到御花园来?出了大殿就有人将儿臣打晕了,再醒来……就变成了这般!父皇,你可要明察啊!‘废去太子,打入天牢’,儿臣知罪毫无怨言,可是儿臣有一请求,父皇,莫让奸人得逞啊!”
凤麒麟见凤天帝眸深如海,温润的眸底就闪过一抹幽然的狠厉,却又很快地掩饰,微扬着头,温文尔雅的五官,写满了哀痛之色。
“不!天帝,不能将麒麟太子废了打入天牢,西雅如今失了清白,西雅要嫁给麒麟太子做正妃,西雅恳请天帝抓出真凶!若天帝不肯,西雅定当修书父皇,为西雅讨回一个公道。”
木西雅一听,潮红未褪的脸上就有了慌乱,今日之事只怕不日就要传遍,叫她以后,还要怎么嫁人?
嗯?这木西雅,脑袋被驴踢了不CD被两个男人一前一后上过了,她还当自己是朵花,还要当正妃?
夜承欢只差笑得脸要抽筋,身边的“凤苍穹”,也隐忍得不行,但又散发着难以抑制的恨意。
“西雅公主,你真愿嫁给太子为正妃?”凤天帝似是此时才消敛了些许怒意,看向木西雅的眼,多了几分慈祥的打量。
呜……你个狗皇上!
原来,你竟是打着此等好算盘,怕木西雅对前后夹击的羞辱过于愤恨,用“严惩”太子之计来引发她的绝望,进而自甘妥协,轻易的,就化解了两国之间的纷争!
夜承欢一阵无力望天,果然,姜是老的辣,这凤天帝的霸王之术,怕是九子之中无人能及!
“天帝,西雅愿嫁,还请天帝为西雅作主!”木西雅哀痛得不行,明艳的眸中透着难忍的泪意,话落,几滴泪水从绯红若花瓣的粉脸上滚过,失去清白的彷徨无力感,终于让她除了哭,似乎找不到其他的发泄渠道。
“哈哈……老夫在这皇宫屋顶睡了一觉,没想到看到这等好戏,好一个不知羞耻的公主!被人家下了药还帮着他害人!老夫生平最恨奸夫**,也罢,就送你们到地底下去做野鸳鸯吧。”
凤天帝眉梢一松,正待下旨替凤麒麟赐婚,空中忽有一道阴森森的冷音传来,以措不及防的速度飘落到众人的面前,竟是一掌直挥凤麒麟,指间的飞刀,以势不可挡的速度,直射他的腿间。
“啊……”一阵鲜血狂涌,众人眼皮全都一跳,反应过来,只见凤麒麟捂着下体,温润的脸上遍布狰狞的痛苦,“父皇……”
凤天帝适才回神,木希尘也轻皱眉梢,伸手将木西雅挡在了背后,那个只在众人面前晃了一眼又似极其迅速地离去的“老夫”,除了留下一个头带黑色鬼脸面具的身影,就只有远远的,空气中传来的冷音,“算了,老夫不打女人,就饶你一命吧。”
凤天帝也顾不得命根被废的太子,本能的一回头,看向夜承欢的方向,却见她正与“苍儿”亲密地站在一起,一脸的坦然自若,笑嫣如花。
乾清宫,一片静滞。
“各位爱卿,太子之事,可有何良策?”高台之上,凤天帝不怒而威的龙颜一片冷凝之色,深沉似海的眼光扫过一干皇子,最终落在凤苍穹身上,丝丝的期待之色逸出他幽深的眸底。
“皇上,臣以为,应改立苍王为太子,人心所向,众望所归啊……”
“皇上,如今西凤即将发兵吾朝,若南凤和北凤联合攻打,吾朝有难,苍王须领军行仗,以太子之尊奔走沙场,是不是有些不妥……”
一干文武百官,各执己见,拥护凤苍穹的居多,反动派则以花臣相为首,还有一些圆滑势利之臣,则一片附和之状以观局势。
凤天帝微微蹙起了眉,倏而拧眉出声,“朕自即位以来,不敢说忠孝悌义恪守无错,但祖先的遗训,朕谨记在心,得圣女者方能继承皇位,各位爱卿,意下如何?”
嗯?这狗皇上,真的打得此等算盘?
夜承欢再次惊悚,那你刚刚在御花园还想替太子赐婚又是怎么一回事?
难不成,为了一破身的公主,为了不掀起战事,你就宁愿再次包容太子?
“双儿……”身旁,凤苍穹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讨好地给夜承欢喂葡萄,“单独行动”惹恼了这个“黑心女”,如今赔罪不已,就怕晚上到手的肉又飞了。
嗯哼,知道姑奶奶的厉害了是吧?
夜承欢斜斜地睨了他一眼,毫不客气地张嘴咽下,这男人,不就是大男子主义发作,不想她碰其他男人吗?
呜……美其名曰脏了她的手,可他要知道,这种割蛋的活儿,特别是太子,多少刺激好不?
凤苍穹为她的恶趣味无奈而又宠溺的摇头,深邃的凤眸却是不动声色的扫过一干争论不休的臣子,幽深而又锐利的冷光,直射舌灿莲花的花臣相。
“皇上,苍王妃不是说她不是圣女吗?如今凤族族主之信未回,苍王又只娶苍王妃一人,若此行并非真正的圣女而乃试探之计,立苍王为太子,是否言之过早?”
固执己见的花臣相似是没有接收到凤苍穹的冷气,再次口出劝阻之言,稍微幽怨的目光扫向夜承欢,一干王妃都出去了,唯独她,一个女人,竟然还公然留下参与此等朝堂之事。
呵,对她有意见了吗?
女人又怎么了?你以为姑奶奶干不翻你?竟敢歧视女人!
要不是身边这头狼不准她离开,她也不想离开,她还不屑于来观赏你这自私自利的花臣相!
夜承欢心底直哼哼,一张被烛光和原有的酒意熏染得娇艳欲滴的脸,泛出一抹不屑的讥笑,“花臣相,就算真圣女来了又如何?她能胜过本王妃吗?一介女子,又能改变什么!她是能领军行仗还是运筹帷幄?依本王妃看来,也就会勾勾男人,生几个孩子在后宫作作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