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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在法兰西禁卫军里(1)

我有过一位好爸爸……

苔那、葛朗台太太与欧也妮悄悄地彼此望了一眼。葡萄园主高兴到极点时,总令她们感觉害怕。晚会倒是不久就结束了。先是葛朗台老爷想早点睡;而他一上床,家里就必须全体睡觉,正像是奥古斯特国王一喝酒,整个波兰就得醉倒一样。其次,苔那、休昂和欧也妮困倦的程度不亚于这位老家长。葛朗台太太呢,一向是依照丈夫的意志睡觉、吃饭、走路的。可是,在饭后等待消化的两小时当中,从没有这么高兴过的箍桶匠,发表了不少奇怪的警句,其中每一句都显示出他的聪明。他喝完果子酒后,眼望着杯子,说:

“嘴一沾杯子,酒就没了!人生在世就是如此,不能够现在一过去同时有。钱不能花了却仍然留在钱袋里。要不然,人生真是太美了。”

他说笑的时候很和气。苔那拿了纺车准备纺麻。他说:

“你也累了,把麻放下吧。”

“啊!放下!……算了吧,我会觉得无聊呢。”老妈子回答说。

“可怜的苔那!要不要喝点果子酒?”

“啊!果子酒嘛,我不反对;太太做的比药剂师做得还要好喝。他们卖的哪是酒,是药水。”

“他们糖放得太多,一点儿酒味都没有了。”老头儿说。

第二天,全家聚在一起吃早餐时,第一次有了其乐融融的氛围。突如其来的苦难使葛朗台太太、欧也妮和休昂在精神上有了联系,连苔那也不知不觉地同情他们。他们四人开始像真正的一家人。至于老葡萄园主,吝啬的欲望得到满足,并且眼看花花公子不久就要出去自谋生路,立刻就会动身,除了去南特的旅费外,不会多花一文钱,所以虽然住着这个客,也不放在心上。他听凭两个孩子——他是这样称呼休昂和欧也妮的——在葛朗台太太的监督下自由活动。关于礼教方面,他对太太是充分信任的。

公路旁的草场需划界挖水沟,沿卢瓦河边要栽白杨,葡萄园跟弗洛瓦丰有冬天的工作要做,他忙得没有闲暇管别的事了。从此,对欧也妮来说,倒是爱情春天的开始。自从把自己的金库送给堂弟的那个夜晚,她的心也随着那些财宝一起送给了堂弟。两人心里怀着同样的秘密,默默对视都表现出心心相印的理解,使他们的感情更深、更亲密、更默契。他们差不多生活在另一个世界里。血缘关系不是给了她说话温柔、目光含情的权利吗?因此欧也妮竭力使堂弟的痛苦消融在领略到爱意渐生的孩童般的欢乐之中。爱情的开始与生命的开始,颇有些动人的相似之处,人们不是以甜美的歌声与慈爱的目光保护催促着婴儿入睡吗?不是以动听的童话来为他描绘似锦的前程吗?希望不是常常向他展开光明的翅膀吗?他不是忽而乐极而泣,忽而痛极而嚎吗?他不是为一些无聊的小事争吵吗?——为几块他想用来制造活动宫殿的石子,或是为几朵刚刚摘下来就忘掉的鲜花。他不是拼命地追赶时间,急于踏入生活吗?

恋爱是人生第二次脱胎换骨。对于欧也妮与休昂,爱情和童年是同一回事:这是那种带着孩子气的初恋的狂热,正因为他们的心原先受着创伤,所以此时才能从孩子气中得到如此多的快慰。这爱情的诞生是在丧亲之痛下挣扎出来的,所以与这所破旧的屋子,与朴素的内地气息更显得调和。在寂静的院子里靠井台边和堂姐交谈;在小花园长着青苔的板凳上,两人并排坐到日落时分,正儿八经地说些废话;或者在老城墙和房屋下的宁静中相对无言,好似在教堂的拱门下一起静思。休昂懂得了爱情的圣洁。因为他的贵族情妇,他的安奈特,只能让他领略到暴风雨般的骚动。这时他脱离了装娇卖痴、追求虚荣和奢华热闹的巴黎式的情欲,体会到纯真而实在的爱情。他喜欢这房屋,这家人的生活习惯也不显得那么可笑了。他天刚亮就起床,趁葛朗台下楼分早餐之前,与欧也妮多说一会儿话。当老头儿的脚步在楼梯一响,他就马上溜进花园。这种清晨的约会,连母亲也不知道,而苔那又装做没看见的样子,小小的犯罪感为最纯洁的爱情增添了另一种快乐。等到用过早餐,葛朗台老爹出门视察庄园与地产,休昂就跟在母女俩旁边,帮她们绕线团,看她们做活,听她们闲谈,体味到从未有的快乐。

这种近乎修道院生活的朴素,使他大为感动,从而认识了这两颗不知道世界为何物的灵魂。他本来想不到法国还可能有这种生活风气,只有在德国,并且只在奥古斯特·拉封丹的小说里,才想当然地会有这样的描绘。不久,他发觉欧也妮就是歌德笔下的玛格丽特的化身,而且没有玛格丽特的缺点。

总之,一天又一天,他的眼神目光以及说话,把可怜的姑娘深深吸引住了,令她痴迷地投身到爱情的激流中;她抓着自己的幸福就像游泳的人拉住柳枝想上岸休息。日子飞一般地过去,其间最愉快的时光,却已经为即将到来的离别而显得凄凉黯淡。每天总有一件小事提醒他们离别在即。

德·戈朗森动身去巴黎后的第三天,葛朗台带休昂去初级法庭,他让休昂签订一份抛弃继承权的声明书,那简直是离经叛道的文件。他到柯利逊公证人那儿办理了两份委托书:一份给德·戈朗森,一份给代他出售动产的朋友。随后,他还得办理出国所需要的各种手续。最后,休昂从巴黎订做的简单的孝服送来了,他把自己已用不着的衣裳全部卖给梭密的一位成衣店老板。这件事让葛朗台老爹大为赞赏。

“呵!这才像一个想出门挣钱的人呢,”他看到侄儿穿上粗呢黑礼服时,说,“好,很好!”

“我请您放心,伯父,”休昂回答,“我知道在当前的处境下,我该怎么做人。”

“那是什么?”老头儿看见休昂手里捧着金子,不由得眼睛一亮,问。

“伯父,我把纽扣、戒指以及所有值点钱的小玩意儿都收在一起了;可是,我在本地不认识人,我想请您今天上午……”

“要我买下?”葛朗台打断他的话。

“不是的,伯父,我想请您帮我介绍一个规矩些的买主。”

“给我吧,侄儿,我来给你估估价,然后告诉你一个准确的总价值,误差不多于一生丁。这是首饰,”他看着一条长长的金链,说,“18K到19K。”

老头伸出肥手,把大堆的金器拿走了。

“堂姐,”休昂说,“这两颗纽扣送你,你可以系上丝线,套在手腕上,现在就流行这样的手镯。”

“那我就不客气了,堂弟。”说着,她会心地看了他一眼。

“伯母,这是我母亲的针箍,我一直宝贝一般地把它收藏在我的旅行梳妆盒里。”休昂送给葛朗台太太一个玲珑别致的金顶针,那是她向往了十年而没得到的东西。

“真不知道怎么谢你,侄儿,”老太太的眼中含着泪花,“我要在早晚两次祷告时竭诚为你祝福,祝你出门平安。如果我死了,欧也妮会为你保存这件首饰的。”

“侄儿,你这些东西一共值989法郎75生丁,”葛朗台推门进来说,“为了给你减少麻烦去卖给人家,我来给你现款……利弗尔足算。”

在卢瓦河沿岸,“利弗尔足算”这种说法是指把面值六利弗尔的银币算做六法郎,不打折扣。

“我不敢开口要求您买下,”休昂不安地看着他,“不过,在您居住的城市变卖我的首饰,也真令我感到不好意思。用拿破仑的话说,脏衣服得躲在家中洗。所以我谢谢您一片好意。”葛朗台挠挠耳朵,一时间大家都没有话说。

“亲爱的伯父,”休昂担心地望着葛朗台,像是怕他多心,“我的堂姐和伯母都赏脸收下了我的一点小礼物留做纪念;现在请您收下这副袖扣,我已经用不着了,但它们能使您想起,远在海外的、可怜的男孩时时刻刻惦记着亲人。从今以后,他的亲人只剩你们了。”

“孩子!我的孩子,不能把东西都送光呀……你拿了什么,太太?”他馋痨似的转过身来问。“啊!金顶针!你呢,小丫头,嗬!钻石纽扣。那好,你的袖扣,我收下了,孩子,”他握住休昂的手,“可是你一定答应我,让我替你………替你付……是的……替你付去印度的旅费。是的,你的旅费由我来出。尤其是,孩子,你知道,替你估价首饰时,我只估算了金子本身的价钱,当然手工还值些钱呢,所以,就这么办吧,我给你1500法郎,……利弗尔足算,我向柯利逊去借,因为家中连一个铜板都没有了,除非彼罗泰来交欠租。这样吧,这样吧,我就去找他。”

他戴上帽子、手套,走了。

“你真要走吗?”欧也妮看了一眼休昂问。对他又哀伤又钦佩地望了一眼。

“该走了。”他低头回答。

几天来,休昂的态度、举止、谈吐变得像一个极度悲痛的人,由于责任的重大,已在忧患中磨炼出崭新的勇气。他不再长吁短叹,他变成大人了。欧也妮看见他穿着同他苍白脸色和忧郁的神态非常协调的粗呢丧服下楼,才把堂弟的性格看得比以前更清楚了。

那天母女俩也开始穿着丧服,和休昂一同参加教区教堂为已故的纪尧姆·葛朗台举行的追思弥撒。

午饭时,休昂收到几封巴黎的来信,全都看完了。

“哎,堂弟,事情办得顺利吗?”欧也妮低声问道。

“不可以提这样的问题,孩子,”葛朗台说,“我就从来不把自己的事情告诉你,干吗要管堂弟的私事?别打搅他。”

“哦!我没有什么秘密。”休昂说。

“得,得,得,我的侄儿,你以后会明白,做生意就得把紧口风。”

等一对情人单独走进花园后,休昂将欧也妮拉到核桃树下坐着,对她说:

“我没看错阿尔丰斯,他做得好极了,他把我的事情办得既谨慎又忠诚。我巴黎的债全部还清了,我的家具也卖了好价钱,他还告诉我,他请教了一个走远洋的船主,把剩下的3000法郎买了一批欧洲的小玩意儿,可以在印度赚一大笔钱。他已把我的行李发送到南特去了,那边恰好有一艘货船开往爪哇。五天之后,欧也妮,咱们就得分别了,也许是永别,至少也很长久。我的那批货和两个朋友送我的一万法郎,不过是小小的开头。没有好几年恐怕不能回来。亲爱的堂姐,别把我的一生和你的放在一起,我可能会死在异国他乡,你也许有机会遇到幸运的亲事。”

“你爱我吗?”她问。

“哦,爱,非常爱。”他回答的声调特别深沉,显出感情也有同样的深度。

“那我就等你,休昂。上帝啊!父亲在窗口!”她推开要过来拥抱她的堂弟。

她逃进门洞,休昂也追过来。见到他追来,她赶快打开过道的门,躲到楼梯下面。后来,她稀里糊涂地走到了苔那的小房间旁边,过道最暗的地方。休昂一直追到那里,抓住她的手,将她拥入怀中,紧紧搂住她的腰肢,让她贴在他身上。欧也妮不再反抗,她接受了,也给了休昂一个最纯洁、最温馨,最倾心相许的亲吻。

“亲爱的欧也妮,堂弟胜过亲兄弟,他可以娶你。”休昂说。

“好吧,一言为定!”苔那从她的黑屋子里走出来打开房门,喊道。

这对情侣被吓了一跳,逃进客厅。欧也妮慌慌张张拿起活计,休昂捧着葛朗台太太的祷告书,念起《圣母经》来。

“啧!”苔那说,“都在祷告哪!”

休昂一宣布行期,葛朗台就大忙特忙起来,以表示对侄儿的关切。只要是用不着花钱的事他都显得很热心,张罗着去给侄儿找钉箱子的木匠,回来却说那人要价太高,便自告奋勇亲自做木箱。他用家中的旧板又锯、又刨、又钉,钉成几只很好的箱子,将休昂的东西全部装了进去。他还叫人把箱子装上船,保了险,以便行李准时运到南特。

自从过道一吻之后,欧也妮愈加感觉时光过得飞快,快得可怕。有时,她竟想陪堂弟一起远走天涯。凡领略过最难分难舍的爱情的人,因年龄、时间、不治之症或某些宿命的打击,以致爱情能存在的时间一天短似一天的人,都不难懂得欧也妮的苦恼。她常常在花园一边散步一边流泪。如今她觉得这花园、院子、房屋、小城都太狭窄,她已投身在无边无际的大海上飞翔。

终于到了动身的前夜。早上,趁葛朗台与苔那都不在,休昂和欧也妮将装有两副肖像的宝盒庄严地放进箱柜中唯一一只带锁的抽屉里,跟空钱袋放在一起。存放的时候免不了几番亲吻、几番流泪。欧也妮将钥匙藏在胸口的时候,竟然没勇气阻止休昂亲吻她的胸脯。

“它永久在这里,堂弟。”

“那好!我的心也一样,永远永远留在这里。”

“啊!休昂,这不行。”她的口气却没有埋怨的意思。

“我们不是已经结婚了吗?”他回答道,“我已经有了你的许诺,现在请接受我的发誓。”

“永远属于你!”这句话两人都说了两遍。

世界上没有任何誓言比这更纯洁,欧也妮的天真烂漫瞬间使休昂的爱情也变得神圣。第二天的早餐吃得很不愉快。苔那虽然接受了休昂送她的金绣绸睡袍和挂在胸前的十字架,但仍没控制住自己的感情,这时也忍不住眼含热泪。

“这可怜幼嫩的少爷要漂洋过海了。愿上帝保佑他一路平安。”

十点半,全家出门一起送休昂搭上去南特的驿车。苔那放狗护院,锁好大门,一定要替休昂提着随身的小包。老街上的商人们都站在店铺门口,看他们走过。到了广场,公证人柯利逊也加入他们的队伍。

“过一会儿别哭,欧也妮。”她母亲嘱咐说。

“侄儿,”葛朗台在客店门口拥抱休昂,亲吻着他的两颊,说,“你穷着离开,发了财再回来,你父亲的名誉不会受到损害的,我葛朗台替你担保,因为,到那时,就靠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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