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辞九看着不断往外涌出的泡泡，眼里有些意味不明的情绪
临走时，景上欣又给江辞九做了全身检查和调查，观察她发病的频率，然后一行人浩浩荡荡回了分阁
徐浩然开着车，南颜坐在副驾驶，侧身和江辞九聊天“辞姐，你什么时候回去上课？”
江辞九缺了一个多月的课把刘征急死了，他当时只是随口说了句江辞九生了病，结果人真去医院住了那么久
江辞九“明天吧”
江辞九放在口袋里的手机振动，她拿起来看了看，瞳孔微震，却不敢接，离上次和他打电话已经是两年前了，是在他生日时，她说了句“生日快乐”
是说给他，也是说给自己
她没接，默默等电话自己挂，徐浩然从后视镜悄悄看一眼，发现她在发呆
可电话再一次振动，江辞九的指尖泛白，按了接听没说话
另一边也没说话，两方都很安静，能听见对方的呼吸声，江辞九开口“喂？”，她声音又变了，根平常一点都不像，她换了音
“喂，阿九”对方声音温润带着笑意
江辞九整个人都僵了，她甚至能听见自己的心跳，生生漏了一拍，她猜出来了，第一面就猜出来了，可撕破了伪装，他重新站在她面前，她依旧不敢相信
顾景靠在车上，眼角微微挑起“阿九？认不出来了？”
那时候，她心服口服的叫他哥哥，声音那么好听，奶声奶气的，一张小嘴说个不停，她恨不得把所有好玩的事都分享给她
江辞九回过神“顾景？”
顾景也懒得伪装了，开口“我在等你”
……
江辞九站在门边，耷拉着眼角“你们先回去吧”
徐浩然和南颜点点头回了家，江辞九敲了敲对面的公寓门，手放在风衣口袋轻轻握着
夜恒正咬着冰棍给她开门，给她让了个道“九儿，老大在他房间等你！”
江辞九“……”
“哪个？”
夜恒指了指“在那在那！”
江辞九点头抬腿往里走，停在门口敲了敲门，没人应，夜恒一脸兴奋“直接进去吧！！”
江辞九推开门，有股淡淡的烟味，房间一片漆黑，她下意识就像往后退，脸色也变了变，有人拉着她的手腕把她带进去
江辞九脑子当即就空了，猛地把那人的手腕转过来握着，声音有些喘“开门！”
房间里没有一丝光，她喘不过气，好像有人狠狠掐着她的脖子，握着那人手腕的那只手也松了，没力气
腰间多出一只手，把她抵在门口，顾景的另一只手放在门上，护着她的后脑勺，附在她耳边“阿九不怕，我在”
江辞九反应过来，紧紧抓着他的胳膊，勉强站着，听着顾景在她耳边说话
顾景轻轻用点力，揽着腰把人往上提了提，埋在她颈窝“怕不怕？”
江辞九的声音很轻“不怕了”
顾景笑了，再开口时听起来有些委屈“小九，我等了你很久，还在等……”说着在她腰间轻掐了掐
江辞九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好像在安慰他
顾景抬头，江辞九看不见他的表情，看不起来他的满眼笑意
突然，江辞九觉得唇上有些凉意，顾景轻轻覆上她的唇，贪婪的呼吸着她周边的氧气，他没亲太久，而后把人抱在怀里，说“辞姐，你摸摸我的衣服，看看我是不是做你男朋友的料子？”
江辞九：……“景爷不觉得这样像个禽兽？我还没成年”
顾景啧了一声，怎么还没成年，都过去十年了，都等了十年了，还没成年
江辞九回了徐浩然的公寓，看着桌子上放着的黑客书籍，眼里翻涌着情绪，盛家……
*
临校私中
“呜呜呜……”温茗之一边抹眼泪一边翻页“太虐了！这男主好狠心，女主都说了不是她，他不信！！”
苏抑宁靠着墙，手里拿着袋薯片，一脸无语的看着她“温茗之！你天还没亮给我打电话就让我陪你一起在教室哭？不对，是让我看着你哭？”
温茗之依旧擦着眼泪，哭的稀里哗啦“好惨！这女主就是个受气包，怎么还不黑化！快黑化啊！呜呜呜……”，哭的肩膀都在颤抖
苏抑宁面无表情的看她哭，往嘴里大把大把的塞薯片
宋念安和尤林，左一一起进班的，班里的人来的差不多了，热热闹闹，七嘴八舌，好像要掀了这教学楼
尤林回头看了眼哭的小脸惨白的温茗之，叹了口气，而后从左一的桌兜里拿出纸巾，多抽了两张后从左一身后出来
尤林走到温茗之身旁，轻轻拍了拍她的背，给她递了纸巾，缓缓开口“你没吃饭吗？哭大点声！”
温茗之被他说的一愣，顿时忘了哭“你滚！”
苏抑宁没忍住“哈哈哈哈”
尤林一看温茗之发飙了，整个人笑的蹲下“哈哈哈哈，我操，我好贱哦！”
宋念安和左一也听到了声响，回头看着笑到桌底的尤林
“这笑声太他妈魔性了！”
“洗耳了！！”
尤林扶着桌子站起来，蹭点自己眼角的泪“之之，下次多吃点饭再苦！不然我们都听不见你的哭声！”
趁温茗之还没发飙，尤林一阵风飞进自己的桌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