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发生在马耳他…”
———季青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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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声明男主有腿疾终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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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马耳他相遇的时候
是马耳他的冬季。
这个地方四季常青。
季青临还是穿了一件薄毛衣。
腿上搭着一条毛毯。
神色淡淡的低着头。
夕阳在他身上晕了一圈光晕。
余声晚愣了片刻
举起手中的相机
按下了快门。
他闻声抬起头
有点诧异是中国面孔。
余声晚摇了摇手里的相机
“我追求美好的事物”
季青临一愣
随后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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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揪住他的毯子
奶声奶气的问他
“漂亮姐姐吗”
季青临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
“是你祖母。”
小萝卜头噤声
继续听着祖父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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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声晚是留学生
就读于马耳他大学。
艺术系在读生
十分热爱摄影。
“那你呢”
她扭头看向季青临
调皮的眨了眨眼。
他神色未变
“我在马耳他休养”
他指了指自己的腿
“腿疾。”
“小时候就有了。”
季青临抬眸看着余声晚
他第一次从外人眼中看到同情之外的第二种神情。
那是心疼和善意。
来自一个陌生人。
“那，一起过年吧”
季青临没有说话。
他心里隐隐有些发酸。
余声晚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他乡遇故知诶”
季青临迟疑了片刻
还是答应了。
在马耳他这么多年
自己一个人的春节是有点冷清。
—
小萝卜头偷偷抬头
瞄了一眼轮椅上的老人
她觉得祖父这一刻很快乐。
—
在马耳他的第五个春节
他不再是一个人过。
小姑娘很热衷拍照
央着他一起拍了很多照片。
他心里没有半分不快
真的有他乡遇故知的意味。
小姑娘喝了酒
脸颊微红。
傻里傻气地哼着歌。
他笑着笑着噤了声。
心里募的一软。
“春节不回国陪父母吗”
“我是孤儿”
“抱歉”
余声晚不在意地摇了摇头。
她从包里拿出一沓照片
翻出几张递给他。
“喏，你的。”
照片上他坐在轮椅上
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夕阳洒了他一身。
是他们相遇的那天。
余声晚指了指他的腿
小心翼翼地
“天生的嘛”
他把面前的葡萄酒递给她。
在她疑惑的眼神中开口
“我在休养，不能喝酒。”
余声晚了然。
他将盖在腿上的毛毯铺平
淡淡的开口
“小时候和父母出去旅游，路上出了车祸，用两条腿换了一条命。”
语气淡的像是在说别人的事。
“很疼吧”
“一开始会，后来就习惯了。”
“医生说是神经坏死，没知觉了”
两个人都没再开口说话。
—
小娃娃扯了扯他的袖子
季青临一睁开眼
就看到小姑娘对着他的腿呼呼。
“余生给祖父呼呼就不痛了。”
季青临笑了。
小姑娘像极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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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开始两人就熟稔了。
他乡遇故知真的挺不容易的。
季青临会陪着余声晚去各个港口拍照
她推着他
他当她的模特。
有时候会在海滩上耍啤
在姆迪那的餐厅里共进晚餐。
学着马耳他人做奶酪糕点
两人还一起去了马耳他首都瓦莱塔。
后来余声晚就表白了。
没有什么声势浩大
只有一个带着葡萄酒喂的吻。
在异国他乡的星空下
他抱着他的爱人
第一次觉得上天眷顾。
他失去了腿
却遇到了余声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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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他带着她回国
回去见他的父母。
然后他们就会结婚。
可是谁也没想到
灾难来势汹汹。
车子相撞的瞬间
余声晚猛转方向盘
然后他就看见
他的姑娘趴在方向盘上不省人事。
马耳他的夕阳终究是落幕了。
他没敢追随她而去
他本来不信神佛
因为她的出现让他拜了神佛。
他开始变得世俗。
老人说
离开的人如果没有入梦来
就是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他的爱人还没回家呢
他不能离开
如果他离开了
她回来了怎么办。
家里空无一人她该有多难受。
日暮之年
他收养了一个小姑娘
笑起来像极了她。
他给她取名季余生。
余生十八岁那年
她的祖父躺在摇椅上再也没醒来。
她知道
祖母回来找祖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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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余生。
用余生来爱她。
季青临爱余声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