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余梦忍不住学她哥也翻了个白眼:“我说兴安哥,你难道不知道这世上有些事是可以演出来的吗?”
毕兴安一滞:“你们的意思是说今日我看到的都是江夫人刻意演的,那她是演给谁看的?难道说她知道我在偷看?”
毕兴义摇头:“若说能感觉到有人在偷看的除了江墨心,江夫人和江沫雪两个普通人是不会知道的,而江夫人自然也不是演给你看的”
毕兴安疑惑不解:“那她是演给谁看的?还是说当时那屋里还有别人?”
李浩州:“演给江沫雪看的”
毕兴安更不相信了:“江夫人疼爱两个女儿,为何要用演的?难道不是真情实感吗?”
有关父母的爱需不需要演,这点李浩阳觉得他最有发言权,主要还是他哥这闷葫芦不说话。
李浩阳:“如果演出来的也算真情实感的话,那么我家老头子也算一个,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老头子为了李十四,什么事做不出来?假意对他不好打消我们会否对李十四出手的念头,假装只有我们两个儿子,做出一副整个李家将来都是我哥的假象,实际上一切都是为了他的私生子铺路而已”
重余杰:“所以外面的传闻是真的,只是这一切都没有传到江沫雪的耳里,而江夫人因为疼爱江沫雪,伙同整个江氏在江沫雪面前演戏,实际上江墨心确实如外面所说住蛇屋,受虐待,而江夫人也在江沫雪身边安排了人,只要江沫雪一有要去看望江墨心的想法,江夫人都会提前派人把江墨心收拾成那副在养病的样子,又在江沫雪到达之前装出一副慈母的假象,目的就是为了让江沫雪相信她并没有外面传言那般狠毒,尤其还是对江墨心,这个小女儿”
毕兴义:“就是这场戏演得时间未免也太长了,一瞒就是十一年,而且看样子江夫人还想继续演下去”
在重余梦的印象里,江夫人还是那个慈母、善良、连说话都尽显温柔的样子,所以哪怕这十一年来听了再多的传言,但也始终不太信,所以即便是哥哥们这么说,重余梦还是不太信。
重余梦:“不可能的,江夫人那么良善一个人,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而且……而且江墨心还是她的女儿啊?”
李浩州:“也是害得她儿子失踪之人”
毕兴安恍然大悟:“所以比起江墨心,江夫人始终最爱的还是儿子,而在儿子失踪这件事里,江夫人只知道是江墨心害她儿子失踪的,根本不记得江墨心也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所以才会毫无心软的做出这些事情?”
毕兴义:“在江夫人心里,江墨心已是个灾星,比起原本幸福的家庭,江夫人当然很介意害得她儿子失踪女儿病弱的江墨心,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又如何?自有江墨心后,发生的一系列事情更让江夫人害怕,所以她害怕江墨心,而江泾风的失踪便是一个导火索,使江夫人由害怕变成了恨”
李浩州:“这三日总还要在江氏,是不是真的明日便能知晓”
瞒了十一年的事情会在明日揭晓?毕兴安他们都不相信。
李浩阳直接问道:“哥,明日知晓什么?江夫人会把一切事情摊开说吗?那她又何必费尽心思瞒十一年?”
李浩州没有言语,毕兴义道:“今日轻舞点明了江氏两个女儿也要参与,而江沫雪是江世叔和江夫人唯一的女儿,至少外面传言是如此,但江沫雪一个柔弱女子,让她和谁比试琴棋书画不一定谁比得过她,但此行可谓凶险难料,江夫人他们只能靠江墨心保护江沫雪,而明日倘若江墨心出现了,便是江夫人刻意营造给江墨心的慈母假象,同时也证明了我们刚才所说到底是真是假”
重余杰也明白了:“所以依照江墨心体内多了旁人一倍的灵力,这十一年若是想要反抗,恐怕江世叔也不是对手,但江墨心选择了默默忍受,便说明她还在渴望父母的爱,还在期待江世叔和江夫人原谅她,而江世叔和江夫人也正是知道这一点,所以只需稍微抛出一点慈父柔母的现象,江墨心就会连一丝怀疑都没有,反而是满满的感动,如此一来,莫说只是让江墨心保护江沫雪了,只怕舍命救江沫雪都极有可能”
虽然这些猜测都很令人难以相信,但对于能伙同整个江氏在江沫雪面前演了十一年戏的江世叔和江夫人来说,这样的做法也不是没有可能。
……
第二天,几人前往前院,一出门便看到了等候在客房院里的李十四,不得不说,李十四旁的不讲,这幅阴柔的长相确实挺好看的,从表面上看起来又是一副天生笑脸,对所有坏话都很大度的样子,光是这么一副假象属实能讨人欢心,也很讨女孩子喜欢。
李浩阳忍不住冷笑,难怪也能讨老头子欢心。
李十四自小没有人教导,而且当年李家主一开始也并不知道他在外有一个儿子,所以李十四即便体内有灵力,但却自小被人当成怪物,长这么大了也没有凝聚出属于自己的剑或是其他武器,倒是学那翩翩公子拿了把扇子。
李十四手握扇子,躬身拱手向一群嫡生子恭敬作揖:“十四见过各位公子”
若李家主在场,只怕连他们也得叫一声十四公子,几人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人,而且这人也还算安分,毕家兄弟俩淡淡点头算是作答,李浩州负手而立,只淡淡睨了一眼李十四,便往前院方向而去,李浩阳倒是想说什么,但被他哥轻飘飘一眼给硬生生收住了,而重余梦忍不住,对着李十四不屑的翻了个白眼。
重余梦:“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子”
重余杰回身拉着妹妹:“走了走了,莫让江世叔他们等我们”
看他们都走了,李十四抬起头,却只是好脾气的笑了笑,然后跟上李浩州他们,却也不敢走近,只敢不远不近的走在最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