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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句孤影醉听风。”
尹青峰睁开眼睛,喜不自胜,酒中的意境,与这几个字,简直就是绝配。
又倒了一碗,仰头狂饮,继续感受那种奇妙的意境。
看着尹青峰的举动,花不语不禁一愣,心想,这人不会是喝傻了吧!
萧寒月同样愣了一下,随即拿起孤影醉,听风两个酒壶,对半倒了一碗,一饮而尽,与尹青峰的表情别无二致,只是更具美感…
花不语再也压不住好奇心,当即将两种酒壶拿了过来,倒了一碗,一饮而尽,酒意散发,具有猛虎下山的狂猛,也有微风拂面的绵柔,相互交替,好似佳人独立,又好似难以分割,奇妙无穷。
“果然奇妙…”
尚在回味的萧寒月,却发现尹青峰面红耳赤,醉意熏天的盯着自己,又将目光转过,看着花不语。
“怎么样,好喝吧…”
“咚。”
看着花不语睁开眼睛,尹青峰只觉得口齿不清,话音未落,便一头砸在了桌子上,呼呼大睡。
“醉了。”
“他醉了…”
“咚。”
萧寒月刚想去扶尹青峰,忽然感觉头大脑晕,天旋地转,舌头麻木的话都说不清楚,一头靠在了桌子上。
“论喝酒,你们都不……”
“咚”
“行。”
手指着靠在桌上的两人,花不语也一头砸在了桌子上。
或许是争强好胜之心,最终,花不语还是将那句话说完了。
论喝酒,你们都不行。
轻柔的晚风,娇美的月色,仿佛能够抚平一切伤痛。
清水韵墨,夜半有梦。
南阳王府遗址,浸泡在木缸内的杨离尽管处于昏迷状态,断骨接上的瞬间,依旧让他脸颊抽搐,疼痛难忍。
半年前,萧无非称相国尹千鹤为师,求治国理政之术,国主萧御默许了这一行为。
正是有了这一层师徒关系,让萧无非名正言顺的实行了拉拢计划。
其余几位皇子也不傻,隐隐间感觉相国尹千鹤站在了萧无非一边,便利用一切能够利用的机会,进行打压,才有了上一刻刻意发难的情景。
尽管尹千鹤并未发出任何声明,萧无非依旧无权无势,但那一层师徒关于,无疑就是一种震慑。
相府大门外,停放着一辆马车,两道身影自府内走出,谈笑风生,异常亲切。
“老师留步,无非他日再登门拜访,今日夜已深,就先回去了。”
“好好好,殿下慢走。”
一段时间相处下来,两人的关系亦师亦友,在尹千鹤眼里,萧无非的拘谨,礼貌,心智,城府,均具帝才,而这同样是萧无非的高明之处。
在拜尹千鹤为师的时间里,从未提过任何要求,也并未提过半句拉拢之言,尊师重道,虚心求教,从未在乎过自己的身份。
然而尹千鹤深知,萧无非需要的不只是一个师徒身份,而是一个契机,一个皇室颁发立储的契机。
五皇子萧方,虽然也具备争储的条件,但是太过锋芒毕露,不懂过刚易折的道理,比之萧无非,差得太远了。
“老师保重。”
来到马车前,萧无非回头对着尹千鹤深深一拜,恭恭谨谨,转身踏上马车,朝着皇宫而去。
马车行驶的速度不急不缓,四个黑衣人在街道两边房顶一直尾随,视线从未离开过马车。
途经闹市,一排排灯笼高挂,萧无非轻轻掀起帷裳,一张微笑的脸颊渐渐清晰,剑眉心目,轮廓分明,淡淡的微笑,在昏暗的烛光里,是那么的妖异。
一双眸子宛若星辰,古井无波,透着一股与年龄不符的沧桑。
“去城郊。”
放下帷裳,马车内传出一句淡淡的话语,驾马的车夫没有任何回应,而马车却是绕道穿过闹市,往城郊疾行而去。
房顶上的四个黑衣人不禁驻足一愣,相互之间点了点头,便在后面极速追赶,高低不平的房顶,四个黑衣人好似如履平地一般,纵上跃下,身轻如燕。
马车在月色中疾行,黑衣人在月下追赶,闹市的嘈杂声越来越小,淡出耳朵。
城郊外,马车停了下来,风吹律动,树影婆娑,叶片哗哗作响,散发着一股瘆人的气息。
四个黑衣人尾随而至,悄无声息的藏在了马车四周。
萧无非走下马车,双手负背,眸子里透着一股锋锐,淡淡的道:
“都出来吧。”
忽然,寒光突闪,四柄飞刀破空而来,带着极其强烈的杀意,萧无非依旧双手背负,面色如常,只见周身瞬间泛起涟漪,破空而来的飞刀难有寸进,在萧无非身边悬浮。
抬足猛跺地面,周身泛起的涟漪化作一道气浪,瞬间炸开,飞刀宛如被控制般,不进反退,化作道道残影飞出。
“砰……”
四道黑衣身影几乎同时倒飞而出,同时落地,可见萧无非对力量的绝对把控!
有三人头颅被瞬间洞穿,脑浆迸裂,根本没有机会发出哀嚎。
“呼…。”
“呼……”
一个黑衣人被洞穿心脏,挣扎在死亡边缘,艰难的呼吸声令人颤栗,萧无非缓缓踏步而出,眼眸含笑,好似已经没有什么东西,能够影响他心境一般。
萧无非停下脚步,蹲下身去,将黑衣人的面纱揭开,看着面前的黑衣人淡淡一笑,低声道:“一路走好。”
“你竟然…突破…了…”
看着蹲下身来的萧无非,黑衣人眼神里满是恐惧,他不敢相信,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城府的人。
尽管那黑衣人已经断气,萧无非依旧在和他正常的交流,看着尸体淡淡一笑,低声道:
“嗯,不过,你家主子不会知道了,放心去吧。”
话音落下,便转身回到马车上,轻语一声。
道:“走吧,回宫。”
车夫恍若没事发生一般,也并未理过萧无非,听到马车内传来的声音,驾着马车往皇宫方向疾行而去。
是夜,闲步荒野,享受着微凉与宁静。
丑时末,西城郊,废弃的南阳王府上空,一道血光冲天而起,转瞬即逝。
为杨离护法的老乞丐,又惊又喜,这突兀激射的血色光芒,无疑证明杨离已经全然恢复,脱胎换骨。
躺在床上的小丫头,面容红润,呼吸绵长,脱离昏厥的身体显然已经恢复。
然而因为赤乌鸳鸯红的关系,除非杨离醒了,否则,她便会一直沉睡。
一损则损,一荣则荣。
“两个可怜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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