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清月一脸鄙视的看着董叶的反应,明明有武功,还装作弱不轻风的样子,真是做作得可以!不过,装腔作势的模样倒是精湛,天下间倒没几人能装得那么像的!
董叶站直后,触到独孤清月狡黠的双眸,哪还有那种雾里看花的影子,原来还真是玉面狐狸一只,这种人一旦跟对手摊牌了后,就不会再伪装自己了。
为什么只有男人可以调戏女人,女人就不可以调戏男人?那就将计就计,看谁道行深!
轻启莲步,红着脸靠近独狐清月,没想到才到这狐狸的下巴,瞧他那一副自是清高的模样,都死到临头了还得意!
董叶踮起脚尖,嘟起樱唇,贴住那妖娆的唇瓣,娴熟的探入他口中,隔着衣物抓住他摸起来挺紧致的肌肉不狠不重的一捏,还在震惊中的人冷不丁发出了一声舒服的轻呼声,扇子坠地,手也狠狠的握住了她的纤腰。
该死的女人?果真是道行不减,自己居然被她挑逗着欲罢不能,可是明明那晚,她还是处子之身,怎么会?
这样一副暧昧的场景自是落入了许多人眼中!
唇从那柔软的唇瓣往怀中女子香颈上滑下去时,独孤清月分明已失去控制了!
“非礼啊!”董叶抓住时机大喊了起来!一边喊一边狠狠地乱捶乱踹。
“你!”独孤清月咬牙道,冷眼盯着董叶那大喊大叫梨花带雨的模样,居然被她给戏弄了。
远处的静静站立的人群中,发出了一些窃窃私语声,他们的脸上有着爱好戏的兴奋!
“少爷!”小冷皱眉苦脸的站在远处,犹豫不决的叫了一声独孤清月。
小冷得到的是一记冷入肺腑的白眼。
“少夫人晕迷了!”小冷声音有些颤抖,跟随少爷多年,他的脾气早已摸清,十二分古怪,而且喜怒无常,喜的时候可以低声下气,可以称朋道友;怒的时候友不再是友,可以血溅满身。
“哦?”独孤清月意味深长的反问了一声,倏地唇角勾起一抹兴灾乐祸的笑容。
“女人,你有苦头吃了!”
淡淡的一句话,却让还在暗自得意中的董叶冷颤了一下,他什么意思?
独孤清月轻轻拭了一下有些乱的衣衫,便与小冷一起潇洒的离去,一句冷冷的话丢在了清凉夏日温暖的空气里!“以后下毒的时候,最好要有把握,免得自己怎么死都不知道!”他是说,蒋情柔喝了相思汤?董叶蓦然地看着那抹白影,没想到这人居然如此狠,他这借刀杀人,一石二鸟之计倒是用得精妙!唉,董叶敲了敲自己的头,真是笨,杀人不成,还背了黑锅。
“丫头,完了完了,我这老骨头恐怕是逃不过这一劫了!”铁三郎跺着脚,哭天抹泪!
“不,不就是有人中毒吗?”董叶声音也变得颤抖起来,她只知道红豆有毒,却不知这毒要怎么解!
铁三郎一拳大腿,咬牙道:“如果是平常的人还没什么?你可知道那独狐夫人是何许人也?”
看来真的是栽了,董叶茫然的摇了摇头。
“哎哟,她可是当今镇守边关的”血君“二王爷无月的宝贝千金啊!”铁三郎几乎老泪纵横。
“何谓血君?”
“嗜杀成性!如让他得知,不知要流多少血才能平息此事?”
“没有人解得了吗?”董叶弱弱的问道,狠狠咽下了几口口水。
“解?柳溪镇所有的大夫都请来了,但是却没一个人知道她是中了什么毒,啧,真不能指望这群庸医!”铁三郎绝望的叹气。
“古人有云:‘取粪汁一勺,灌入口中,使之呕吐出污物,可解毒。’”董叶不知哪蹦出这句话,罢罢,死马当活马医吧!
“啊?你让堂堂郡主****?”铁三郎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什么屎不屎的?你干嘛跟别人说是屎啊?还有啊,叫人熬一锅玉米粥,吐出来后给她灌下去,反正她死你也死,何不赌赌呢!”既然事情都发生了,躲也躲不过,如能逃过这劫,也算老天仳佑!董叶重重的叹了口气,她这杀人事件可谓是牵连甚多啊!转眼晌午已过,董叶坐在蒋情柔客房不远外的树下,目然地看着那些慌慌张张,脸色惨白的人,气息有些凌乱,随着时间的过去,她也越来越担心,如果真出了事,独狐清月定会把她揪起来挺罪!
白玉的手紧紧的捏着地上的草,咬着唇瓣的力度也狠了起来,她真是不甘心!
站在房门外的武新时不时往董叶这边看,见董叶伤心的模样,便担心的蹙起了眉。尽管他想过去,但没有王爷的充许他也不敢擅作主张。
不知过了多久,董叶也失去了耐性,心居然也平静了下来!管那么多,天塌下来,还有高个儿挺着!
西边的夕阳只剩下了温柔的云彩,发着橘黄色的光!
董叶恬静的脸庞像是笼上了朦胧的金边,嘴角留着一抹渐得几乎看不见的笑容,澄澈的双眸像是沉淀了所有的快乐,所有的悲伤,沉静得可怕!
蒋情柔门前的武新皱紧的眉头,怎么解也解不开!
像是闷热的夏季里一阵清爽的风,空气突然就流动起来,赶走了笼罩了大半天紧崩的气流!
“独狐夫人醒了!”不知谁叫了一声,那屋子里陆陆续续走出一些像是刚刚从地狱里逃脱的人。
董叶站起身,面无表情的看着向她奔过来的铁三郎!
“丫头,多亏你啊!”铁三郎重重叹了口气,笑逐颜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