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妖继续说:“要是想得到这块令牌,你得经过我的考验。”
刘元问:“什么考验?”
花妖想了想,这样吧,我给你讲个故事,然后你最后回答一下,那个女子做的到底对不对,要是你回答正确,我便给你令牌。
刘元还以为是要比武,这下一听,瞬间放心了,看来这一关考的是智慧。
刘元从怀里拿出了一本书,然后从背后背的竹箱里,拿出了墨砚和毛笔。
花妖不禁笑道:“你这小公子,着实有趣,这是要写书吗?”
刘元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说:“姑娘别见怪,这本书是我师父给我的,说要我记录妖讲的故事,你看啊,这本书的前百页,就是我游离四方收集的故事。”
花妖也没在意,便开始讲了:“就一个贫穷的民县里,有一个花娘,有一次意外碰到赴京赶考的书生,没想到两人一见钟情,花娘在书生临走的时候,将自己所有的积蓄给了书生,本希望他这剩下的路途能过得好些,那书生也收下了,还答应三年后便来娶她。但是一等就是十五年,就在花娘绝望的时候,那个书生倒也是回来了,原来是朝廷派来的新县长,那时候,全县的老百姓跪拜迎接,这花娘有幸见的一面那书生,那件官服,着实耀眼,还有那身后马车里拉着的富贵女子。花娘一时恼怒,冲了上去,那书生不知认没认出花娘,确实叫人拉下去乱棍打死,后来,花娘死了,怨念太深,成了这县里的第一花妖,修的人身,蛊惑人心,楞是把这新县长迷的团团转,再一次月圆之夜,她杀心四起,灭了整个县,她自己也没落得好下次,被一道士给杀了,你说,这花娘做的是否正确?”
刘元埋头奋笔疾书,过了好一会,甩了甩手,然后将书放回身后的竹箱里,想了一会说。
“这个花娘太懂爱,这个公子不知情,说好听,那是痴情,说不好听,那叫眼瞎,是吧。”
刘元打趣着说,只是自己不懂那么多,听多了说书先生那一套,所以感觉自己说话也一套一套的。
花妖笑了笑,然后把令牌扔给了刘元,转身欲要离开。
刘元握着令牌,一脸担忧的大喊道:“姑娘,这人世间,总会经历许多,但爱你的人总会有。”
花妖一听,心中思绪万千,摆了摆手,然后仰着头,伸手指了指被这灵树枝叶遮蔽从缝隙中穿透出来的几缕阳光。
“天总会亮,不是嘛……离开吧,前面没有危险。”
刘元站起身来,作揖,说道:“告辞,姑娘,有缘再见,谢谢你的故事。”
刘元继续踏上寻瑶山宗门的道路。
大概半个时辰,刘元终于从灵树栖息地里走了出来,还一脸懵的:“哎!我不是还在原地打转吗?怎么一下子就出来了?”
这时,又一个少年也走了出来,不对,应该是飞了出来!!
白衣黑发,衣和发都飘飘逸逸,不扎不束,微微飘拂,衬着悬在半空中的身影,直似神明降世。他的肌肤上隐隐有光泽流动,眼睛里闪动着一千种琉璃的光芒。容貌如画,漂亮得连女子都不能与他相比,活脱脱一个白衣少年。
那个少年纵身一跃,衣袖一挥,灵剑收鞘,而他也稳稳当当的落到地面上。
刘元看傻眼了,忽然说了一句:“好美啊!”
祁子慕听见了,怒发冲冠,直接一拳欲将这个傻小子给打飞,但是洬出现了,直接挡了一拳。
刘元缓过神来,连忙给千月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公子。”
祁子慕那一掌打到洬身上,竟然感觉自己被反噬了,他警惕的后退几步,但是看到刘元手里的令牌,便放了他一马,毕竟都是收到瑶山宗的通知,来修行的。
祁子慕作揖道:“在下祁子慕,如有冒犯请见谅。”
刘元嘟囔道:“祁子慕?是那个祁丞相家的小公子吗?”
洬也仔细看了看祁子慕,摇了摇头说:“不知道,那时候他太小了,如今十年过去了,我不清楚。”
刘元走上前,也说道:“我叫刘元,是一个小道士,无父无母,只有一个师父。”
祁子慕嗯了一声,便说:“无事的话,在下先行告辞。”
说玩,便转身离开,只留下一道渐行渐远的背影。
洬拍了拍刘元的脑袋,说:“走了,别看了,该去找那老头子了。”
刘元点了点头,一路上山,他跟洬讲了自己在灵树栖息地经历的事情,洬表示,自己只是一把剑,没必要懂那么多人的情感。
“对了,玄苍呢?怎么他不见了。”
洬就解释道:“他呀,知道瑶宗后山有好多灵果子,就去那里偷吃了。”
刘元哇了一声,随后说一句话,差点把洬笑傻了,只听刘元说:“玄苍这都快上万的岁数了,还学小孩子偷果子吃,不害怕被抓吗?”
洬噗嗤笑了,然后拍了拍刘元的肩膀说:“放心放心,他那典型一地痞流氓样,对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熟悉着呢,再说了,都经历上万年的一只蛇,不至于被这瑶宗里的小儿抓住吧。”
另一边,玄苍找了一处极好的果树地,边吃着灵果,还不时透过枝叶看树下的小仙女似的瑶宗女弟子在树下嬉戏。
“切,长的也就一般般,还不如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