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上跳下一人,戴了一顶草帽,手中拿了一条齐眉棍,脑袋微微抬起,双眼射出一道绿光,分外恐怖,毛头毛脸,嘴里布满尖牙。大爷爷一见此人,大喜道:“师兄在上小弟有礼了。”大爷爷翻身跪倒。猴师兄单手相搀,笑道:“免礼,免礼,贤弟多年未见,可是见老了。”大爷爷,尴尬的道:“人间怎么的也没有山里好。”猴师兄,道:“那是自然,我早已观看多时了,你战他不过也是正常,毕竟这个倭国人会邪术。”猴师兄让大爷爷和空空和尚稍候,自己去会会这个倭国人。
前川一郎,见树上窜下一个怪物,三分像人,七分像妖,暗道:“这难道是中华阴阳师驱使的灵体,那是谁在暗地里操纵它呢。”猴师兄走到近前,一龇牙,把前川一郎吓了一跳。前川一郎,道:“你是什么怪物,难道是中华阴阳师的式神。”猴师兄撇撇嘴,嘶哑着嗓子,道:“你可知,你抢夺的是什么。”
原来倭国大阴阳师安倍藤三郎等人,对中华的御剑术传说,早有耳闻,他们派出大量的伊贺和木叶忍者来到中华打探,并且花重金收买了某武术世家的一个家老,最后证实了御剑术是真实存在的,还得知御剑术可以驱使飞剑对敌。至于飞剑是什么,如何制作不得而知,按那个家老所说,飞剑的外形和宝剑无大区别,这个家老还奉上了一幅画,画中一个白衣女子古人打扮二十余岁,长得闭月羞花,窈窕婀娜,脚踏一把宝剑,画中空白处有一行题跋,万历四十年,于江西屠魔,得遇剑仙商掌门,幸甚。这画并非原画,而是那个世家家老凭印象临摹,虽然如此,也画得九分相似。安倍藤三郎做为倭国首席大阴阳师,早已绝了七情六欲,一心研习更高深的阴阳术,今日得见商掌门的肖像,男人原始的占有欲,在数十年的压抑中被唤醒,身体某处蠢蠢欲动。安倍藤三郎喝了一口茶水,按耐住躁热,他对商掌门的兴趣显然高过了飞剑,人间还有这么,这么……安倍藤三郎已无法用言语形容商掌门的相貌。他又给忍者们下了一道命令,尽一切手段收集峨眉第六代掌门的所有信息,包括峨眉派的山门在哪里,有何门徒弟子在人间行走,总之一切和峨眉派有关的信息,务必掌握。
倭国忍者只是身材偏矮,长相和中原人并无本质区别,他们卧薪尝胆,勤学苦练中国话,努力把自己变成中国人。怎奈中华南腔北调方言口音变化极多,别说南北差异,就是同省,只隔了一座山头,山北与山南,说话都听不明白,这些忍者哪了解这些?他们从上海混入中华,开始学的是吴侬软语,学了个八分懂,口语也能表达个七七八八,他们打听到四川有个峨眉山,峨眉派应该也在峨眉山吧,他们先是坐火车,后是骑马,最后换乘骡子,走走停停,停停走走,走得越远,吴侬软语越是不灵,对方说话他们不懂,他们说话倒是给对方提了个醒,因为这些倭国间谍的口音着实古怪,就像酒喝多了一样,舌头发硬,一听就知道是外国人。忍者们现在才发现自己是多么的突兀,安倍公交带的任务必须完成,还好他们带的钱足够多,金钱开路,倒也是真真假假收了很多信息,忍者们的经验是丰富的,专业是可靠的,他们把信息汇总,所有信息都指向一个地方,位于四川重庆市的唐家堡。他们不知这个唐家堡是个什么所在,不过没关系,忍者就是倭国的包打听。为了不引起注意他们化妆成哑巴乞丐上路,暗中打探。这一天他们来到唐家堡,从外围上看,唐家堡和中华其它农村都一样,实在看不出来区别。他们派出两个忍者晚上进村,悄悄的,打枪的不要。这两个忍者身穿夜行衣,黑布蒙面,借着黑暗,亦步亦趋的进了唐家堡。这唐家堡,并无大宅大户,也看不出哪家是村长或是堡主。两个忍者打算抓个舌头严加拷问,他们找到一个农家院,互相点点头,正所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留一个在外面望风,另一个进院抓人。
进院这个忍者,在怀里掏出一个肉包子,向院中扔去,这包子里喂了毒药,狗吃了就死。包子在院子里一溜轱辘,从一角落里冲出一个白花花的影子。影子也不叫直奔包子而去,这可把忍者吓了一跳,他赶紧下墙头,飞身上树,望风那个忍者不明所以,只得跟随上树,等了半天,进院扔包子那个忍者,跳下树来,又翻上墙头,向院中观看,原来那影子是一条白狗,白狗不知包子有毒,现在已抽搐成一团,狗嘴里还吐着白泡呐,呼呼喘气,叫不出来。忍者稍许安心,一跳,进了院子。把白狗拽到阴影里,借着月光观看,西屋里有一点烛火亮着微弱的光,其它屋子黑漆漆,忍者分别在黑屋门前听了听,屋内并没有喘息之声,料想没有人。忍者又来到西屋窗下,侧耳倾听,就听见有人在里面睡觉,呼噜打得震天响,忍者拿出一个吹管,这里面装有迷药,他用舌头在纸窗户上润湿一个小洞,看了看,屋里很简陋,一张桌子,一张床,床上躺了一个大白胖子,面朝里,上身光着个膀子,下身穿了一个大裤衩子。忍者的眼睛从窗洞中移开,低目暗想犯了犹疑,因为这个白胖子身材过于肥大,自己又过于矮小,这可不好绑架,搬搬抬抬过于麻烦。又一想,天已不早,再找下一个村人绑架,也没那时间,忍者咬咬牙,就他吧,谁让这个胖子倒霉呐。忍者把吹管对准窗洞,一吹,一股白烟喷射而出,就听屋里的白胖子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忍者一听,笑道,中招了吧。忍者用手一推门,门没锁,忍者快步进屋,拿起油灯对着床上一照,就见白胖子,口眼歪斜,哈喇子淌了半个枕头,双眼半睁,人事不省。忍者仔细看了看这个白胖子,这份量得有三百斤,忍者抓住白胖子的脚脖子,一较力,扑通一声,把白胖子拽下了床,大脑袋磕在了地上。忍者一路拖拽,把白胖子拽出院门,招呼望风的忍者下来帮忙,望风忍者跳下树来,借着月光一看,吃了一惊,道:“有西君,好家伙,怎么绑了个大胖子。”忍者有西捶了捶腰,道:“山本君,快抬吧,一会儿天亮了,就不好办了。”山本刚想抓白胖子的肩膀,却发现,大白胖子手里抓着一只狗尾巴,尾巴那头,还有一只死狗。山本小声道:“这人怎么还抓着一只狗尾巴。”有西,震惊道:“哪里有狗尾巴。”山本道:“就是这里,咦,怎么没有了,狗尾巴呢。”有西道:“山本君,不要吓人,我们快些,抬走吧。”发晕当不了死,该抬还得抬。不知何处飘来一片云,挡住了月光,伸手不见五指。二忍者,深一脚浅一脚,一人拽住大白胖子一条腿,抬是抬不动的了,二人合力把白胖子托回了聚合地点。有三个忍者负责接应,领头的叫安倍重兵卫,是安倍藤三郎的远房孙子,这孙子深得安倍公重用,只是资历尚浅,安倍公再喜欢这个孙子,也不能落人口实,只得把这个半由私半有公的任务交给了孙子,只要完成的好,升官大大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