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呸!那都是说给所谓清高之人听的,只要你不说,事态总是沿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
“荣安县主要回来了!今日便到京城了!”路人甲说道。
“哟喂!这可不得了前些天恒王殿下还和丞相的女儿私会,这下正主回来,就有好戏看了”路人乙说道。
正在外面议论的热火朝天的时候,某人已经耷拉脑袋一上午了。沐心学着温韵的样子,没一会儿就感觉脖子要断了。
“我说姑娘你都这样一上午了,脖子不疼吗?”沐心也耷拉着脑袋问道。
“我怎么了”温韵答非所问,当她抬起脑袋便知道了什么叫人间疾苦:“哎呦!我的脖子”
沐心立马抬头要去给温韵揉,可是她也忘记自己也耷拉着脑袋。等到丹青一进门就看见这样的场景,面前的两人捂着脖子,疼的哎呦叫。
“姑娘你们这是怎么了,我看看”丹青上前去给两人揉着脖子。
“嘶!也不知道姑娘是怎们了,好几个时辰都不动一下”沐心说道。
“其实”丹青欲言又止,犹豫片刻还是决定说出来:“姑娘,今天奴婢听说荣安县主要回来了”
“县主?她回来关我什么事”温韵说道。
“是,之前肯定是不管姑娘的事,可在老爷寿宴的时候,姑娘和恒王殿下私会,这荣...”
还没等丹青说完,温韵听到恒王就条件反射式的愤怒:“私会!和他,怎么可能,永远都不可能”
可当她想起与顾承颐有婚约,立刻就蔫儿了,泄了气似的一屁股坐在凳子上。丹青安慰道:“我们都知道是误会,可荣安县主要回来,姑娘还是小心些,荣安县主又心系恒王殿下,怕她听到流言找姑娘麻烦”
“好,我知道了”温韵有气无力的说道。
她现在不是担心什么荣安县主要不要回来,而是她与顾承颐的婚约该怎么办。更何况齐梵自从上次寿宴到现在都没和自己联系。想起这些事儿温韵就一个头两个大,索性什么都不管了,跑去床上睡个昏天黑地。
这不京城众人口中的“正主”回来了,马车的帘子随风似有似无的掀开。从缝隙看去,马车里坐着一位十六七岁的少女,身着红色金丝绫罗裙,衬得皮肤白皙,狭长的桃花眸,简直勾的人魂都没了,眼里甚至骨子里都透着高贵和目空一切。
她就是荣安县主——孟珺瑶,一个从没出生就注定高贵的女人。父亲是宣平候,母亲是北赫的郡主。更是深受太后喜爱,一出生便被册封为荣安县主。
“去恒王府”孟珺瑶说道。
“刚刚回来,侯爷还在家里等着呢,不如先回家再去恒王府”香茵说道
“不必了,差人去告诉父亲不用等了,先去恒王府”孟珺瑶思忖片刻又说道:“我交代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回姑娘,都查清了。温韵,温丞相的嫡女,还有半年及笄。自小一直在天元书院,近日才回的京城,在江宁城的时候被追杀,恒王殿下救了她,寿宴上...”
香茵还未说完,她就喃喃自语:“哦,原来还是认识的啊!”
“兴许都是误会,待会儿恒王殿下就会和姑娘说清呢!”
“她长的美吗?”孟珺瑶这一问把香茵给问懵了:“什么?”
“我说她是不是很美”孟珺瑶又重新说道。
“都说温家嫡女生的美,我看一定比不过姑娘的一根脚趾呢”香茵说道。
孟珺瑶没有再说话,一直在看着外面。心里想着三哥哥可一定要等着我啊!
顾承昭知道今日孟珺瑶要回来,一早就来了恒王府,一直在顾承颐的耳边叨叨。
“三哥,珺瑶姐姐要回来了,你怎们一点准备都没有,派去的人来报,说珺瑶姐姐都没回家,直接奔你这儿就来了”
顾承颐只用了一个哦就将他打发了,顾承昭刚要急眼,忽然停住,微眯着眼看他说道:“啊!我看你是有喜欢的人了吧!是温韵姑娘,对...”
顾承颐惊得一口水喷在他脸上,景铄实在忍不住,转头过头去偷笑。
他擦了擦脸上的水:“你一定是喜欢温韵,你说的那个傻子也一定是她”
顾承颐惊讶他变聪明了,猜出说的傻子是温韵,不过自己除非脑子不好喜欢那个女人。这时小厮来报荣安县主已到府门口,顾承昭强拉着他出门迎接。
孟珺瑶见顾承颐走来,远远的就喊三哥哥,仿佛在向全世界宣誓主权。走到顾承颐身边很自然的挽上他的胳膊,顾承颐却将胳膊抽了出来,孟珺瑶皱了皱眉,将忧伤隐去,笑吟吟的说道:“三哥哥,进来可好”
“三哥可好了,还和...”顾承昭说道。
顾承颐看向淳王,他立刻便闭上了嘴。孟珺瑶也猜到他接下来要说什么,没再追问,岔开了话题:“承昭最近长高了不少呢!”
“是吗?我长高了,比没比三哥高”顾承昭一脸兴奋的问道。
“个子是长了,可脑子没长有什么用,再说你怎么可能比我高”顾承颐一脸嚣张的说道。
“三哥,你”顾承昭幽怨的看着他说道。
孟珺瑶摸了摸顾承昭的头笑的像朵花似的,顾承颐看着她问道:“怎们不先回家,你爹此刻肯定在家等着你呢”
“哎呀!我就是想三哥哥了,还想三哥哥府上厨子做的菜,再说了我都差人告诉父亲先不回去,你就别赶我走了嘛!”孟珺瑶对着顾承颐撒娇,使眼色给顾承昭,让他帮忙。
“对嘛!珺瑶姐姐回来就来这了,三哥怎们这么冷血,还要将人赶回去”顾承昭拉着孟珺瑶进了屋。
夜色即将来临,潭州城的一处荒山上依旧热闹,好多人在搬着东西,有的还在开凿。边上还有一些官兵看守这,一旦发现有人交头接耳,上去就是一顿毒打。刚开始还是有人反抗的,可就这样没日没夜的做工,这些人都已经变的麻木,他们也不知道自己在做着什么。
远处山坡上趴着一个人在注视这一切,刚要起身脚踩空了,滚了下去。官兵听到声响,立刻追去,却未见其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