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摘完番茄摘丝瓜,丝瓜有一些早熟的,苦瓜还没有能摘的。丝瓜分早、中、午三次采摘,每次采摘都要小心翼翼的,特别讲究。我对此印象非常深刻,丝瓜上面有很多棱,那是人特别娇弱,稍稍用力一碰就会断了,破坏了丝瓜的整体美感。
丝瓜是吸水量比较大的植物,经验老道的农民能分辨出什么时候才是它最好的状态。
我记得以前有一次中午,我跟妈妈去摘丝瓜。我看妈妈妈挑来挑去的摘选,我也兴致勃勃的加入,乱指挥。“妈妈妈妈这个也长得很好,也长大了摘它,摘它。”
妈妈仔细的看了看这个丝瓜,对我说:“这丝瓜还不能摘,到晚上再来摘它最好。”
我任性的撒娇,“妈妈,不嘛不嘛,我看乔伯伯,摘他家的丝瓜也是么大的就摘啦。”
妈妈最拗又不过我,瞎指挥下摘了十几个妈妈认为不够成熟的丝瓜。
那个时候家里已经有摩托车了。妈妈和爸爸说了我瞎指挥的事情,爸爸就问我愿不愿意陪他一起去卖丝瓜。我欣然同意,因为陪爸爸去卖丝瓜,爸爸会买豆浆油条给我吃。
那天晚上我早早的就睡啦,第二天凌晨2:30,爸爸就叫我起床洗漱。他已经绑好放着丝瓜的竹筐在摩托车上,把我放在摩托车的油箱上,他抱着我就出发了。
夏天早晨的风微凉,吹的人很舒服。每次在我头一点一点的时候,爸爸都会和我说话,让我不要睡着。
到了商贩那里,爸爸先把我放下车,再把竹筐放下车。排队等着商贩检验,商贩们很仔细,一根一根的检查丝瓜。把我胡乱指挥的那十几根丝瓜和几根棱不小心弄伤了的丝瓜挑了出来,放在一边。跟我爸爸说:“其他的都是一等一的好丝瓜作为一等,就这十几根丝瓜缺了一点火候,如果再等上半天再摘就成为一等了,现在作为次品只能是二等,价钱低了点,你卖不卖?”
爸爸没有不同意的,就把所有的都卖给了他。我在一旁死死的盯着那十几根被认定为是次品的丝瓜,有点不开心了,一等和二等丝瓜的价钱差了老多了。默默跟着爸爸,到了嘴里的豆浆油条都不香了。
一路上爸爸,都没有提那十几个次品丝瓜。一到家,我就有点忍不住哭了,对爸爸妈妈说我错了,再也不任性了。
爸爸妈妈没有怪我,只是仔细的教我认哪个是最好状态的丝瓜,哪个是差一点的丝瓜,还有哪个是老一点的丝瓜。我记得很快再也没有弄错丝瓜了。
回忆完往事,看着爸爸妈妈他们在丝瓜,很快就睡着了。
再次醒来时已经到了中午,妈妈把我放在爸爸的工作室,其实是家里的储物室,里面放着两个大大的谷仓。我在睡篮里,爸爸在一个一个挑着番茄,品相不好的番茄自己吃,品相好的番茄拿出去卖。
爸爸看见我醒来,拿着一个长着六个尖尖的番茄(六胞胎)放在面前逗我,我口水直流,因为一般长得奇形怪状的番茄最美味,我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