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程礼端着面出来就看到沙发上那俩人有说有笑的。
阮程礼喊人来吃面。
“所以你们星期五就去拍婚纱照?”阮疏音真想看看边梨穿婚纱的样子。
“嗯,怎么样,要来吗?”边梨看出了她的心思。
阮疏音闪亮闪亮的大眼睛,“嗯嗯嗯,正好那天就是高考,我们放假。”
“还有,刚刚跟你说的让你来当伴娘,考虑好了吗?”其实本来伴娘是她另一个闺蜜的,可是那丫的昨天去领了结婚证,赶在了边梨前面,她转头看向旁边的人,“阮程礼你觉得呢?”
阮程礼看了边梨一眼,又看了阮疏音一眼,她们都看着他,阮程礼说,“嗯,很好。”
于是乎,三人就定在明天去试婚纱,顺便去试伴娘礼服。
第二天,阮疏音来到教室,发现乔粤已经到了,她精神状态还不错,昨天微信上说她奶奶动了手术,情况好转。
“乔粤。”阮疏音背着包,来到乔粤的座位。
阮疏音坐在她前面的座位上,跟着她一样,半趴在桌子上。
“疏音。”乔粤虽然精神比上次在医院的好,但整个人还是蔫蔫的。
“放心,乔奶奶会好的,医生不是说手术成功了嘛,你放宽心。”阮疏音伸手捧着乔粤的脸。
俩人又说了会儿话,上课铃响了,阮疏音回到座位上。
景容还没来,阮疏音瞥了眼她旁边的空座位,然后坐下,拿出书开始读。
上第一节课,景容才踩着点进来。
历史老师刚发试卷,景容很礼貌的说了一句,“报告。”
声音不大,但此时发完试卷正安静,冷不丁的一句,倒也吓了历史老师一跳。
历史老师面色不是很好的让他进来了。
阮疏音在空白卷上写着自己的名字。
景容把包放好,瞥了眼干净的桌上有张空白卷,他看向阮疏音。
阮疏音写完最后一个字,旁边突然伸出一只白净的手,在桌子上敲了敲。
阮疏音看过去,她的眼睛水汪汪的,窗外的风拂起她额角的发丝,看着很仙。
她侧头看向他,声音柔柔的,“怎么了?”
“借支笔。”景容声音淡淡。
原来你也是会写试卷的啊,这几天你不都是玩着手机呢嘛!
阮疏音从笔袋拿出来一支淡蓝色的笔递给他。
景容接过,看着她的眼睛说了声谢谢。
然后阮疏音看见他开始写卷子。
等她答完卷子,下意识看向左边时,她瞥见那桌上一张笔迹满满的试卷。
她知道他是学习好的,可她知道他理科好,没想到文科也不错,瞧那答满的历史试卷,大题答案简洁明了,通俗易懂,毫不拖泥带水。
忽然,一只干净白皙的手夹着卷子向她递过来,阮疏音抬眼看向他,只见他下巴抬了抬,意思很明显。
不是,大哥,我就看看,没有要作弊的意思啊。
“景容你俩干嘛呢,第一次考试吗,不知道考试不允许交头接耳?”
阮疏音叹口气,得,又被历史老师骂了,似乎自从跟他做同桌以来,总会莫名其妙的被批。
景容没理会,趴桌子睡觉了。
中午的时候,阮疏音见乔粤吃饭也是蔫蔫的样子,直到出来听到广播里传来一个男声。
“距高考仅剩两天时间,学生会将在今天下午举行列队欢送会,祝各位高考考生金榜题名,前程似锦。”
阮疏音知道这是陆延竞学长。
乔粤第一次这么直白的表示要认识一个学长。
少女的悸动的心思,她懂。
阮疏音笑了笑,“我们去广播站?”
乔粤点头。
俩人就往大礼堂方向走。
等到广播站的时候,她们才知道人家广播站早就收工了。
乔粤看着她,呼出一口气,本来欢悦的心一下子凉了。
阮疏音想着反正都逛到这边了,不如去操场走走,散散心。
宽敞的校道把足球场和篮球场隔开了,校道两旁栽满了异木棉,此时正开着粉红的异木棉花。
“音音,你知道吗?刚刚听到他的声音,我觉得莫名有了平静感。”
“嗯,他就是你的优乐美奶茶了。”
乔粤看了她一眼,阮疏音眼底那毫不掩饰的酸逗笑了她。
“你还笑,外面有狗了还这么嚣张。”阮疏音其实也一下子觉得心里舒服了,在看到乔粤笑的那下子就知道她没事了,不枉她故作酸样。
乔粤属于那种一话痨就分散注意力的人,不开心的事会暂时忘掉。
“嗯,我外面有狗了,但我还是喜欢家里这朵娇花。”乔粤挽着阮疏音的手。
“呲,娇花难养。”
乔粤笑着捏着阮疏音那点肉肉的脸,她余光忽然瞥见一个人影。
待她看清,是景容,他旁边还有两个人,一个神态有点屌手里颠着球,一个带着起码有六分景容的嚣张气焰。
阮疏音顺着乔粤的目光回头,这是她第n次觉得,她的同桌是个妖孽,长得太勾人了吧。
他也睨着她,眼神清冷孤傲。
“阮同学好巧啊。”乔粤眼里的那个屌男生一边颠着球一边笑着打招呼。
感情她家这朵娇花跟这俩人还认识。
“嗯,巧啊。”阮疏音微微笑着说,一个学校就这么大,偶遇不也挺正常的嘛?
“正好可以看看我们景哥打球啊。”易晨说。
就这样阮疏音和乔粤就跟着他们进入篮球场,篮球场有围栏,变态的只有一个入口处。
阮疏音不明白为什么男生这么喜欢打篮球,这毒辣太阳都快把她送去马克思那边报到去了,他们却还打得十分起劲。
乔粤和阮疏音坐在不远处的排椅上,幸好这张排椅旁边有棵异木棉遮阳。
“不过,景容确实好帅啊!”乔粤盯着球场上的人感叹。
阮疏音看过去,景容正好进了一个三分球,那姿势没谁了。
“音音子,怎么样?”乔粤突然凑近,以一种暧昧的语气说。
“什么怎么样?”
乔粤继续,“就是有没有感觉景容同学很帅,帅到想把他藏起来不让别人发现。”
阮疏音仔细看看,嗯,帅是帅的,可藏起来,她还真没有这心思。
她诚实的摇摇头。
“嗯,有些人看看就好,他那长相就是一副渣男皮囊,渣得还毫不自知。”乔粤嘀嘀咕咕着。
“不过你怎么还认识了他的兄弟?看来你近水楼台又更近楼台啊。”
阮疏音回头,看见了一个人,她推了推还在嘀咕着的乔粤。
乔粤看她,不明所以,阮疏音眼珠子示意她回头。
“什么……”乔粤回头,她定住了,因为,陆延竞就隔着铁网站在她身后,她刚刚胡言乱语什么了?乔粤努力回忆。
“陆延竞学长。”乔粤和阮疏音向他招招手。
陆延竞听见声音像才发现她们似的也淡淡的点了下头。
景容又进了一个球,陈旭祺一个跳跃还是拦不住,落脚时,无意间看了眼阮疏音那边,发现她们跟另一个男生说话。
“景哥,你九点钟方向,你的可疑敌人出没。”
景容没打算理他,但几秒后,头还是实诚的转过去。
她在笑,对一个男生笑,对别的男生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