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劲啊，本座的推理该不会出错了吧，都过去了这么多天了为什么那群恐怖分子还不来买万魂珠啊，本座这都快揭不开锅了。”傍晚，吃着陈氏饭馆廉价外卖的戴炼又忍不住抱怨了起来。
“嗯。”小明在那很敷衍地应了一声，这几天戴炼只要一有空就要抱怨这事，他耳朵都快起茧了。
“靠，早知道本座就把李四抓到警察局了，好歹还有份见义勇为的奖金。”这句话也是戴炼经常抱怨的，总结起来就一个词，悔不当初。
“不行，再这么下去本座的工作室就得倒闭了，咱们等主动出击，小明，你今晚回去加急设计一份海报，咱们明天就出去发传单。”戴炼一搁筷子，立即大声宣布道。
“老板，你以前不是说有需求的人会主动上门，没需求的人会退避三舍吗？发传单这种方法估计没用吧，而且咋们还得出成本费呀！”小明多鸡贼啊，加班是不可能加班的，特别是没加班费的这种，直接用戴炼过去说过的话来堵他的嘴。
“哼，你懂什么，咋们除灵界的局势瞬息万变，必须顺应时代的潮流，那些不懂得变通墨守成规的货全部都是时代的弃子，而且设计交给你，咱就不用出人工费了，不就是打印几百张传单吗，这点钱本座还是掏得起的。”戴炼下巴一翘，又拿出了那副指点江山的架势。
“你丫当是股票啊，还瞬息万变，你们这行不就是打的非物质文化遗产的旗号吗，不墨守成规还怎么忽悠人啊，而且你果然没打算给加班费呀。”作为自己人，小明一般是不会被戴炼给忽悠的。
“啧啧，真是越来越不听话了，要知道，现在本座有了小倩，你已经不再是本座手下唯一的那个崽了，耍大牌是没用的，涨工资也是不可能的。”戴炼眯着眼，以一副看穿一切的模样对着小明说道。
“切，说得像我多稀罕那点钱一样。”小明在心里默默地嘀咕道，但想到戴炼最近那凄惨的生活，最终还是心软了，他似乎已经很久没有买过皮肤了，老板其实为了支撑这家店也已经拼尽全力了吧，那双永远不会覆上阴霾的眼睛，如果可以的话，还是守护一下吧。
“算我上辈子欠你的，但一天肯定办不到，你至少得给我三天，毕竟我白天还得上课。”小明一脸郁闷地答应了戴炼的条件，看来这几天又是一个不眠之夜了。
“一点主观能动性的没有，竟然还跟老板讨价还价，算了，就给三天吧。”戴炼有点嫌弃地摆摆手，算是答应了。
收拾了一下餐盒，戴炼起身就出去扔垃圾，对于食物这种东西还是要当场处理的，不然腐烂了会有一股臭味，这戴炼可受不了。
等扔完垃圾回来，本来冷清的店里却是多出了两个人来，穿着校服的林倩颖会来戴炼倒是不意外。
自从收了她为徒后，这丫头每天下午上完课连晚自习都不上了就往自己的店里跑，林倩颖穿的那身校服秉持着咋们国家一贯的朴素原则，纯黑色的短袖加上纯棕色的短裤，头发还绑了个简单的单马尾，硬是把林倩颖的颜值给拉低了几分。
虽说全国的校服都差不多一个样，但戴炼还是能认出这身校服所代表的学校的，作为市重点高中，它们学校向来是以管理严格著称，然而林倩颖依然能够把晚自习给翘了，这让戴炼都不得不佩服她的胆量与实力。
至于旁边那位嘛，是个保养不错的老女人，脸上化好妆后还是可以称得上风韵犹存。
但戴炼所练就的眼力从来不是用来给女人的颜值打分的，飞速地扫了一下对方的灰色连衣裙，高跟鞋，包包，耳饰，项链，戒指，戴炼在心中推算出了一个六位数的价位，戴炼立马堆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都没跟其他人打招呼的，直接朝着自己的老板椅走去。
“这位女士请问怎么称呼啊？”这就是戴炼对待客人的礼貌，那职业化的笑容同样是对着镜子练过的，绝对看不出任何的不自然。
“我姓王，那么你就是这老板了？”王女士看见戴炼那年轻的面孔有点意外，下意识地再确认了一下。
“没错，本座就是至强除灵工作室的老板兼首席除灵师，那么王女士，不知有什么可以为您服务的，本店可以提供各项除灵服务，但本座更推荐您选择套餐，ABC三种套餐，攘括了全天下所有的高效除灵方法，只要您想，就没有本座除不掉的灵。”
“当然，如果是为了求好运，防灾祸的话，那么本店还有悟了大师开过光的佛珠手串以及极莫道长亲笔写就的灵符，本座保证物有所值。”这一套标准流程戴炼那是倒背如流，全程说完都不带一丝停顿的。
“本座？小伙子，年纪不大，口气倒是不小嘛？”王女士根本没在意戴炼的推销，反而是对戴炼的自称更有兴趣。
“王女士说笑了，本座为人低调，不喜浮夸，用的只不过是一个配得上本座实力的自称而已。”虽然觉得对方没眼力，但戴炼对客户一贯都是很宽容的。
“如此最好。”王女士点点头，也没再纠结这种小事，直接切入了正题“那么大师，我今天来找你既不是为了除灵，也不是为了驱邪避凶，主要是我的老公似乎有了婚外情，所以我想让你帮我收集一下证据。”
“抓小三，不好意思，王女士，这不在我们的服务范围以内。”戴炼十分委婉的拒绝了，开玩笑，想他戴炼作为技术型人才，提供的向来都是高端服务，抓小三这么没品的事情怎么可能干呀，传出去了那不还得被同行笑话呀。
王女士笑了笑，也没生气，只是从包里拿出了一叠红色的毛爷爷，推了过去“这是一万，算是订金了，事成之后我再给你十万，当然，如果失败了，这一万同样是给大师您的辛苦费。”
“但是，本座这辈子最看不惯的就是这种花心的男人了，作为正义的伙伴，这活本座以私人的名义接了，小明，开发票，上合同。”戴炼立马义正言辞的说道，那嫉恶如仇的模样，简直就是好人的标准模板。
“好的。”对于自家老板的不要脸小明一向是深有体会，其实在看到那一万块钱的时候，他已经跑去开发票了。
“话说，王女士您为什么会如此英明地选择本座来处理这种事呢。”戴炼虽然一向自我感觉良好，甚至自封为山城除灵界的总扛把子，但自己似乎没有抓小三的战绩吧。
“我儿子是杨策，他最近跟我提到认识了一个很厉害的大师，而且我也和朋友打听了一下，你们这家店口碑还不错，抓小三这种事自然是谁都可以做，但我老公的司机兼保镖同样也是你们里世界的人，他拥有着【灵魂识别】的能力，普通人想要跟踪我老公根本不可能，所以我觉得要请专家来处理这件事。”
“哦，原来杨策那小子是您的儿子啊。”戴炼点了点头，表示理解，杨策怎么可能会忘记呢，他可是已经登上了自己的肥羊备忘录，没想到这么快就可以薅羊毛了。
签完合同，王女士提着包留下一张名片就准备离开了，不过她在出去前又补充了一句“这次我不仅请了大师你一个人，你还有五个竞争对手，如果被别人抢先一步的话，那我也只能说抱歉了。”
看着王女士离开的背影，戴炼的眼神逐渐锐利了起来，小明知道，戴炼这次是要动真格的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