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里,上杉寒秋和楚子航都像雕塑一样坐在椅子上。
楚子航是货真价实的喜欢上了上杉寒秋,但刚才表白和把上杉寒秋带到餐厅花光了他所有的勇气。所以楚子航来了餐厅后没说一句话。
上杉寒秋以为楚子航以约会为借口,把她单独叫出来,告诉她说狮心会会长这个位置是我的,小师姐你养老去吧。她在等楚子航先开口,所以上杉寒秋来了餐厅后也没说一句话。
楚子航非常内向,从来没有谈过恋爱,不知表白为何物。
上杉寒秋以为楚子航要宣告他老大的地位。
两个都不知道对方心里在想什么,所以非常尴尬的坐了很长时间。
重点是两个人都一动不动,像画面卡了一样。而且餐厅里只有这两人和老板。
这就搞得餐厅老板有点害怕,他以为撞邪了。
“两位是因为我这里网络不好卡了吗?”餐厅老板忍不住开口了。
上杉寒秋“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会长,我舍友有羊癫疯,我怕她发病了没人发现,自己抽死了。我先回去看看她。”上杉寒秋找了一个借口,然后马上就跑。
她可不想再在这里尴尬的坐着。
回到了宿舍,上杉寒秋马上扑到床,她终于暂时的摆脱了楚子航。楚子航不可以进女生宿舍找她,楚子航是新来的,应该不认识这里的女生,也不可能让其他女生来找上杉寒秋。
到于楚子航打电话或发短信,她就当没收到。
上杉寒秋躺在床上想了半天,终于找到了一个比较牵强的解释:楚子航想给她来个下马威,用气势让她认输。
事实上,楚子航只是想表白。
上杉寒秋决定不认输,她到处屠龙的时候楚子航还在中学里打篮球!
不过上杉寒秋没有主动找茬,她要等楚子航沉不住气先出手,然后她再出手。
第二天楚子航去参加3E考试的时候上杉寒秋才想起来楚子航是个新生。
问题来了,楚子航为什么刚入学就成了狮心会会长?
上杉寒秋自信满满,她一点也不担心楚子航会打败她,她有血统优势,而且楚子航只是一个新生,应该不会想出一些老奸巨猾的方法对付她。
她有时间就八卦秘党野史,她最近在看一本叫《芬格尔带你了解夏之哀悼》的书。
作者文笔功力了得,将狮心会首领梅涅克·卡塞尔和他的好基友路山彦的冒险故事描述得栩栩如生。
书里面涉及到了老一辈狮心会成员的各种爱恨情仇,鬼对路山彦单相思、梅涅克·卡塞尔和路山彦的断袖之恋,希尔伯特·让·昂热从毛头小子成长为复仇男神……
上杉寒秋表示:校长看到了会打爆作者的菊花。
昂热曾给上杉寒秋讲过夏之哀悼事件,基本上就是由龙族策划的一起内部突袭事件,该事件导致了秘党的几近覆灭与初代狮心会解散。
昂热讲的非常绘声绘色,上杉寒秋至今都记忆犹新。
1900年,龙类策划了一场袭击,一场直接深入到欧洲混血种心脏的袭击。
一具装有龙类尸体的棺木被一个神秘卖家送来,本以为这只是一个普通的解剖实验,为日后赢得龙与混血种的战争积累更多的经验。
莫德勒大夫及护士们滚热的血浆在围着解剖台的白布帘上流淌,地窖顶上也有黏稠的血滴慢慢地坠落,散落满地的素描记录和医袍都变成了血红色,那些肢体碎片让人不敢把它们和人类联想到一起去。
酋长,老虎,第一代狮心会的成员,他们冲出酒窖的瞬间听进霰弹铳发出了最后的轰鸣,为卡塞尔争取了足够的防御时间。
鬼,她的手指忽然颤抖了,她没法开枪。她是一个女孩,从生下来到十四岁都觉得很孤独,后来有一个人带给她温暖,她不能杀死他。
因为他的身体正在和那个龙类纠缠着,她开枪可以杀了那头龙,但也会杀死她那个生命中最重要的人——路山彦。
鬼,死亡,二十一岁。
夏洛子爵,这个老人凶得像是头老狮子,保护了秘党的重要财产。
烟灰,可惜他也死了,我没来得及赶过去为他防御,他发炮的时候浑身都是破绽。
甘贝特侯爵死了,但他杀了对方的头儿,你没法想的,他架着马车冲进‘无尘之地’的领域里去,用马车和马的重量把那个棘手的女人撞飞了。
路山彦,他的身体慢慢地凉了下去,梅涅克再也感觉不到他的呼吸,他本应该成为那个国家变革的重要领袖。
梅涅克·卡塞尔,本应该成为这一代屠龙秘党的领袖,可惜在这一场狂风骤雨的战争中,好开启了他那个门口用来屠杀龙王的言灵,当那个言灵发动之时,他自己也进入了生命倒计时。
铁青色膜翼如开扇那样张开,古龙族裔与最强的人类,咆哮在空气中撞击。
李雾月,一个龙王,在力量还没有完全复苏之时,被这个世界最强大的混血种攻击。
一个死于人类之手的龙王,就如同几千年前那样。
上杉寒秋认为夏之哀悼事件简单来说就是:
秘党智商下线,重要高危解剖活动让小青年一个人看着,上面仨老头喝茶聊天,领袖继承人无所事事,发现问题后只刺穿心脏,把好奇心爆表的麻瓜留在地下室不做任何其他措施离场报告,结果一回去就惊喜的发现:嗯?尸体怎么没了?
昂热说他醒来后看见尸体堆积如山,人类和死侍在生命的最后一刻相互拥抱,它们并非谅解了对方,而是抱在一起撕咬。
唯一站着的人是梅涅克·卡塞尔,可那只是一具尸体,拄着破碎的长刀。
上杉寒秋虽然屠过很多龙,但她依旧没有见过那样的场面。
人类和龙类之间的战争是那样的决绝,那样的残酷,那样的血流成河。在这场战争里只有一方能活下来,哪怕你身上能动的只剩下牙齿,你也要爬过去咬断对手的喉咙。
“世界原来是这么残酷的”
昂热这句话说的很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