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中,包厢内,一人一龟坐而对饮,说不出的古怪。
“对了,龟兄,认识你这么久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我?
我叫龟灿,我自己起的名字。
生于天地,归于灿烂,因此而名。”
“龟灿龟灿,不错不错,好名字。
龟兄,你觉得这酒如何?
这家的酒可是我最喜欢的桂花香酒。”
“嗯………我不是很喜欢,有点辣。
不过,我倒是觉得这茶水不错,苦中带甜,回味无穷。”
“唉!龟兄,酒这种东西要带着心情喝才能喝出滋味来。
喝的是心中的苦闷,醉的是命中的忧愁。”
“哦,小云落,怎么有心事?”
“龟兄,你能不能不叫我小云落,听起来怪怪的,而且我的年纪应该比你还大才是。”
“嗯,你说的也对,这样吧,看在你这个人还不错的份儿上,以后我就不这么叫你了。”
“多谢龟兄!”
“对了,小云云呀!你还没说你有什么心事呢。”
云落脸色一黑。
小云云………
“好吧,龟兄,你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吧。
不过,我的心情确实是不怎么样,心中苦闷难以排解。”
“哦?说来听听,以你和我的关系,若是谁敢欺负你,我去咬断他的脖子!”
“这个………
小弟确实是被人欺负了,不过欺负我的那个人修为有点高。”
“哦?多高?”
“元婴期?”
“咦?这茶水不错,不知产自哪里
咦?这鹿肉也不错,油而不腻。
今天天气也不错,阳光灿烂的。”
“龟兄,现在是午夜………”
“啊!这座椅板凳也不错,也不知道是什么木材制成的。”
“龟兄,那个你刚刚说帮我报仇的事儿?”
“咦?你是谁?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怎么不记得以前发生过的事情了?
不好!我失忆了!
看来我要闭关一段时间,找回以往的记忆!”
云落的脸色越发地黑了起来。
“龟兄,我也没指望你能给我报仇,但你总要听我把话说完呀!”
“还说个鸟呀!
元婴期呀大哥,你以为大白菜呢?
人家吹一口气儿就把咱俩吹死了。
还报个毛仇呀!
你得罪了元婴老怪,还在敢在这光明正大地喝酒饮茶。
你疯啦?
还不抓紧隐姓埋名,找一个山窝窝藏起来!
每天吃斋念佛祈祷那元婴老怪找不到你。
这才是你现在应该做的事嘛!”
“龟兄,其实事情也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严重。”
“不严重?那你说来听听怎么个不严重法?”
“那我便与龟兄你讲上一讲我的过去之事。
我并非青州之人,这个你应该知道,想必你还知道我是来自上宗大派的修士。
但到底是何综何派?我却是未曾对你说过。
至于我又为何离开那里,来到了这偏僻的青州之地,就更是无人知晓了。
这些本来是我最大的秘密,但今日借着酒劲儿,我便与龟兄你说上一说。
毕竟酒入愁肠愁更愁,不找谁倾诉一番,怕是我就真得要坚持不下去了。
事情是这样的:
我来自的那个地方叫做幽魂道,乃是星州第一大派,而我的父亲就是幽魂道的道主,也是宗门之内唯一的一名元婴中期修士。”
“这么说你就是少道主了?”
“嗯,也可以这么说。”
再次听到了这个称呼,云落的目中闪过了一丝追忆之色。
“本来以我的身份与天姿,修真之路应该平坦无比一帆风顺才是。
但上天似乎是想捉弄我一翻,就在我13岁的时候,也就是五年之前。
那一日我正在家中练习道法,突然间,家父却是满身是血的重伤而归。
他的伤势甚至已经不能用重来形容了,即便以我当时只有炼气初期的修为,也能够一眼看出他的生命之火即将消散。
惊慌失措的我还没有来得及问到底发生了什么,就被我父亲施展了移魂大法,将我的神魂转移到了另一名在门内默默无闻,且不受待见的小修士的体内。
接着他老人家就去了。
而我则是在这具新的身体中,茫然无措………
再后来,宗内死了许多许多的人。
不过我却是因为夺舍的这个身份太过不起眼,侥幸地逃过了一劫。
虽说如此,但我也不敢在宗内继续待下去了,生怕有一天露出了什么马脚,被人发现了我的少道主身份,到时我将必死无疑。
家父之所以对我施展移魂大法,显然是宗内出现了叛徒,而我并不知道叛徒是谁,因此也不敢贸然联系父亲之前的亲信。
所以我只能找了一个由头,离开了宗门。好在我的这个身份没有人关心,也没有人注意,更没有人阻挡什么。
就这样,我的来到了这偏僻的青州之地,拜入到了虚剑宗之中。”
“这么说来,那位陷害了你父亲的元婴大能,却是并不知道你曾经的身份?”
“不错!我的身份没有人知道。”
“那你父亲临死之前可否与你说过什么?”
“说过!那是一个坐标!”
“坐标?”
“不错,是一个坐标。”
“什么坐标?”
“不知道,那个坐标就在宗门之内,密地只中,我没有敢去查探,而且以我如今的身份也没有资格进去查探。”